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史部漆黑的重門剛剛落下，江凡與江安頓時快步上前：“陛下……”
顧臨霄腳步一頓，微側過頭，卻沒有看向他們的方向。
“陛下，那些餿了的飯菜，吃久了確實是會要人命的……”
然而江凡江安都沒有等到顧臨霄的任何回話，甚至是一點動容都似乎沒有。
他收斂的太深，深到也許心里邊不知道是否已經痛到了徹心徹骨鮮血淋漓，可臉上卻依然可以那么無所謂那么殘忍那么冰冷無情，又那么云淡風輕的笑。
當初那個可以在戰場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顧臨霄，當初那個輾轉的一笑間就可以翻云覆雨，毀天滅地的二皇子，當初那個一舉滅了白闌國，只為了那個叫做阮琳瑯的女人的皇帝，其實也不過只是一個凡人罷了。
“陛下，您……恨阮姑娘嗎？”江安平時是個極為嚴謹的人，而明知這樣的問題自己并沒有資格問，可終究，也還是問了出來。
顧臨霄未語，背對著他們，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江凡與江安唯一看到的，便只是顧臨霄冷意蔓延的背影，和他的抬步離去，他的頭也不回。
于是，他們知道了答案。
天牢——
直到顧臨霄離開后，之前的那個獄卒不敢再和問蘭糾纏，匆忙的便跑到了其他的牢房處，盡量遠離這兩個身份不定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