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蘭,替我守著這里,若是有獄卒回來了,馬上告訴我。”阮琳瑯陡然轉身看向那邊憑空開啟的石門,聲音卻對著問蘭。
“好。”問蘭會意,轉身守住這刑房外的門口。
阮琳瑯順手在其他刑具上摸了一把較為鋒利的匕首放進腰帶里,轉身快步走進了石門。
石門之內是與外界的牢房一樣的設施,只是似乎不常有人來,又安靜又黑暗,直到走向石門后的天牢里最深處的一角,阮琳瑯抬起眼眸,瞬間雙眼一紅,快步跑了過去。
“鶴美人——”
被關在里間的西鶴長風本在靜坐養神,一聽見這聲音和這道與眾不同的稱呼,雙眼募地睜眼,緩緩轉過頭,看向跑向牢門前的一身狼狽的女子。
“鶴美人,你怎么樣?太后有沒有對你用刑?她究竟把你關進來多久了,你都瘦了好大一圈!”眼見阮琳瑯蹲在牢門前,雙手緊緊握著鐵牢的細柱,明亮清澈的眼里微微泛著一絲紅,大滴的眼淚終于在這個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敢落了出來。
“你……?”西鶴長風微微蹙眉:“琳瑯?”
“是我!是我!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被太后關了進來,對不起……你等一下,我這就將你放出來!”說著,琳瑯募地站起身,抬起手,顫抖的將之插.進鎖孔里用力向里杵。
見琳瑯因為太用力,手指被堅固的鎖尖磨出了血,卻還是不停的用細軟的銀簪拼命的向里戳,西鶴長風勉強站起身,一腳跛著,一腳連忙向著牢門走,不顧阮琳瑯忽然抬眼驚愕的看著他的神色,抬手伸了出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要這樣,這是密牢,自然連這鎖都極精細,沒有鑰匙是無法打得開的。”
“你的腿……怎么了?”琳瑯抬眸,杏眼圓睜,眼里滿是驚詫。
西鶴長風神色一僵,偏過頭去輕咳了一聲,隨即勾唇落落一笑:“沒什么,不過是斷了一根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