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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彌補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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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媽媽原本還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暗自垂淚,家里的老頭子還在病房里躺著,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他,告訴他因為住院費沒有交而要停藥了。

  然而她的淚水還來不及擦干,一行人就急急忙忙地朝她走了過來。

  “您好,您是安太太吧?”為首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五十多歲的男人畢恭畢敬地看著她,“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您要是有什么要求,盡管對我說!”

  “是!”安太太心下一驚,院長的這番話,不會是反話,實際上想要趕他們走的吧,“你放心,我會很快籌齊醫藥費的……”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近乎討好地笑了笑:“安太太,醫藥費你不用太著急了!我們會給安先生準備最好的病房,安排最好的醫生!”

  “可是……”安媽媽剛想說出不起太多錢,可院長一揮手,跟著他的醫生護士便推門而入,將安先生推到了六樓最好的特級病房,而且院長親自動手為安爸爸做了手術。

  看著安爸爸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上了藥,安爸爸不再忍著痛苦低聲呻吟,而是舒服地閉眼睡著了,安媽媽的心終于安下來了。

  “院長,真是謝謝您了!”安媽媽鞠了好大一個躬,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我會盡快將醫藥費付清的!”

  院長笑著搖頭:“安太太,安先生的住院費和醫藥費已經有人出了,你們就安心地住下去吧!”

  安媽媽詫然地望著他,院長卻笑著帶著醫生護士離開了。

  “阿婆,你怎么也在這里?”蛋蛋推門而入,故作詫異地望著安媽媽。

  安媽媽看著蛋蛋:“這不是……蛋蛋嗎?阿公出事了,你怎么也在這兒?”

  蛋蛋摸了摸頭,笑了下:“我干媽出了車禍,我就過來看看她!”

  “你一個人來的?”安媽媽摸了摸蛋蛋的頭,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很喜歡他,覺得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感覺。

  “我爹地帶我來的!”蛋蛋甜甜一笑,“爹地聽到我說起阿婆和阿公,說要好好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呢!”

  在安媽媽開口之前,蛋蛋就已經跑了出去,將站在門外的雷恩拉了進來。

  在看到雷恩的那一瞬,安媽媽都看得愣住了。

  好高大、好有氣場的一個男人!

  “您就是之前救了蛋蛋的阿婆?”雷恩上前很誠心地舉了個躬。

  他是要感謝安媽媽,是她將安知馨生了出來,并且將安知馨教的那么好。

  “你太客氣了!”安媽媽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救這個自然擔當不上,她只是將迷路的蛋蛋領回家,給他做了點兒吃的,然后送蛋蛋到了公交車站。

  她還要感謝蛋蛋呢,蛋蛋的出現,使得她和安爸爸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雷恩問道:“他……好些了嗎?”

  安媽媽點頭:“好多了!只是……”

  看著安媽媽臉露難色,蛋蛋好奇問道:“阿婆,有什么事嗎?”

  安媽媽嘆了口氣:“院長說我們的住院費和醫藥費已經有人幫助付了,不知道是誰這么好心!”

  蛋蛋看了眼雷恩,雷恩亦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

  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個小護士就上前將他的金卡還給了他,并且說已經有人將安媽媽和安爸爸的一切都安頓好了,甚至就連院長,都親自過去給安爸爸做了手術。

  聽小護士的描述,那個男人,好像是凌寒霄。

  雖然不知道凌寒霄是怎么知道安媽媽和安爸爸在這里住院,可是,雷恩并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安媽媽或者安知馨。

  凌寒霄不管做什么,都無法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何況,他做的這些,如果他不錯,他雷恩也有能力處理地更好。

  “既然有人出了,你和阿公就安心地住下來,不要想太多啦!”蛋蛋笑著說道。凌寒霄的這份細心,恩,可以給他加一分。

  “可是,總覺得心里頭不踏實!”安媽媽喃喃地說道。

  雷恩給蛋蛋使了個眼色,蛋蛋立刻上前拉著安爸爸的胳膊,搖晃著撒嬌:“阿婆,你不要再想啦!對了,阿公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住院呢?”

  安媽媽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們住的那片地方,市政府規劃要做成公園,所以必須拆遷……”

  頓了頓,她無力地嘆了口氣:“老頭子不同意,就和拆遷的人動了手……”

  “為什么不同意拆遷呢?”雷恩問道,“是因為補償不夠,還是其他原因?”

  安媽媽神色復雜地看了眼雷恩,最后嘆息了一聲道:“我們的女兒出去了,很久沒有回來!老頭子和我擔心,如果拆遷搬家了,女兒回來,就找不到家了!”

  聽到安媽媽的話,蛋蛋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

  雷恩也感覺到了心情的沉悶,為安媽媽和安爸爸的苦心而感動。

  而安知馨聽到安媽媽的這番話后,終于再也克制不住,靠在雷恩的胸前大哭了起來。

  怕她找不到家……

  她不是一個迷路的孩子,而是一個傷了他們心的孩子,可他們卻還是用最寬容的心等著她的回歸。

  “雷恩,我要去見他們,我立刻就要去見他們!”安知馨終于決定,要鼓起勇氣,不能再怯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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