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簾聽政:24歲皇太后 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這畫仿佛將這些在官場浸淫(yin)許久,早已忘卻情之何意的人帶回了那最初的情意翩翩。
“好!好畫!清揚果然鐵畫銀鉤,紫金無雙!”墨月軒突然開聲,只是笑容越來越冷。
苦笑一聲,云清揚執筆醮墨,走上前在畫中留白處寫下——
北方有佳人,
舉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還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筆鋒蒼勁,力透紙背,云清揚控制不住顫抖的雙手,這畫中佳人,已難再得了!
蘇沁涼一驚,沒想到他對她,用情竟如此之深。
“這畫,便送予本宮吧。”無法回應他的情意,便收了畫聊表心意。
云清揚淡淡一笑:“臣本就想送予娘娘,還望娘娘不要嫌棄。”
“怎會。”她說道,便讓綠墨用心收好。
原本還存在比較之心的賀知章見了這畫,也不再多說,兩人之間,確是存在差距啊!
宴會過了大半,蘇沁涼身子有些發冷,實在太過疲累,就先行離開。
“娘娘!”綠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失了血色,蘇沁涼倒去的方向便是池塘。
這池塘里游魚眾多,水亦極深,綠墨忙伸手欲抓住她的手,可是只差了毫厘的距離,便聽到“噗通”一聲,蘇沁涼整個人已跌落進池塘中。
“來人啊!救命啊!娘娘落水啦!”綠墨扯著嗓子喊道,不會游水的她只能干著急。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下去救娘娘啊!快將娘娘救上來啊!”綠墨著急的直跳腳,帶著哭腔的向在一旁愣住的宮人們大吼。
“我、我們也不會游水……”一個公公小心翼翼的說。
宴會上,齊暉出了題目,讓才子們以題作詩,正輪到云清揚,剛待開口,忽聞綠墨的驚呼。
娘娘落水了!
云清揚臉色立馬煞白,想也不想的沖出宴會,來到池邊就要跳進去,卻被人扯住。
他不悅的回頭,看誰竟然在這時候耽誤他救人,一回頭,正對上正皺著眉頭的風御離。
“你干嘛攔著我!”他不悅的吼道。
“你又不會游水,下去送死嗎?”風御離也大聲說道。
云清揚一愣,又說:“不行,我要去救她!”
“你——”怎么這么固執,若然平時,好友絕不會如此失了分寸,他這樣下水,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剛才在宴會上的表現,如果這時再下水,豈不落人話柄?
就這樣拉扯間,忽然又聽“噗通”一聲,環顧一圈,竟是墨月軒跳了下去。
蘇沁涼在池底掙扎著,想到肚中還未出世的孩兒,一顆心立即被恐懼吞噬,身子愈發的寒冷。
她本會游水,所以落入池中時并不想綠墨那樣慌亂,可是她現在身子虛弱,四肢剛要動彈,腳下突然傳來疼痛,腿竟然抽筋了!
她仍不放棄的掙扎,卻發現腳踝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根本掙脫不得,沒一會兒,便失了力氣。
閉著眼,渾濁的池水進入口鼻,她感覺冰冷的池水正無孔不入的吞噬著她,意識也逐漸模糊。
靠著最后的意識,露出一抹凄迷的笑,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去時,忽覺腰間被一雙手摟住,偎進一堵堅實的胸膛中,整個人開始跟著慢慢浮上水面。
咳出幾口水,才吸入幾下夜晚冰涼的空氣。
“娘娘!娘娘你怎么樣?”綠墨扶著蘇沁涼擔憂的問。
她只是搖搖頭,池水嗆得喉嚨生疼,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話。
“今夜突發意外,宴會也便散去吧!”墨月軒說道,二話不說,直接將蘇沁涼打橫抱起,往祥鳳殿走去。
其余的才子都悻悻離開,本以為終于有機會能一展才華,卻不想遇到了這種事。
唯有云清揚還留在原地,望著蘇沁涼逐漸消失的地方,喉嚨干澀,雙眼被涼風吹得生疼。
御醫給蘇沁涼看過,所幸腹中胎兒無事,又開了些安胎的藥,綠墨又著御膳房熬了熱姜湯為蘇沁涼暖身子。
墨月軒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衫,皺眉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落水?”
“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那人會武功,并沒有真的碰到我,而是用氣勁把我推進水中。”蘇沁涼說道。
“那兇手便有可能是在你身后的那些宮人中。”他沉聲道。
“有可能吧。”這點她也不能否認。“又或許是有人混進宮人之中,卻并非是我祥鳳殿的人。”
“秦良!”墨月軒叫道。
“屬下在。”秦良聽到墨月軒的叫喚,便進入祥鳳殿。
“你去將今晚跟隨娘娘的宮人都抓起來,看里面有沒有會武功的!”墨月軒說道,只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既然有心這樣做,那么被他們抓到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是。”秦良領了命退下。
“你心中可有懷疑的人?”墨月軒又問。
蘇沁涼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佟妃和李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