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張良的憤怒終極強者 “背景?”成陽冷冷一笑,“你可知道烈星侯被我打得吐血,離月公主和皇后被我怒斥?背景又如何?實話告訴你,張良是我必殺之人,如果你還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我看也不用當什么大將軍了,遲早要被淘汰。”
吳亮心頭掠過一絲苦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拜了下去:“末將愿意臣服!”
“交出魂血!”成陽的聲音冰冷。
吳亮嘆息一聲,知道剛剛臣服,成陽還信不過他,于是一點眉心,一道幽深的魂血飛往成陽的手里。
“你的魂血先暫時交我保存。”成陽道,“等到殺了張良,我也退出鐵線大軍的時候,這魂血就還給你,到時你就是這鐵線大軍元帥。”
吳亮猛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成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雖然也有野心,但是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當元帥。
要知道,任何一個元帥都是龍皇直接任命,不是有背景便是實力超群,象他這種大將軍,前線不說有上萬,也有數千,能輪到他當元帥,那可真是猴年馬月了。
“末將,多謝元帥栽培之恩!”吳亮的聲音都在顫抖,一顆心歡喜得幾乎要爆炸開來,此時此地,他才算是對成陽死心塌地。
成陽微微一笑,恩威并施,這才能真正籠絡人心:“你先回去吧,如果張良回來找你,你就還和他虛以委蛇,有什么情況向我匯報。”
“是,屬下遵命。”吳亮道,渾沒注意到自己的稱呼已經全然變了。
此時,張良正在星夜兼程的往鐵線大軍回走著,這次得見戰江王的結果還是頗為滿意的,而且七天時間內,張良也獲得了戰江王不少指點和賞賜,修為也有所精進。
戰江王的確收到了離月長公主的飛信傳書,血緣親情畢竟勝過戰場公平,何況成陽只是一個方外之人,絲毫沒有背景,即便成陽在帝都里表現得再怎么耀眼,戰江王也不會把成陽放在眼里。
因此戰江王滿口答應自己的外甥,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除掉成陽,這其實根本無需他一個王爺親自動手,只要鐵線大軍大敗一次,龍皇就絕不會饒恕成陽。
這樣的機會,對前線總指揮的戰江王來說,不過是口頭上的一次隨意安排。
得到舅父的許諾,張良心中自然十分歡喜,成陽給他的感覺極為不妙,而且成陽打敗烈星侯,又怒斥他母親離月公主,更是讓張良痛恨到了極點,對于成陽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回來的路上,張良卻產生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仿佛有驚天的大事要發生一般,而且這大事很有可能會發生在他離開的日子里,強者的直覺都是很靈敏的,這意味著,鐵線大軍也許出了大變故。
應該不會有事,吳亮辦事老成,李莽他們雖然魯莽,但是也有分寸……張良自我安慰的想著,一路全速奔到鐵線大軍。
“什么人!”一隊巡弋的戰士立刻發現了張良,馬上停下來喝道。
“你們眼瞎了么?連我都不認識?”張良停住身影,皺著眉頭喝道。
他進入軍營,是從來不需要通報的,但是這時候張良突然發現,巡弋的戰士似乎換了人,不再是自己的心腹部下,心中不由得突地一跳。
“原來是張副帥,得罪,不過成陽元帥有交代,任何來人都必須亮出身份玉簡,否則按敵情處理,所以張副帥,請您拿出身份玉簡來!”說話的是一名隊長,看著張良客氣的道。
他口中雖然客氣,但是語氣可沒半點客氣,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張良臉色陰沉,正要發火,但是聽到成陽元帥四個字,頓時眼角抽搐了一下,隱隱的感覺到些許不妙,他也懶得跟這隊長糾纏,拋出玉簡,飛到了那隊長手中。
隊長用靈識掃了一眼,又把玉簡扔回給張良,揮揮手道:“放行!”
張良什么時候在自己的大軍還要受這等盤查,心里的不爽頓時達到了頂點!
他加快腳步,一路踏進軍營,剛要直奔自己的營帳,準備召集心腹軍官的時候,突然,一聲人不人、鬼不鬼的慘叫聲劃破天空,讓他的腳步立刻一頓。
“這聲音……”張良驚疑不定的看向沙場的方向,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向著沙場方向奔去。
此時正是深夜,偌大的沙場空無一人,只有高臺上一排人頭堆積的高塔隨著夜風浮動,顯得極為陰森恐怖。
在人頭高塔之下,一根長長的木樁之上,釘穿著一個血肉模糊凄慘無比的壯碩身影,剛才那聲凄厲的慘叫,正是出自這身影的口中。
“李莽!”
