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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誰憐我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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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五)誰憐我癡狂  湛藍色的眸子映著點點月輝,猶如一彎鍍上了銀光的碧水。

  這雙眸子,路樂樂心里一抽,真的是太像了。

  “其實,能接您,也是我的榮幸。”他凝著她,聲音很淡,話不多,間斷的幾個字。

  不知道是因為他身上獨有的氣息,還是因為他那雙太熟悉的眼眸,路樂樂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也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

  絹似乎,心里有一個傷痕,會被那雙眼睛看透。

  “鳳息大人,這是西番蓮的花是嗎?”路樂樂俯下身子,撿起一片葉子放在手里打量。

  “是的。”鳳息點了點頭,淡然朦朧的臉上始終保持溫和的笑容,“這是西番蓮,但是,在南疆西番蓮卻有一千年沒有開過花了,只有這些掙扎的蔓藤。”

  頰“那鳳息大人您也沒有見過西番蓮?”

  “見過,只是不是南疆的西番蓮,而是西域的。”

  “我也見過西番蓮,不過也是西域的,很漂亮,也很神奇。”

  “很漂亮?”鳳息語氣有些驚訝,瞧著路樂樂的側臉,“您覺得西番蓮很漂亮嗎?”

  “難道鳳息大人不認為?而且,一千年前,西番蓮可是南疆的圣花啊。”此時鳳息大人的口氣到讓路樂樂覺得他有些奇怪了。

  鳳息抬起頭,半瞇著碧藍色的眼眸凝望著天空那一輪明月,似乎陷入了深思,“以前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覺得西番蓮好看。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腦子里竟然突然出現了它的樣子,同時也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關于西番蓮的一切。好像,從那個時候,我也慢慢喜歡上了它。”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語,卻更多的像是無奈的嘆息。

  路樂樂似懂非懂,覺得他的話如同他人一樣,看不透,亦聽不懂。

  “有些東西,第一感覺往往是錯的。就像將您一樣,今日見到你,才發現你和我記憶中的不一樣。”

  “記憶中?”這個三個字,讓路樂樂驚了一跳,“鳳息大人,您以前見過我?”

  “沒有。”他誠實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凝著她。

  “大人,您在這里嗎?”小湖的后面出來小童子的聲音,路樂樂回頭便看見一個白衣小男兒提著燈籠跑了過來。

  “何事?”鳳息回頭,聲音平淡如水,然而這一刻,路樂樂卻感覺到他的語氣有一種掩藏的霸氣和威嚴。

  “溯月世子在找您,據說有重要的適宜要和大人商量。”

  “好,你下去吧。”他點了點頭,那小童子便頷首退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您一路疲勞,還是早些休息得好。”鳳息轉頭看向路樂樂,眼眸溫柔似水,像是一位故友那般。

  “謝謝。這里夜色很美,我想再看看。”

  “那好,不過夜風薄涼,您還是加一件衣衫。”說完,鳳息錯身湊路樂樂身邊走過,輕盈的腳步讓他看上去猶如一抹月下的輕風。

  而就在那時,她聞到了那熟悉的墨竹香。心猛縮進,她慌忙回頭看去,已經看著鳳息大人走遠,纖瘦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湖的盡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沒有見過她,卻要說,你和我記憶中的相差很大?

  明明不喜歡西番蓮,卻有突然覺得它漂亮無比。

  小風在看到鳳息大人的時候,早早的展開躲到一邊,看到鳳息的離開,它又唧唧咋咋的飛了回來,然后停在路樂樂肩頭,仰著頭,看著前方的花圃,突然仰頭唱起了歌。

  故人遇新人/

  新人辭故人/

  霧里云里笑/

  真相是假象。/

  “小風!”路樂樂身子陡然一僵,震驚看著肩頭的靈鳥,渾身的血液慢慢的凝固起來。

  溯月說靈鳥是珈藍那族退化而成,已經不能成人性,然而還是有一些通靈性,甚至能預言。

  而剛才,小風突然唱到的這個類似詩句的歌聲,應該是預言吧。

  新人辭故人?真相是假象?

  其實,預言什么的,她是最討厭的了。

  所以,平靜了片刻之后,路樂樂很想把小風給扔掉。

  這便是路樂樂一生中第一次看到鳳息大人。然而,那晚之后,鳳息大人卻如同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而若云和溯月也沒有提及,自然,路樂樂也不方便過問。

  本來預計,第二日要將未然的盒子交換給鳳息大人的計劃不得不推遲,幾人隨即趕著馬車朝南疆的月重宮前去。

  而路樂樂,沒有想到,此時,等著她的卻是另一番命運,遠不是她現象的那樣簡單。

  不歸路,始終是一條不歸路,踏上了,便永無回頭之日。

  巍峨的古老建筑,不同于之前看見的吊腳小樓,放眼看去,那南疆的宮殿猶如一座座大理石砌成的古堡,綿延十里,完全顯示了皇家的榮耀和輝煌。

  幾千年的歷史,并沒有讓這座古老的宮殿有任何歲月的痕跡,那雕刻著西番蓮圖文的墻壁,那尖頂的房頂,似乎歲月在很快的倒流,讓她看到了千年前的情景,一切,都那么的近,近在眼前。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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