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國因男多女少,是以孌童成習,有些家私的男子好男風不足為奇,這話聽起來并未覺得怎樣,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聽了岳炎的話,夕蘭有些坐不住了,訕訕笑了兩聲,“怎么會,我只把九兒當弟弟。”相處下來,她確實挺喜歡那個干凈的一塵不染小仆人,但這種喜歡是非常單純的,未摻雜任何男女之情。
岳炎彎翹著嘴角,狐媚的過分,半真半假道:“還以為你好這口,正想毛遂自薦,你推脫的倒干凈。”
夕蘭一臉黑線,反應過來,愣愣的問道:“莫不是岳兄好這口?呀!難道看中了我家九兒?”
岳炎正悠閑的端著茶盞品茗,她話一出口,他這邊一口涼茶沒咽好,嗆得滿臉通紅,“咳咳……”,白皙的長指摸索著掏出懷里的巾帕,擦拭著嘴角。
她連忙起身拍打他的后背,小嘴笑成了月牙,讓他調笑,她豈能讓自己吃虧?
岳炎呼吸漸漸平緩,感覺到后背柔軟而冰涼的小手,奇怪這么熱的天,她的手怎么這樣涼?忘了之前的調侃,回頭道:“人常說美人冰肌玉骨,沒想到林兄弟也是個無骨的尤霧,手心沁的人后背通涼,舒服至極。”
“你……”這人嗆了涼茶還不住嘴,跟一身男子裝扮的她說什么尤霧舒服的,窘的夕蘭雙頰飛紅,現出了幾分女兒的嬌憨狀,“你就胡說吧,看你平日里一本正經,清心寡欲的,卻都是表象,這會兒混熟了,只拿我逗樂!”
她撒嬌似的語調說的岳炎心神忽的一蕩,強忍住將她抱在懷里的沖動,心卻不爭氣的怦怦亂跳,抿了抿唇,斂起笑,道:“若你是女子,我一定非你不嫁!”明明知道林玉明是個男子,可說完還是覺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想要一個答復。
夕蘭站在他身后竟不知如何作答,說不動心那是假話,這男子不但容顏絕美,且才華橫溢,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舉手投足間盡是華貴之氣,而且兩人喜好相同,往往就是靜靜的坐著不說話,也是說不上的愜意滿足,仿佛整個天空下,只有他們兩個人,周身圍繞著的是那種淡淡的幸福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