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熙,你到底在磨嘰什么!”聲音開始不耐煩。
“尉遲熙!你再不回答,我就要過來了。”語氣里透著一絲威脅。
“尉——遲——熙!”某人已經咬牙切齒。
“……”草堆里仍舊一片死寂。
“我喊三聲!一!”
“二!”牙齒咯咯作響,某人臉色鐵青。
“三!”最后通牒,說罷,他就朝她那兒走去。
嘎嘎,似乎一只烏鴉低空飛過。
“你,你不要過來呀!”
急促混亂的聲音喝住了尉遲拓野的腳步,很好,她終于吱聲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他不耐。
“呃……”貌似心虛的聲音從草堆處傳來。
“嗯?”
“我說那個……”她吞吞吐吐,悶悶的。
“什么?”他蹙眉。
“你有沒有帶紙啦!”她豁出去的吼道。
一陣輕笑從他口中逸出,這妮子,他真是服了她,但想起她的磨嘰,他眼里閃過一縷促黠:“你叫誰?”
“廢話,這里除了你還有誰?”她憋屈道,甩得草叢沙沙響。
“那我建議你用草根了事。”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有沒有搞錯?!”她忍不住猛翻白眼。
“或者拔幾根樹葉也行。”他繼續說得云淡風輕。
“尉遲拓野!”她幾乎有宰人的沖動。
“嗯……或許你可以效仿野人,用手解決。”他隱忍著笑意。
“你個混蛋!”她紅了雙眼,羞憤難當。
“嗯?叫我什么?”他輕挑雙眉。
“……”在這漆黑的夜里,即使她表情再猙獰,也是枉然。那家伙根本就是幸災樂禍來的。她哪知道自己要拉大大了嘛,嗚嗚嗚嗚,所謂人有三急,狡兔三窟嘛,呃,關狡兔啥事?她沒紙巾可咋辦呀,難道真的用草根?樹葉?呃……用手?
唔!好惡心欸!
媽媽的!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在草叢里不得不妥協!
“那個,親愛的……”她氣餒地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