一瞬間,張良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看著無比痛苦,奄奄一息的李莽,他幾乎目眥欲裂!
他一步便跨越了數十丈距離,來到李莽的面前。
立刻,張良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呈現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一個人,只能說是一堆毫無生氣的人形的肉,慘叫只是這堆還沒有崩潰的肉的本能而已。
那甚至已經不是慘叫,而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吶喊,表明正處在極度痛苦之中。
一日一夜的時間,李莽不但肉身被木樁刺穿,就連靈魂也即將崩潰。
他用空洞無神的眼睛看了張良最后一眼,似乎想要表達什么,但是隨即雙目中流下兩道血線,終于徹底神形俱滅,氣絕身亡。
成陽說過讓他見張良最后一面,的確做到了。
張良的眼角不停的抽搐著,右手緩緩撫過李莽的面龐,將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閉上。
然后他轉過身,看向沙場高臺上堆積如山的人頭寶塔。
每一個人頭他都認識,赫然都是自己的心腹,七天前還在自己麾下精神抖擻,如今卻只能放在這里慢慢腐朽。
張良的身子變得冰涼,手指在不知不覺間因為過于用力而捏得發白。
他終于知道讓自己一路心驚肉跳的事情是什么了,現在雖然沒有了心驚肉跳的感覺,但是心卻沉到了谷底!
三十年的苦心經營,三十年!被成陽七天之內連根拔起,甚至連個隊長都不剩,讓他頃刻間一無所有,這等手段,當真狠辣到了極點!
身后忽然傳來微響,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身后數丈的地方,沒有說話,正是吳亮。
“我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張良沒有回身,只是一字一頓的道。
吳亮看著這位昔日的舊主,內心也不禁有點悵然:“張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張良忽然轉身一把扣住他肩頭,兩人如流星一般飛向營帳。
布下一道隔絕禁制后,啪的一聲,張良重重一記耳光扇在吳亮的臉上,猙獰道:“告訴我,為什么別人都死了,只有你活下來?你如果投降了成陽,我就把你碎尸萬段!”
吳亮踉蹌著站穩腳步,伸手抹去嘴角流出的一絲鮮血,張良這一巴掌,把他心里原本存在的一點感情也打得無影無蹤。
不過吳亮沒有露出任何怨懟之色,只是平靜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投誠成陽的事情自然略過不提。
張良一直聽著,雖然極力保持著臉色平靜,但是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隱隱變得血紅,透出無比瘋狂的寒芒。
吳亮不禁暗暗搖頭,雖然張良也是人中之杰,但是不論是氣度還是心機上可是比成陽差遠了,他原來還不覺得,現在兩方面一比較,的確是高下立判!
“成陽!成陽!你好狠的手段!不但殺我的人,還把我的心腹插在木樁上承受痛苦,我張良如果不能把你也穿在木樁上受盡痛苦而死,我誓不為人!”張良再也忍耐不住,無比怨毒的寒聲道。
吳亮心中一動,試探問道:“張帥,這次您去見戰江王,是不是他老人家已經答應了對付成陽?”
張良眼神冰寒,冷聲道:“不錯,我舅舅答應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除掉成陽,而且這七天內他還指點了我的修為,賞賜我許多靈器和丹藥,我的實力現在更強了,吳亮,本來你辜負我的委托,我本該一掌把你殺了,但是現在我的心腹只剩下你一個人,所以我先留下你的性命,以后能否取回我的信任,要看你的表現了!”
吳亮心頭微怒,心想我跟著你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因為你別的心腹死了我沒有死,一句話就全部抹殺了?幸虧我跟了成陽大人,否則現在要心寒而死了。
但是他表面卻是一副誠惶誠恐,躬身道:“多謝張帥不殺之恩,屬下知錯,一定會將功補過的!”
張良冷冷的道:“你先退下吧,我去會會成陽,我倒要看看他殺了這么多人,怎么給我一個解釋?”說著便出了營帳,直奔成陽營帳而去。
吳亮直起身子,臉上誠惶誠恐的表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他身體一陣青光閃爍,一道傳送禁制從他身上撤消。這是成陽在他身上設置的禁制,剛才兩人的對話,已經一字不落的進入成陽的耳中。
以成陽對禁制掌控的玄妙,張良自然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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