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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洞內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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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3洞內春.情  書名:

  秦良也是心一橫,強行的提起內力,大吼道:“小兒們!爺爺我今天拼了!王爺,大人!快走,回去幫助墨大人,幫助皇上!”

  “風御離,秦良!”蘇沁涼叫道,兩人已經沖到最前方,攔住了追兵的路。

  兩人并排站著,劍尖指地,便若兩尊門神。

  逍遙只是沉默了那么一秒,便拉著蘇沁涼說道:“走吧!”

  棵“不行,我們怎么能扔下他們倆,秦良身上還帶著傷!”蘇沁涼說道。

  “你不走,就連累了他們,御離的脾氣你也知道,你認為留在這,會讓他開心嗎?”逍遙板起臉說道,第一次對她這么嚴厲。

  “可是我們——”蘇沁涼還要再說。

  追“想想戈央,我們這里形勢尚且如此,戈央該有多困難?那里可是有皇兄親自把持,我們必須回去,你若是繼續在這里拖拖拉拉,結果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讓他們的心血白費!”逍遙說道。

  蘇沁涼咬住唇,沒有再說話,逍遙也不等她反應,就拉住她,對尉遲頃說道:“尉遲,我們走!”

  尉遲頃點點頭,抱起悠然,四人迅速離開。

  風御離在身前,以劍尖在身前畫了一條線,說道:“若踏過此線,殺無赦!”

  逍遙一路拉著蘇沁涼施展輕功疾竄,尉遲頃也抱著悠然,悠然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一路眉頭緊鎖。

  突然,原本疾馳的逍遙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望去,目光森寒。

  尉遲頃也察覺有異,停了下來,身后不遠處,沙塵飛揚。

  “他們追上來了,風御離他們沒擋住!”尉遲頃說道。

  “他們爭取的時間比我預料的要長的多。”逍遙沉聲說道,只是不知道兩人現在的安危。

  不過現在,誰也無暇顧及風御離他們的狀況,逍遙看著身后的追兵,說道:“他們雖然弱,可是人多,我們無法硬拼。尉遲,你我分頭跑,將追兵分散開。”

  尉遲頃一臉凝重,知道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說道:“那好,戈央見!”

  逍遙點點頭,說道:“悠然……拜托你了。”

  “放心!”尉遲頃說道,不再遲疑,抱著悠然就朝反方向跑去。

  “走吧!”逍遙說道,拉著蘇沁涼,一路斬殺。

  蘇沁涼的毒在此時也顯了效果,她知道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所以出手也沒有手軟。

  他們兩人邊跑邊殺,雖說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可也讓后面的士兵害怕了。

  也幸虧蘇沁涼有些內功底子,逍遙帶著她也沒有多吃力,在身后士兵怕死的故意放慢速度,和兩人全力逃跑之下,他們與追兵之間的距離終于逐漸拉開了些。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隱隱的還有些落雨的趨勢。

  “我們不能進城。”逍遙說道。

  蘇沁涼點點頭,她也知道,這種時候進了城,那就是甕中的鱉,等著人來抓。

  逍遙是聰明人,蘇沁涼也是,所以兩人都有一致的默契,便走了小路。

  長時間的奔波,逍遙肩上的傷更重,眼見有鮮血不斷地滲出來。

  “在這樣不行,我們得找個地方停下來給你換藥,重新包扎。”蘇沁涼說道。

  “再往前走走看吧。”逍遙說道。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地勢空曠,萬一真有敵人追了來,他們別說逃跑,就是對戰都很不利。

  “逍遙,不行……我們就翻山路吧。”蘇沁涼建議道。“你撐得住嗎?”

  山路看起來難爬,卻能縮短距離,而且在山林之中,雖然會擔心有野獸出沒,可同樣的,被追到的幾率也就變小了。

  “沒問題。”逍遙點頭道,顯然清楚她的心思。

  一路上山,倒也沒有遇到什么阻礙,碰到難走的地方,逍遙就拉著她,之后卻也不再松開,蘇沁涼低著頭,任由他握著。

  兩人誰也沒說話,很靜。

  有多久了?兩人沒有像現在這樣,這么安靜的,這么靠近的呆在一起。

  “不知道風御離和秦良怎么樣了,有沒有逃脫。”蘇沁涼突然說道。

  “御離做事有分寸,他一定會沒事的。”逍遙說道,可是語氣中的沉重,卻絕不像他說的話那樣的輕松與肯定。

  此時,在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雜草叢生的小路旁,泛黃的草上染上了點點猩紅的鮮血。

  “風大人,秦某不能拖累你,你快走吧!”秦良說道。

  “說什么傻話,風某不是這種丟下同伴獨自逃生的人!”風御離說道,一路殺出血路沖出來,他早已對秦良生產好感。

  風御離性子冷淡,不易與人交心,可是秦良是條漢子,受了那么重的內傷,愣是沒坑一聲,與他一同拼殺,大有將命留在這里的覺悟。

  對于血性男兒,他風御離一直是敬佩的,所以也斷然不可能將秦良扔在這里。

  “哎!”秦良嘆口氣,一路上他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勸風御離了,可是得到的回答始終都只是這一句,知道以風御離的性子,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子也是無用。

  他雙眼望向遠方,說道:“不知道王爺和尉遲大人現在如何了?”

