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辰字字句句似針鋒,在刺中水心的心臟的同時,也刺中了夏侯寅的。
“你不要太過分!”夏侯寅忍不住袒護水心。
他們兩個果然有曖昧,夏侯寅昨日才剛從封地回一來,昨晚兩人便勾搭上,假如他剛剛遲來一會兒的話,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在榻上顛龍倒鳳了?
越想,他的心里就越氣。
“夏侯寅,你要記住,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只是一個外人,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本宮?”夏侯辰冷笑出聲。
他冷冷的推開夏侯寅,抓起了榻上迷迷糊糊的水心下榻。
因手下動作太過粗魯,她虛弱的身子重重的跌下榻,“撲通”一聲,甚是刺耳。
夏侯寅心疼的欲上前去扶她,夏侯辰更快一步的扒開他的手臂。
“賤人,還不快起來,難道你還嫌丟的臉不夠?”夏侯辰惡劣的沖水心喝斥,怒火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
在夏侯寅的面前,他絕對不能輸。
“夠了,有什么可以沖著我,她……”夏侯寅心平氣和的解釋,看到夏侯辰對水心這樣,難得的冷靜幾乎被碾碎。
但……水心是夏侯辰的妻,他……什么也不能做。
夏侯辰粗魯的拉著水心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出了臥室。
“她是本宮的妻,就算本宮將來不要她了,也輪不到你接手!”臨走之前,夏侯辰嘲諷了的扔了一句。
夏侯寅沒有跟上去,目光盯著床柱,一拳打上去。
床柱被他的拳擊中,“卡嚓”一聲,從中間折斷。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驟然靠近了夏侯寅,他低聲喝斥:“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怎么?連本宮也不能進來了嗎?”陰沉的女聲陡然響起,隱藏著無聲的慍意。
夏侯寅心里一驚,臉上依舊保持平靜,眸底的怒意消失了大半。
“兒臣參見母妃!”
“起來吧!”
“謝母妃!”
梁貴妃梁玉蕊,頭戴垂鶴金步搖,額前印著一朵梅花,精致的妝容,看不出已年過四十,菱唇緊抿,犀利的雙眼如銳利的刀刃,能劃破眼前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