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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動時,你已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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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最怕情動時,你已淡漠  更深露重,一場秋雨一場涼。

  留影宮外,滿地黃花一片蕭瑟。

  一切如當年擺設,簡單雅致卻更隨意,處處有著曾經主人地點點滴滴。

墻壁畫幅描摹的女子,身姿輕盈飄逸,淡淡一笑傾城之貌,對赫連御風而言,共同生活十四年的枕邊人,卻永遠似一抹鴻影,近在眼前可從未有能緊握住她。肋  “皇上。”門外是謝成,很久以來,赫連御風沒有到過這里,似乎在記憶中完全遺忘宮中還有一處這樣的地方。

  良久,看著畫像的赫連御風開口道,“他怎么樣了?”

  “慶王妃在照顧王爺,皇上放心。”

  “放心?”他哼了一聲,“朕這顆心如何能放的下!”

  “虎符丟失罪責難逃,王爺攬下一切,只是為了保護慶王妃。至于沖撞皇上,王爺事后也非常后悔,可是皇上父子哪里有隔夜仇,您這些年對慶王的寵愛,王爺是記在心中的。”

  “朕就是太寵著他!”赫連御風將酒杯重重擱下,半晌睨著謝成道:“朕問你,你說卿兒對安宗柏的女兒是不是真的有了感情?”

“皇上,奴才是殘缺之人,這感情一事……”謝成苦笑,在他看來,內心所期盼的正是如此,影貴妃遺愿便是三殿下有生之年能有一真心疼惜他的人在身邊,那慶王妃對他倒是真心的好。鑊  那擔憂關切的眼神,并不是隨意能裝出來。宮中險惡,他能好端端的活過這二十多年,一雙識人知善惡的眼睛早就練就。

  對于赫連御風帶著醉意逼問的眼神,他想了想繼續回答道:“他們成婚有些時日,若說沒有一點感情,恐怕不可能。”

  “是啊,這人若是有了感情,總分早晚親疏。”赫連御風似乎想起什么,一向溫和眼眸透出一抹寒栗。“影兒有遠見,早早令朕答應與安宗柏結為親家,你看現在,連朕最喜歡的兒子也離朕越發的疏離。”

  “皇上……”

  一聲脆響,赫連御風手中酒杯被狠狠砸碎在地,瓷片酒水飛濺一地。

  “他們母子都巴不得離朕遠遠的,朕是對他們不夠好?還是哪里做錯?一個臨終不肯見朕一面,一個對朕大膽忤逆,多年的夫妻之情,終究是抵不住當初她和安宗柏的感情,她不從朕,還令朕的兒子也疏遠朕!”

  畫像上的女子音容笑貌宛若從前,可那般溫柔笑意,不是對他赫連御風。

  當年她提出為卿兒定下安宗柏女兒為妻時,他只想討她一笑,即刻答應。

  卿兒抗旨不婚時,他念及是她的遺愿,半強迫的為他迎娶安紫薰入門。

  對待卿兒,除去這太子位子,這些年他任由那孩子要什么就有什么,他驕縱不馴,卻無疑是最優秀的,他所有子女中最令他赫連御風驕傲的兒子。

  未曾想到,他將虎符這般重要的東西送給了安宗柏的女兒,為了她攬下丟失一罪不說,更是對他出言頂撞!

  安宗柏得了影兒半生想念,至死也沒有忘記。

  他的女兒,又令他最喜愛的兒子,差點與之反目!

  他赫連御風有什么錯,即使有錯,也只是當年情動,從安宗柏身邊搶了她謝鴻影為妃!

  盯著那畫像女子最后一眼,赫連御風轉身不發一言離去,謝成急忙在后跟上去。

  皇上勢必因為白天一事耿耿于懷,倒不是對慶王,有可能遷怒到王妃身上,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他一直未曾放下。

  影貴妃當年是安宗柏的妻,這段秘事知道的人大多數不在人世了,可當事者心里那根刺卻是久久長在肉中,哪怕不觸碰半分,那隱隱的痛卻時刻提醒著。

雪芽的分割線  一天一夜,安紫薰照顧赫連卿衣不解帶,直到他燒退無恙,才和衣蜷縮趴在他身邊睡會。

  睡的不安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有金痕波、赫連孝,如今仍舊無有消息。最后夢里的人竟然是赫連卿。