  “放心,我們倆已經給他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以他們的能力,定能夠擺脫追兵。”風御離說道。

  秦良點點頭,說道:“希望如此。”

  如今的戈央,希望就在他們身上了。

  “風大人,接下來我們要作何打算?”秦良問道。

  “這件事情一定要通知逍遙谷,按照先前的情況看,齊昊很可能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兵力,就算尉遲頃和墨月軒將他們的親信部隊加起來,恐怕還不一定能有壓倒性的優勢,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動用逍遙谷的力量了。”風御離說道,“秦良你先療傷,我護著你,然后我們便趕到逍遙谷去。”

  “好。”秦良應道。

  行走在山間,隨著天色越黑,山路也變得越是難走。

  “前面有個山洞,走吧,今晚暫時先在山洞過一夜。”逍遙說道,聲音里微微透著欣喜,便拉著蘇沁涼往山洞走去。

  一路上,他順便撿了些樹枝,準備帶進山洞生火用。

  逍遙走在前面先進了山洞里:“這里面很安全,可以放心進來了。”

  進了山洞,里邊漆黑一片,周圍的墻壁和腳下的地面都濕乎乎的,腳踩下去,還能聽到泥濘的濕粘水聲。

  逍遙勉強找了塊還算比較干的地方,將樹枝撐起來,生起火,山洞立刻便亮了起來,兩人的影子映在山洞的墻壁上,蘇沁涼看了,心底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兩人誰也沒說話,洞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給你換藥,將傷口重新包扎一下。”她開聲說道。

  逍遙點點頭,脫下沾了血的外套鋪在地上,說道:“你坐這兒吧,雖然衣服也不干凈,但總歸是干的。”

  蘇沁涼沒有反對,默默地坐下,索性自從經歷過被李鳳儀擄走的事情,她便習慣隨身帶些藥,懷里還帶著一包金瘡藥。

  等她拿出金瘡藥,逍遙已經將衣服都脫了,光.裸(露o)著上身,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不是第一次見他的裸(露o)身,可是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低頭看著她給他止血,擦拭傷口,絲毫沒覺得疼,反而是她的手指拂過的地方,就如羽毛的輕拂一樣,每一下,都讓他的心顫一下,看著她被火光照映出一圈柔光的臉頰,手竟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

  她抬頭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排陰影,眼睛顯得更加的迷蒙。

  唇微微張著,卻說不出話來,看著眼前曾一直想要遺忘的臉,才發現,原來她早已經將他刻在了心里,刻在了血肉上,根本無法磨滅。

  “涼兒……”逍遙低聲呢喃,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個只有他們倆,還未曾有人插.足過的時光。

  這一刻,他忘了毒,忘了兩年的大限,忘了一切,只想得著,看得見,眼前這個他思念了五年,思念到心疼的嬌顏。

  臉越來越近,緩慢卻紛亂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閉上眼,終于吻住了那雙柔軟唇瓣。

  他心顫著,小心翼翼的,沿著她唇瓣的線條輕柔的吮吻,那樣的疼惜,那樣的溫柔,吻得心都要化了。

  蘇沁涼只是微微一顫,在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聞到熟悉的氣味時,被塵封在心底的往日愛戀終還是從缺口涌了出來,輕顫著睫毛閉上眼。

  他始終只是探出舌尖輕刷她的唇,細細的吮過她唇上的每一個紋理。

  她雙唇輕顫著開啟,舌尖輕刷了一下他的唇。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在此時卻成了最致命的挑.逗,逍遙悶吼一聲,舌竄入她的口中,吻也跟著變得激烈,仿佛想將她全部的甜蜜都一次性的全部汲取干凈。

  他貪婪的吻著,那一直潛藏,終于迸發出的愛戀,讓蘇沁涼生不出一點反抗,只想著貼近他,貼近,再貼近。

  她柔軟的身子貼著逍遙,胸前柔軟的豐.盈刺激著他的身體,大手好像自己生出了思想般探進她的衣襟,探進她繡著金線的兜兒,盈握著她的柔軟。

  “逍遙……”她動情的呼喚,不自禁的嚶嚀出聲。

  可是這聲音在逍遙聽來,就像是一盆涼水澆下來,他立即停住了動作,猛的推開她。

  被他忘記控制力道的一推,蘇沁涼險些往后倒去,險些磕在突起的石塊上。

  逍遙看著滿臉錯愕的她,雙目中因動情而產生的水霧還沒有退去,兩頰依然酡紅著,胸前衣襟已經敞開一大塊,露出白嫩的肌膚,和彈跳欲出的豐.盈。

  逍遙嘴巴干澀,只覺得渾身燥熱。

  可是旋即,目光一凝。

  他該死的在做些什么?既然選擇了放手,又為什么要招惹她?

  逍遙你不該碰她的!

