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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烈火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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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的位置:第三百六十五章烈火珠第三百六十五章烈火珠第三百六十五章烈火珠  殷飛在法器這行當里面浸濕多年,加上天賦異稟,又有名師教導,自家無論理論還是實踐上頭,都已經到了大宗匠的級別,只是限于修為,還無法制造出最頂級的東西來,但在這第三層位面的各個仙界中,卻是絕對綽綽有余了,一番閑聊下來,將這些大戶們全都說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眼前此人身份太高,他們都有心高價聘走,給自家當法器鑒定師了。

  不過能夠做到這間屋子里來的,自然沒一個簡單角色,這些大戶雖然大多只是做生意,對法器僅限于珍藏愛好而已,但其中也不乏真有幾個行家,見殷飛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由生出了考校的心思。

  只不過這幾人平日里都很熟,在這些大戶人家中也保持了一個自己的小圈子,終究其他人買那些珍貴法器只是用來珍藏,而他們卻是真正懂行市的,多少便有些瞧不起那些只是買來擺樣子的主兒。這伙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叫做李蒙,論身家在滿桌人里只能排進中等,但論眼力和在法器行當中廝混的年頭,卻是要翹大拇指的,這種出頭露臉的事情,眾人也都推他為首,有面子肯定是他拔頭籌,不過碰上一鼻灰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他老人家的份兒。

  李蒙今年六十有二,雖說在這個修士橫行的仙界中,活上三四百歲的主兒都能找到,但在他們這些半凡人中,六十二歲也算是不小了,加上此人白手起家,從一個走街串巷的小貨郎,空下一份家業,躋身本城富豪隊伍,人生經歷可算是豐富多彩。他知道殷飛乃是舟山船主,靈石號的大東家,加上那上面流出來的幾件寶貝也都價值不菲,此人本身也是和城主同級的大修士,因而雖然出言考校,但言辭中頗多客氣討好,不敢有半分失禮之處,笑道:“殷船主,小老兒在這西海之上漂泊半生,也算是有幾件能拿出手的東西,還要請船主幫忙賞鑒賞鑒。”

  “哦?既然有好貨色,李東家還不趕緊取出來,也讓殷某人開開眼界。”殷飛知道這是對方有意考校,他本來也有心借這個機會給自己在法器上的造詣揚揚名,終究剛剛只是空口白牙的說說而已,遠沒有拿出實物當場演示來更有說服力,這會兒正想著要找個什么當口兒把這事做成了,誰知道剛犯困就有人上趕著來送枕頭,盡知道這李蒙是代表臨近那幾位來考校的,看他卻依然非常順眼。

  見殷飛滿口應承,李蒙也不再矯情,從乾坤袋中摸出個巴掌大小的盒子來,珍而重之的將盒蓋掀開,又揭下上面蓋著的一層白色天蠶絲帕,這才顯露里面的東西來,卻是個手掌心大小的珠子。

  這物件實在讓不少人吃了一驚,殷飛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一位富商便開口道:“我說李東家,這不會是你那年從海獸口中奪來那件吧?怎么著,這么多年沒什么指望,想讓人家殷船主給你解開?”

  “正是這個意思!”被老友說破,這李蒙也不臉紅,這珠子攪擾他已經有些年頭了,請了無數高手名家,但誰都沒有辦法,明明知道是個好物件,卻不斷沒法解開,可說是抱著個金山卻半塊都帶不走,雖說他家大業大,卻也被這東西折磨得見天兒睡不好覺。如今好不容易遇見高人,自然要拿出來給人家瞧瞧,不過他自己卻也沒抱太大希望,終究他重金請來的那些高手中,修為也有金丹級別的,卻依然打不開這東西,終究這不單純是修為的問題,還要通曉各種開界屏障法陣的訣竅。

  李蒙這珠子在定海城中也算是個奇聞異事,眾人見他拿出了這么個玩意,登時便議論起來,聽他們說的熱鬧,殷飛對這玩意多少也有了些興趣,笑道:“既然李東主有心,在下也不客氣了,請東主將珠子拿來我看。”

  “您請。”李蒙雖說不大相信殷飛能把這東西解開,但也還是恭恭敬敬的將珠子遞了過去,反倒是梁城主久聞他這珠子稀奇,知道多少高手名家都在這上頭栽了跟頭,生怕一會兒殷飛解不開沒面子,便瞪了那李蒙一眼,后者嘻嘻哈哈一樂,也沒太當回事。

