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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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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妃十八歲番外23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歲  番外23

  第十次,夏侯寅一睜眼,不必睜開眼睛看,便知道,墨蘭已經在他的榻邊,正等著他起來,好為他寬衣。

  十天以來,他以各樣的理由,要求她出去,雖然她都乖乖的出去了,但是臉上現出的倔強,卻是無法掩去的。

  只要了將她趕出去,她還是會回來,一直如此。

  直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怎樣趕她離開。

  “把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夏侯寅翻過身去,佯裝不看她,只是出聲說了一句。

  身后沒有傳來墨蘭的抗議聲,他聽到了衣服窸窣的聲響,與平常墨蘭拿衣服時候的聲音……不一樣!

  是什么人?

  敏感的警覺,令他驀然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梳著宮女的雙爪髻,看起來很乖巧,突然對上他的眼睛,那少女竟有一絲羞赧之色,情不自禁的垂下了頭。

  “你是誰?”夏侯寅揉了揉有些跳痛的太陽穴,并不記得這莫元靖皇宮中為他分配的宮女中有這么一個人,難道……是他記錯了不成?

  “奴婢是墨蘭姑娘派來伺候您的!”小宮女羞怯怯的回答,雙手絞著衣服,將衣服絞成了許多個褶,幾乎快要撕破了。

  “伺候我?墨蘭?”夏侯寅的嘴角在抽搐了。

  對于那個倔強的墨蘭,夏侯寅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平常人,若是被他罵十天,早就已經知難而退了,難得她還能堅持得了這么多天,十天才倒下。

  已經不錯了!

  “是的,墨蘭姑娘說了,楚王您身邊不能沒有伺候的人,她現在在忙其他的事情,暫時不能來伺候您了!”小宮女小聲的為墨蘭解釋。

  夏侯寅從小宮女的手中接過衣服,揮了揮手:“你到外面等著,待會兒伺候孤王梳洗就可!”夏侯寅的聲音溫和了幾分。

  “是!”小宮女感激涕零的跑了出去,小嘴里奇怪的咕噥:“墨蘭姑娘還說楚王有多么難伺候,哪有那么難伺候?”

  這話聽在夏侯寅的耳朵里,令他一瞬間的眉頭皺起。

  難伺候?

  那是只對她而已,只要她不對他有非分之想,他們之間,也可以像朋友之間那樣相處,只是……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是永遠也不可能再改變的。

  就如……他的心中已有了水心,別的女人,就很難再住進去。

  早膳終于上來,突然沒有看到墨蘭,夏侯寅似乎有些不大適應,吃東西的時候,眼睛總瞟向身側,以為身邊那只聒噪的八哥還在,總怕剛吃了一口就被人念叨。

  大概是被他念得太多了,突然這么靜,不太習慣。

  但是……以前他的身邊都是這么靜,沒有她在,他才可以更快的恢復以前的生活。

  低頭舀了一口湯送進嘴里,然剛喝了一口,他馬上扶著桌子就著痰盂猛吐了出來,湯里甜中帶辛,而且還有一股怪味,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湯。

  他又試探嘗了一下其他的菜,其中有一道魚……竟然一面是生的,一面是熟的,熟的那面……竟還燒焦了,這御膳房的人,手藝竟然突然一落千丈。

  突然有了好心情,膳食卻突然變壞,好心情瞬間變壞。

  “啪”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宮女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楚王陛下,您怎么了?”

  湯勺丟下湯里,他的表情還很冷:“問問御膳房,今天的菜是誰做的,把人帶過來!”

  既然莫元靖他們將皇宮暫時交由他來打理,不止這國事要操勞,這宮中的小事,他也須要過問。

  倘若莫元靖和水心二人回來了,發現御膳房突然多了這樣一個廚子,回來一定會覺得他處事不當,連這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

  “可是……”小宮女遲疑的站在原地未動,似乎知道些什么,吞吞吐吐的卻又不敢說。

  “沒有什么可是,把人喚過來!”

  “是!”他要喚,小宮女也不敢阻攔。

  走出門之前,他偷偷的瞧了一眼莫元靖。

  既然他要見,不要后悔就行了!

  不一會兒,小宮女已經將那個廚子帶了過來。

  是名女子,身上的衣裳多處被燒焦,頭發也有幾根被燒焦,臉上更是好幾塊被黑色的煙灰沾住,令那張臉,變得十分可笑。

  那御廚進了門后,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見了他就行禮,而是大方的走進來,臉也沒有低一下,只是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現在他要說的是菜的問題,不管其他的事情了。

  他用筷子指著桌子上的飯菜。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話中隱藏著濃濃的質問氣息。

  御廚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你之前有學過廚藝嗎?看看這魚,竟然一半是生一半是熟,熟的那一面,居然還糊了,你到底是怎么燒的魚?”夏侯寅嘴里的洪水嘩啦啦的噴了出來。

  那御廚站在那里,聽著夏侯寅的話,一個字的點著頭,笑而不答,看不出一絲悲傷或是后悔的痕跡。

  好一會兒后,夏侯寅說了長篇大論,總結下來,就只有一句話:你做的菜不好吃,可以滾蛋了!

