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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第二國案:她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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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149第二國案:她的悲哀  我呢,又是誰的替身?阿蘿嗎?我該是誰?

  連欣出宮的同天,素珍去了提刑府辦案,眾人平日無事卻是不過去的,讓人擔心的是,這一晚,她竟很晚未歸莜。

  眾人正琢磨著去尋,有衙差送信過來,說是李大人命交給諸位公子的。

  無情皺眉拆信,追命嘀咕,“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開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我外出數天,勿念翱。

  “這懷素隨駕出宮,因身體不爽被皇上遣回休養,現下又要到哪里去了?”鐵手也是擰眉,對家中這頑劣的家伙大為惱火。

  “無情,你倒是說句話呀,一起批批這李懷素,可還當我們是朋友了?”追命微微冷笑。

  小周這時卻是沖冷血開火,“喂,冰塊,李懷素哪里去了?”

  冷血冷冷道:“我怎么知道,我出去找她,你們自便罷。”

  眾人都看出冷血那渾身冷冽如霜的情緒,還有他衣側握得死緊的雙拳。

  冷血幾乎立刻出了府,一頭扎進茫茫夜色之中。

  小周瞥向無情,似笑非笑,“你說懷素會去哪里了?”

  鐵手和追命難得見無情笑了,目光卻是極冷,他平日只是疏離,甚少像此時一樣,兩人都有些吃驚,只聽得他道:“正想向周師爺請教呢。”

  后來,冷血一直沒有回來。

  因懷素是自發失蹤,眾人雖顧慮他傷勢方愈,但不至于太擔心,紛紛猜測了下他的去處,便回房歇下了。當然,這個紛紛,實是追命獨攬,無情和小周基本不怎么說話,鐵手向來是聽話干活那個。

  這個大家庭宛似開始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裂痕。

  夜半時分,府上各個房間燈火依次熄滅。

  唯獨無情房中依然璀璨。

  他倚坐在床上,一腿平平伸展著,一腿微微彎起,美麗如晶石的眸子微微張闔著,似在思考著什么要緊之事,閑置在膝上的五指卻是緊緊攏攥著。桌上燈火明艷,卻洞不穿他眼中仿佛千年不化的霜寒之意。

  那是殺氣。

  突然,一陣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他淡淡說了句:“請進。”

  來人分明不是個客氣人,從那門板撞擊響亮的聲音便可知道。

  進來的是小周,他微微挑眉看著無情,“你行呀,這明晃晃的燈火你自己照著不煩么?”

  “閣下半夜到我房中就是要說這么一些有的沒的?”無情輕聲說著,語氣不無嘲諷。

  小周卻是視而不見,笑道:“我們都在等對方先出去。也罷,這次我認輸,我不和你耗,先出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想想是追蹤我較好還是懷素較好呢?”

  無情一怔,似乎沒想到這人倒是“坦誠”,燈火下,將門口少年映得清秀明媚,像朵花,是個讓人想將之置諸死地、又不免微生可惜之感的對手。

  他唇邊泛起一絲笑意,“追蹤懷素?我看這府里最可疑的就是你,你說呢?”

  “哦?”

  小周揚揚眉,眸光烏亮逼人,一笑之間,緩緩離去。

  無情微微冷笑,隨之亦是一躍而起,伸手一彈,“噗”的一聲將燈火撣滅,竟是尾隨而去,毫不忌諱。

  二人離去不久,有府中起來小解的小廝只見大門“吱”的一聲大開,他一驚,正想喝問“什么人”,卻見進來的正是那冷血少爺。

  冷血朝他點點頭,回房去了。

  房中漆黑,他卻仿如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將燈火捻亮,只見桌旁竟似笑非笑的坐著一個人。

  正是已失蹤一天的素珍。

  素珍笑問,“怎樣?”

  “我一直藏在對面屋檐上,看的清楚,一前一后出去了。”

  “什么方向?”

  “西北方。”

  她笑了一下,伸手揉揉疲憊的眉心,“棘手啊棘手,兩個都奸猾的泥鰍似的,若其中有連玉的人,和連玉交換過信息,該猜我是往岷山郡而去才是,因為我此前向連玉提出過,想隨他密赴岷山。好家伙,這下兩人都往西北方向去了,以圖混淆對方視線。”

  冷血問道:“你今天弄這一出,假裝回衙門辦公,轉身就從后門回來藏進我房中,為的是要查出他們誰是細作?”

  素珍搖頭,“我也想查,但現下不是時候,我暫無精力為之,讓他們先相互制衡著,這是我從連玉那里學的。”

  冷血一詫,“皇帝那里?”

  “嗯,高朝義和李兆廷之間就是好例子。我將他們先引出去,為的是后發制人,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便罷,后發制人是什么理兒?”

  冷血微微冷笑。

  素珍卻是微微笑道:“天子的策略,都是跟連玉學的。”

  冷血的手驀然僵住,緩緩道:“你對那個皇帝很是贊譽。”

  “不是告訴你么,那事是他父親干的,我對他沒那么多怨恨,爹爹從小教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

  冷血心里莫名一沉,不愿意她再多提那個皇帝,又想起她受傷之時,那個人甚至看過她的身子,他岔開了話題,“你將無情二人引開,到底有什么目的?”

  冷血看她眸光明亮,明明滅滅間又夾集著一絲復雜,突然想起自己當初的話:素珍,不要變。

  但他暗暗心驚的是,這個女子已在逐漸改變。

  素珍此時理著靜坐一天、微微有些皺了的衣袍,心中亦是苦笑:她當日假意對雙城的忌諱,央那人帶上她到岷山郡,那人卻不曾。

  但她還是要去。

  他知道后會很生氣吧。

  可是,連玉,你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喜歡我吧,你放了探子在我府中。你是男子,卻也是一個君王,我明白。

  可她沒有辦法,她放心不下他和李兆廷直面而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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