  哪知道殷飛拿了那珠子之后,先是顯露奇異之色,隨后卻恢復常態,將那珠子捏在手中下打量起來,口中不時念念有詞,不知道再談論些什么東西,只能聽到些什么尺寸之類的,倒像是真的打算將這東西解開一樣。

  眾人最初還不以為意,但慢慢的也都被他的奇異動作所吸引了,注意力逐步集中起來,殷飛也不再多說話,沒過多會兒便站起身來,找了張干凈桌子,將那珠子穩穩放好,隨即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張符紙,將其捏成個折疊的菱形,在手指中間轉了幾圈,手腕猛一發力,那符紙就變成道光,飛進了珠子里面。

  這一手讓定海城的各位大爺都看呆了,他們見過騰空射符的,可那都是已經被開解的法器,把符紙放進去不過補充靈氣而已,眼前這珠子擺明了就是個老物件,而且外面還有古怪陣法,符紙根本就打不進去,已經有不少人都用各種方法試過了,沒有一個人成功的,想不到殷飛今日剛一出手便成了,登時讓這些大戶們覺得有門。

  殷飛自己倒不覺得這有多難,這種東西他當時在舟山會中和余華見得多了,余華那腦子簡直就不是人長的,殷飛除了在制造法器方面略強于他之外,其余方面基本都是只有一個輸字,對于這符紙開陣的辦法更是不如,今天這方法還是當初跟余華學的,想不到竟然還真的能用上,這看似彎彎曲曲的陣法內部,竟然讓他一張符紙穿透了。

  所謂的符紙破陣,主要功用就在開解一些放在法器上的屏障小陣法,這種陣法往往都會設置得七扭八歪,讓你無從下手,用強力打開倒是能夠,但里面的法器卻肯定要遭到破壞,萬一真碰到了器魂,這東西可就算是毀了。而如果能夠將符紙放進去,等會兒制符者就會得到陣法走向的具體位置,之后再順藤摸瓜的開解陣法,那就要容易多了。

  殷飛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一下成功之后他反倒不著急了,用神識控制著符紙在陣法中不斷游走,不斷繞到第三遍之后,覺得所有的路徑自己都已經了然于心,這才將符紙取了出來,又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塊特地開解陣法的銳刀石,猶如庖丁解牛一般,使出一套難度系數極大地連續技,向這珠子磨刀霍霍而去。

  此時眾人也顧不上議論了,除了令狐彥依然滿不在乎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殷飛手上的那塊銳刀石上,哪怕是蘇天然等人也不能免俗,他們雖然跟了殷飛很久,但也從來沒見過他開解法器上的陣法,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

  只不過殷飛目前已經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工作狀態,否則憑他那很虛榮的性子,說不得又要展露一番高人姿勢了。

  普普通通的一塊銳刀石,但拿在行家手中立刻變了容貌,隨著這石頭不時在珠子外層騰空劃過,屋內眾人逐步聽到了悶悶的破碎聲,在座的都是法器行當的老主顧,即便不通曉可見得也絕對不少,知道這正是陣勢破裂所產生出來的聲音,臉上登時放出光彩來。這珠子的主人李蒙更是興奮,他今日不過是湊熱鬧才帶了這珠子出來,根本就沒打算能夠解開,誰知道到了人家舟山船主手中,攪擾他好久的問題就那么很輕松的迎刃而解,想起今后再不用在半夢半醒中為這珠子憂愁了,老頭兒登時覺自己年輕了二十幾歲,恨不能抱著殷飛親上兩口。

  既然有了圖紙,殷飛動起手來自然快速非常,不過花了半個時辰的工夫,便將那顆珠子外圍的陣法開解完畢,剛剛切斷最后一絲脈絡,只見那原本明亮剔透的珠子登時泛起紅光,隨即便熊熊燃燒起來,好在殷飛也是玩火的大家,這才沒被火焰所傷,忙使個閉法將火苗壓了下去,交還給那李蒙,笑道:“李東家,你這可是上好的烈火珠,少說七八百年了,不只是當年哪位大匠師造出來的,這玩意根本就不用再加工,間接找個深海精鐵打制的拐杖撞上,立刻就能使用,若是放到主修火系的修士手中,更是能力大漲,好東西!”

  “好東西那也要能用才行,若是沒有殷船主,小老兒這珠子就是個廢件罷了。”手中捧著還有些發燙的烈火珠,李蒙再也沒有了考校殷飛的心思,這攪擾多少大家的難題都被人家輕而易舉的破解了,自己這點道行根本不夠人家看的,怕是整個沖云界也沒幾個能比得了人家的,立刻換上副心悅誠服的神色,恭敬道:“小老兒這廂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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