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五十九)誰憐我癡狂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皆是一驚,顯然沒有料到,然而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腥咸溫熱的血已經濺在了他們臉上。
下面亂作一團,哀嚎聲,呻-吟聲,而他手里的銀絲宛若紡線一樣嗖嗖飛出,直接穿過攔住他人的心臟。
手指向自己身前一彎曲,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旖旎的弧線。
就像她的嫁衣一樣,就像他此時,除了紅色,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一樣。
均眼睛仿似被火灼燒一般,鮮血從眼瞼中低落,劃過他的臉龐,染紅了他藍色的淚痣。在他好看的唇邊漾開一朵朵的血花。
眾人看著那只靈鳥原來越近,這是多年來,大多數的人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姬魅夜。
此時的,不是當年那個闖入祭臺的魯莽的孩子,他滿臉的鮮血卻遮不住眉眼處那常人所沒有的妖邪,和睥睨天下的霸氣。揚起的薄唇,有著孩子才有的天真,可是,手里的銀絲卻是那樣的鮮血淋淋,殘忍無度。
耒飛舞的青絲,翩翩翻卷的血衣,他從天而降,屈指之間,生命在他面前瞬間枯萎,而他的笑,還是那樣的天真。
那一瞬,眾人心里突然想起了傳說中的破壞神——那天擁有著讓蒼生嫉妒的容顏的破壞神。
他慢慢的朝停在門口的兩個人走去,那雙被血染紅得看不到瞳孔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神樂,慢慢念道 “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予,同約三生,誓只為卿生,不嫁他人?”
他的聲音滿含譏諷,步步逼近,“神樂,你忘記了我們的誓言?”
四下一片死寂,沒有人再說一個字,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隨即,明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全身是血,狼狽不堪,卻讓人心生恐懼。
“三生石,只有生生……”
“住口!”她腳下一軟,險些當著眾人的面跌跪在地上 她再也聽不下去,不僅僅是他的每一個字,猶如針刺一樣挑起了她過去的回憶,更讓她覺得羞恥。
她是他的姐姐,有著那樣不倫的情感,而且,更可悲的是,在婚禮之上,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字字的將他們的誓言說出來。
此時的他,是在嘲笑她嗎?是在笑她無情嗎?還是嘲笑道明明婚約在身,卻于他私定終身?
她該情何以堪……用何種顏面面對天下,面對皇室,甚至是面對一直在幫助他們的笙瀾。
他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說道,“但是,你許我的卻是,攜子之手,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他當著全天下昭告他們的感情,卻等同于在天下人面前揭開她的傷疤,羞辱她。
緊咬著唇,她怒目盯著他,厲聲喊道,“姬魅夜,夠了!”
求你了,不要在說下去了。
然而,她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雙腿漸漸的失去了氣力,身子慢慢下墜——她真想現在死去罷了。
“小樂。”感覺到她的手突然冰涼,笙瀾一看,神樂面色慘白,唇色發紫。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突然摸到她腰上一片溫熱,低頭一看,才發現她身下竟然多了一灘血。
他一驚,想起她剛才一掌打向姬魅夜的時候,一只箭從他身邊擦開。其實,那是她為他擋住了!
“我曾告誡過你,你若是敢嫁給笙瀾,我會將這里所有的人都全部的殺死。”說罷,他秀美一挑,手臂揮過,銀絲猶如閃電,掠過空中——頓時天空一片血紅,滿天的鮮血猶如新娘的嫁衣一般。
“放箭,殺了妖孽。”
此時,神蕊冷冷的睨了一眼旁邊師崖,大聲的吩咐道,“祭司大人,你月重宮的培養出來的弟子,就是這般的無法無紀嗎?”
“他若不死,你月重宮千年基業,恐怕就要毀于你這個好徒兒之手了?”
姬魅夜最先下手的人自然是月重宮的人,當日是月重宮的暗人追殺而來,所以,即便是同門,他亦毫不手軟。
看著四大長老的凌厲的目光,師崖指尖點出殺氣,“殺了這個孽徒。”
“殺了妖孽。”
“殺了這個瘋子。”
討伐的喊殺聲突然響起,一場婚禮,瞬間變成了血的洗禮。
神樂只覺得天旋地轉,黑暗和血腥味無邊的席卷而來,而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卻是什么也無法看到。
沐春風從背心傳來,淡淡的墨竹香將她包圍。
“笙瀾,不要殺小夜。”她知道,她沒有臉面和資格求笙瀾幫他做什么。
姬魅夜此時的出現,讓她蒙羞,讓皇室蒙羞,更讓無辜的笙瀾蒙羞。本該是他們承受的痛苦,卻要把笙瀾卷進來。
可是,能相信的就只有笙瀾了。
“好。”
他將她懶腰抱起,低頭在她耳邊說,“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你也不準死。”
她點頭,閉上眼睛。
那一場南疆有史以來最盛大的婚禮,卻變成了最恐怖的戰場。
皇城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黑云突然負壓下來。祭司大人還有四大長老竟然一同出手,天地間,電閃雷鳴,血染了整個天空。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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