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回去。涼兒,為師不在身邊,你好生照應著自己。”逍遙對她說,便牽著靈兒的手緩慢離去。
望著那對背影,她心頭說不出的苦澀。
逍遙,曾幾何時,那個她只敢在心中默念,以唇舌體會,卻始終不敢發出聲響的二字,如今卻徹底屬于了另一個女人。
她今生都不可能說出的二字,卻是另一個女人時刻掛在嘴邊的二字。
他就這么走了,不帶有一絲的留戀,陪在他身邊的十幾年,卻都化作煙云散去了嗎?
“逍遙……”她終是忍受不住,喃喃出聲,平生第一次念出這個名字,卻是如此苦澀,如鯁在喉。
不知不覺,淚水早已掛滿面頰。
胸口好似一口大石堵著,憋悶的喘不過氣,手握起拳,拼命的捶打胸口,顧不得疼,只想把胸口的悶氣打散。
“夠了!”尉遲頃沉聲道,見她不停地捶打自己,發出的“咚咚”聲,好似捶在他的心上似的。
可是她好像根本沒聽到似的,嗚咽著繼續捶打,臉色愈發的蒼白。
難受,她好難受!難受的想死!
“我說夠了!”他大步上前,猛然抓起她虐待自己的手,將她禁錮在懷里,再也傷害不到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偎進溫暖的懷抱,她終于失聲哭了出來。
為什么他要阻止她?為什么師父走的這么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
為什么她始終放不下?
為什么?
尉遲頃將她放在床.上,她哭盡了力氣,竟在他懷中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