  “該死的赫連卿,滾開點!”現在連夢中也有他,怎就不能讓她安靜的睡會。

  突然的,她頓覺呼吸困難,只好張開嘴吸氣。

  夢中他一貫霸道無賴,笑的鬼魅,低頭就吻上。

  “別咬……”她慌了,唇被封住說的含糊不清,他這個人總愛咬她,幾次唇都出血。聽他笑出聲,溫軟的唇卻是柔柔的碾轉,口中是他的氣息,濡濕的舌糾纏一起。

  身子被什么重重壓住,她更呼吸不通暢的難受,驀的,一下子清醒。

  “啊!”她看清楚面前是誰的臉后,猛然揮手推開,下意識朝后退去,忘記自己是趴在那里,手腳血液不通暢,失了重心,重重摔在地上。

  赫連卿皺皺眉頭,瞧著方才懷里熟睡溫順的安紫薰,她夢中是見到了什么嗎?一直皺著眉頭,他好奇,接著聽她一句。

  “該死的赫連卿,滾開點!”

  醒來見是她守在身邊,赫連卿心情莫名的好了點,可一聽這句話,他想想伸手捏住她鼻尖,見她微微張開唇呼吸,瀲滟雙唇多了一排細小咬痕。

  一路回來,他幾次醒來都見她咬著唇緊張關切的陪在他身邊。

  心中一動,他俯身湊過去,輕柔的吻上。

  “別咬……”她慌亂的要躲開,他捧著她的臉,偏就不給她躲閃。

  她的唇甜美,是屬于他赫連卿一個人的,他要仔仔細細的品嘗,動作變的越發溫柔。

  安紫薰這一摔是徹底清醒過來,見赫連卿醒了,她一顆心安下,卻因為剛才他的舉動皺了皺眉頭,壓住心中情緒她擦著被他親吻過的唇冷淡的道,“你醒了。”

  他見安紫薰表情淡淡,嫌棄似的擦著被他吻過的唇,“過來。”他心情頓時不好,冷了聲音命令她。

  “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她當做聽不見,揉了揉手腳慢慢站起來。

  “安紫薰,本王讓你過來!”赫連卿提高聲音。

  一醒來還是那副自以為是命令人的口吻,安紫薰腹誹。想了想還是走到他身邊,她不等赫連卿開口說什么,拿了單衣為他披上,動作輕柔。

  “別亂動,傷口擦了藥膏,有什么事等你喝完湯藥再說。”

  她轉身出去,赫連卿一怔瞧著她背影消失眼前。原本要與她說的那些話,都被她一番舉動弄的咽回腹中。

  安紫薰有些變了,哪里變了赫連卿說不清。

  杖責一百,父皇是下了重手,他的傷勢不輕,卻一直沒有用三生蠱來療傷。

  她隨時在他身邊伺候,從敷藥、熬湯藥,到飲食起居,這些她一個人做著。默默的,幾乎不說話,不是他問,安紫薰一字也不開口。

  很安靜,安靜到赫連卿心里冒火。

  他寧愿和以前那樣,她會時不時頂撞他,總是做些不如他心愿的事,偏偏這般的她安靜似水,對于他總是淡淡處之,仿佛、仿佛不再在意……

  “安紫薰!”他悶了一早上,不見她人影,赫連卿高聲對外喊道。

  門隨即推開,赫連卿聽了聲音唇角禁不住微微上揚,卻故意冷聲,“你亂跑什么,身為王妃就這般伺候本王的!”

  “三皇叔,阿薰在忙。”怯生生的一句。

  赫連卿抬頭,頓時皺眉,“是你?”

  赫連春水眨眨眼,對他看似心情不大好的模樣有些懼意,慢慢退后兩步,“春水見過三皇叔。”

  “不是讓你呆在侯爺府中不要隨意走動的嗎?你怎么到慶王府來了!”莫名的他見到春水出現,他心里小小的不舒服。

  中秋那晚,春水親吻安紫薰那一幕浮現腦海,還有斷崖下,他那般親密的摟她在懷,想到這些,赫連卿倏的瞪了他一眼。

  “還不回你的府中,誰準你踏入這里一步!”

  春水被他語氣嚇的慢慢移動腳步朝外,可那神情分明是不想離開。

  “是我準他進來的。”門外安紫薰拉著赫連春水進來,將春水擋在身后對赫連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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