  但是,這御廚,似乎沒有一絲羞恥之心,啞著聲音吐出了一句:“這些東西,并非不能吃,就拿那魚來說,熟的那一面是可以吃的,只要你不夾那些胡的就行了,味道還是不錯的!”御廚解釋。

  聽聲音,似乎也有點耳熟,只是夏侯寅一時想不起來,這御廚到底是什么人。

  想了好半晌之后,夏侯寅攢起了眉,一雙眼睛認真的盯起了這御廚來。

  突然一張明媚的笑臉在腦中突然乍現,喚醒了夏侯寅的記憶。

  “墨蘭!”他驚訝的脫口喚道。

  墨蘭眨了眨眼:“這樣都被你認出來了,你的眼力果真很好哪!”

  “你怎么在這里?還有……這些菜是怎么回事?”夏侯寅額頭的血管在跳動,怒火越聚越多。

  “這些菜呀!”墨蘭理所當然的解釋:“當然是我做的呀!我親手做的!”最后她還不忘重復是她親手做的。

  “這些還能叫菜?”夏侯寅冷冷的嘲諷:“就算是喂豬,豬也不會吃!”

  她早上卯時不到就已經起床,然后跑去跟御廚學做菜,只是想讓夏侯寅可以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這樣她就算再辛苦也值得了。

  第一次做菜,還馬馬虎虎,她以為夏侯寅就算不夸獎她,也該鼓勵鼓勵她吧,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嫌棄。

  她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進退兩難,一張小臉上,隱藏著受傷的痕跡。

  她咬緊了牙關,雙手緊緊的握著衣袖,突然,她走上前去,將湯和魚從桌子上端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夏侯寅冷漠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她欣喜的轉身,以為他回心轉意了。

  然她才剛剛轉過頭來,夏侯寅推了推桌子上菜他的菜,無情的命令:“別忘了,把這些全部端下去,還有……以后,只要誰還敢將你做的飯菜送過來,我就砍去誰的手!”

  血淋淋的威脅。

  小宮女嚇得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怕會引火燒身。

  心頭,似被狠狠的甩了一鞭。

  所有的心思都白廢了,而且還遭到了嫌棄,甚至將她做的菜,與豬食相比,最后……她還落敗了。

  滿腹的委屈,無處去訴,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

  她默默的低著頭,沒有了往日的生息,握著菜盤的手捏得很緊,緊到手指的指著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出了她的委屈,雖然心中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卑鄙,可是……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放棄。

  “都滾出去吧!”他稍微提高了些聲音冷冷的說。

  “知道了!”墨蘭淡淡的回答。

  以為那樣,墨蘭一定會放棄了,夏侯寅嘴角抽搐的發現,墨蘭仍然沒有放棄,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她沒有再進廚房,可是每天早上,還是會來他的房間報到。

  “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能不來纏我?”

  上朝她路上攔,下朝他門口堵,上茅廁,她也緊跟其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跟他已經有了什么關系。

  為什么她就能堅持這么久呢?

  這個墨蘭,倒讓他有些看不清了。

  難道她真的如他人所說,是真的看上他了,而不是圖他身上別的東西?

  這一次,她又將他堵在了偏殿的門口,手里端著從御膳房端來的參湯,獻寶似的捧到他的面前,想當然的,這一次,她仍然推了推他,不讓她有機會接近他。

  “我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她回答。

  “人的心,只有一個,我的心里早就已經裝了別人,已經滿了,再也容不下別人!”

  她手指著他心的位置,驕傲的昂起了下巴,一字一頓的道:“我要讓那里只屬于我,原本在里面的人,你可能將她趕走!”

  “不可理喻!”夏侯寅生氣的轉身就要離開。

  她捧著參湯的碗馬上又跟了上去,身形飛快的擋住了他的去路,不讓他繼續前行。

  “不行,你要走的話,先喝完了這碗參湯再說!”墨蘭堅持一定要他喝參湯。

  “不想喝,馬上讓開!”夏侯寅有些不耐煩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煩燥過,竟然還是因為一個女人,這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自從他的心中裝下水心之后,他的就一直沒有快樂起來,他現在的心,正如已經被打入十作層地獄。

  那層傷疤,還要被別人揭幾次,才能不再痛?

  “我聽說,最近你總是頭痛,這參湯里面加了些藥材,既可以治病,又可以補身,一定要喝!”墨蘭強調道。

  昨日聽到他有幾聲咳,又打了幾個噴嚏,聽到小金子說,他身體不適,所以她才命人熬了這些藥。

  雖然水心沒有幫她,可是水心走后,這皇宮里的人,似乎個個都看好她與夏侯寅,個個鼓勵她,幫助她,已經讓她很開心、很溫暖了。

  這也更增加了他勇往直前的信心。

  那聲音戲謔中透著幾分揶揄,可不是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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