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燁亭那里出來,馬添香的心一直砰砰的在亂跳,也許是陸燁亭壓下身子時給她的壓迫感還存在,亦或是陸燁亭的精明彌補了他的玩世不恭,讓他看起來像個又正經又成熟睿智的男人,所以才讓她局促的心慌了?
馬添香走兩步跑兩步,手一直按著胸口,直到回頭再看不見陸燁亭的宅子才漸漸放慢了步伐,其實不難理解,她也老大不小了,和一個成熟的男人靠那么近不慌亂才怪,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對自己肯定的解釋道:“因為這里有長心,所以才會亂跳,不亂跳才不正常。”
對,就是這樣,下次注意和男人保持距離,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想到小喬,馬添香加緊了速度,轉眼出來一天了,家里還躺著傷員,小喬不知道有多著急呢。
而馬添香出了陸宅之后,陸燁亭立馬吩咐子乙去安排相關事宜,決定趁此機會把這條線做大,待子乙出去,他把馬添香簽字畫押的合同重新攤開,過了一會兒只見紙上的字跡變淡,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他的手指點了點桌面,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猶豫盡數掩埋,隨即提筆重新寫上內容,在她圓潤的指印上寫上此間最末一條,‘以上均為馬添香個人資產,十年后可經她本人同意,挪用或變更。’
“十年……十年總該能塵埃落定了。”陸燁亭手里捏著這張片紙沉沉呢喃。
馬添香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天已經昏暗的只能勉強看清路,本想小喬一定會在門口張望,卻是房門緊閉,院子里靜的掉根針都聽得見,窗戶上沒映著燈火,灶房也冷清的不見煮過飯的痕跡,目之所及一片空落落。
難道都睡了?
她上前推開.房門,一股子冷氣撲面而來,炕梢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似乎是那個受傷的男人,她轉過身摸到火石,敲了兩下點亮牛油燈,視線隨著這點橘色的火苗漸漸將屋子看清,隨即角落里蜷縮的人影嚇了她一跳。
“小喬?……小喬。”馬添香不確定的輕喚了一聲。
似乎是太久沒動了,身體僵硬的挪動就像是上了銹的機器一樣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