  他咬著牙硬下心腸,說服自己不要去看那張受傷的臉,霍得站起。

  “明早還要早起趕路,早些睡吧。”他冷冷的說,好像剛才火熱的一幕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徑直走到洞口,“我在這里守著,你放心睡。”

  蘇沁涼穿好衣服,突然覺得這一刻自己好狼狽,就好像是倒貼著上去,他還嫌棄一樣。

  他的轉變不該這么大,他能夠卑微的乞求著自己的原諒,而現在,卻生生的把她推開,到底是為什么?有什么事情逼著他不得不這樣做嗎?

  她就這么合衣躺著,靜靜地看著逍遙的側臉,銀白的發在月光下微微發著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他的表情那樣的重,帶著深深地嘆息,整個人顯得那樣的凄涼。

  不知過了多久,逍遙才轉頭看向她,他知道她剛剛一直在悄悄地看他,可是他不敢轉頭,他怕自己一轉頭,就會陷下去。

  他自問控制力很強,可是只要一碰到涼兒,他便會失控。

  直到現在,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他才敢看她,偷偷地。

  他起身走過去,腳步很輕,生怕吵醒了她。

  走到她身邊躺下,看到她因為冷而蜷縮成一團的身子,心疼的擰起眉,輕輕地拉過她的手,環過自己的腰,將她拉入懷中,慢慢的捂熱她的身子。

  睡夢中,蘇沁涼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可是后來,周圍突然傳來一股熱源,緊緊地貼著自己,好舒服,好溫暖,還有陣陣熟悉的青草香傳來,鎮定了心神,就連眉頭也逐漸舒展開。

  夢里,她回到了日鸞山上,進宮前與逍遙的那一夜,那一夜,不摻雜任何的利用與陰謀,她和逍遙,就只是師徒。

  又或者說,她還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以逍遙為天的蘇沁涼,帶著滿心的崇拜與愛慕,偎在逍遙懷里,享受那份最純粹的溫度,之間不夾雜任何的雜質。

  沒有尹勝雪,沒有阻礙,沒有紛爭,就是那樣的恬靜。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里,那一夜,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吧。

  第二天,蘇沁涼睜開眼,是因為山洞頂上的露水滴落下來,滴落到她的眼皮上,冰涼的濕意將她喚醒。

  昨晚生的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熄滅了,身旁空蕩蕩的,手一摸,都是冰涼的濕寒。

  她苦澀一笑,昨晚讓她熟悉的青草香和熱源,原只是夢罷了。

  她坐起身,這才發現山洞中空蕩蕩的,早沒了逍遙的身影。

  心下一慌,便又鎮定下來。

  自己真是傻呵,現在這種時候,他怎么可能獨自離去,蘇沁涼啊蘇沁涼,你是被拋棄怕了嗎?

  就在她腦中胡思亂想的時候,洞外傳來腳步聲,她霍得一驚,馬上警覺的站起來,走到洞口,誰知這是不是有追兵追過來搜索了。

  就在她到達洞口的同時,那腳步聲也近了。

  “涼兒?”逍遙奇怪的叫道。

  見是逍遙,她緊繃的身子突然放松,呼出一口氣說道:“是你,我還以為是有人追來了,你又不在。”

  “對不起。”他歉然的說,“我出去摘了些果子,打了兩只兔子,昨天光顧著離開,晚上什么都沒吃。”

  聽他這么說,蘇沁涼的肚子很配合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一窘,低下頭走回原處坐下。

  逍遙輕笑道:“看來是真餓了,先吃些果子,我去把兔子處理一下,咱們烤來吃。”

  說著,他把摘得野果全都給了蘇沁涼。

  “你不吃嗎?”她拿起一個說道。

  “我便摘邊吃,差不多了。”逍遙笑道,便提著兔子到洞外去收拾,知道蘇沁涼不敢看這種畫面。

  她手里把玩著果子,個頭不大,紅通通的,有點像蘋果,吃起來酸酸澀澀,不過汁水挺多,在這種地方,這果子已經算得上好吃了。

  沒多久,逍遙就拿著兩只被收拾得干干靜靜的兔子進來,熟練地穿上樹枝,架在火上烤,洞內烤肉的香氣四溢。

  “逍遙,齊昊突然回來的原因,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蘇沁涼突然問道,昨晚上睡不著,她就在腦子里邊一遍一遍的過,沒有忽略掉之前在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時,逍遙目中的閃光。

  逍遙沉默了好久,表情諱莫如深,才開口說道:“心中的想法,我不愿去相信,說出來,就等于下了定論,一切等到見到皇兄,我希望從他的嘴里親口說出來,我才會相信。”

  “我一直不知道,你和齊昊還是兄弟。”蘇沁涼說道,帶著些打趣,“你還有什么隱藏的身份是我不知道的嗎?”

  逍遙笑笑,說道:“沒有了,這個身份,其實我是打算拋卻一輩子的,不過只是妄想罷了。”

  “故事很老套,當年父皇微服出巡,碰到了我娘,那時候我娘還不是逍遙谷的谷主,而是谷主的女兒。我娘帶著江湖兒女的灑脫,她愛父皇,可是卻不愿進宮成為養在籠子里的鳥,最后因為爭寵而逐漸變得丑陋,所以便回到了逍遙谷,生下我,就是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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