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天還沒亮呢……”小喬一只臂膀懶懶的搭在她腰上,身子一挪,整個人將僅用破衣衫捂住胸口的馬添香裹在懷里,含糊不清的咕噥一聲便又沒了動靜。
添香赤著的身子一僵,嘴張了張,竟干啞的說不出話來,等腦袋緩過神來倏的就要坐起身找那個匪徒。
只是她一動,小喬便壓的更沉,她好不容易稍稍抬起腦袋,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就在她一驚的剎那,那人的眸光微微一動,竟然泛起一絲戲謔來。
她不得不說這個匪徒的樣貌是俊朗的,薄唇像是用筆劃出的線,和他的站立的姿勢一樣筆直,一身藏灰色的長袍打理的極其工整,而她看他的角度恰恰是四十五度角,男子凌傲的氣勢彰顯著凜凜威風,就見他的手指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后指了指她,立掌成刀在脖子倏然往下砍。
他這么一比劃,馬添香頓時覺得自己脖子拔涼,小風嗖嗖的冒,隨著男子喉結上下滾動,她不由的跟咬了咬唇瓣,緊張的一手按住小喬的腰,閃躲的縮回目光。
經常在武館忙活的她跟著師兄弟們學了幾手近身搏擊,只是疏于練習,而且女子與男子的身體條件有差距,是以她那幾手功夫在師兄弟眼里只能算是防狼術,出手不是要贏,目的是逃跑。
她的臨場發揮也不好,實戰經驗又少,以至于在現代有一次被匪徒打劫,當時嚇的胡亂出擊,要不是動作過大引來人,恐怕后果是激怒匪徒,自找罪受。
這次她表現的不錯,最起碼成功的從匪徒手里逃脫了。
思及此,馬添香暗暗夸自己,給自己鼓氣似的再一次朝男子看過去。
男子大拇指處銀光閃閃,好像特意晃給她看,是什么?還不等細看人卻是轉過身去大步流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