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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253寸:是恩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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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253寸:是恩是情正文火舌253寸:是恩是情  冷祁宿微怔,靜默了片刻,才道:“你可知這個女子是誰?”

  是誰?

  玲瓏面色一凝,似乎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就看著他,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

  冷祁宿抿了抿唇,又回頭看了看床上的那人,道,“她就是莫霜!”

  “莫霜?”玲瓏愕然睜大水眸,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怔愣了半響,才回過神、快步走到床邊。

  床上女子是俯臥的姿勢,小臉朝里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動不動,似是睡了過去。

  玲瓏微微探了探身子,睨向女子的臉,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壓抑著一聲驚呼,回頭看向冷祁宿,“真的是她!”

  冷祁宿笑笑,未語。

  玲瓏半響回不過神來,“既然是莫昭儀,在梅園,她為何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如果知道是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諸多糾復。”

  “她失憶了!”

  “失憶?”玲瓏一愣,再一次震驚不已。

  “嗯!”冷祁宿點頭,輕輕嘆出一口氣,“她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忘了所有人、所有事。”

  “怎么會這樣?”玲瓏輕輕搖了搖頭,只覺得不可思議,最后,亦是嘆息。

  許久的沉默之后,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看向冷祁宿,“既然莫昭儀活著,那我哥呢?我哥怎樣?”

  “沒有風宵塵的消息。”冷祁宿淡淡開口,頓了頓,又道,“玲瓏還有其他事嗎?”

  玲瓏一怔,接著臉色一白,自是明白男人的意思,旋即,便輕輕笑開,“沒有了,臣妾告退!”

  臉上的笑容苦澀黯然,不知是因為聽到沒有風宵塵的消息而失望,還是因為冷祁宿的態度而傷心,竟是從未有過的慘淡。

  冷祁宿靜靜看著她默然離開的背影,眉心微攏,驀地,又快步追了出去。

  外面日已西斜,火紅的晚霞滿天,耀在沒有消融的積雪上面,如血一般。

  玲瓏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只覺得凄涼,“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凄涼。

  垂眸,苦笑,她拾步離開。

  驟然,一聲輕喚從身后傳來,“玲瓏!”

  聲音低醇好聽,如同那個男人曾經的無數次喊她一樣。

  她腳步一頓,驚喜地回頭,殷殷看向那個立在龍吟宮門口一身明黃、玉樹臨風的身影。

  “玲瓏是六宮之首,一定不會再讓傷害莫霜的事發生,對不對?”

  玲瓏呼吸一滯,微微變了臉色,未語。

  “另外,莫霜現在失憶了,對于過往的事情,想得起來,那是天意,想不起來,也未嘗不是一種福氣。朕不希望看到誰去給她灌輸一些曾經的記憶,無論是事實,還是憑空捏造的,都不允許,否則,朕定不輕饒!”

  冷祁宿的口氣極淡,可是話里話外透出來的那種凜然卻讓人心驚。

  原來是想說這些!

  替那個女人考慮得還真周全!

  玲瓏身子一晃,輕笑出聲,嘴唇顫抖著,心中有許多憤懣似要噴薄而出,卻終是化作一句,“臣妾知道了!”

  “嗯!”冷祁宿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復又走進殿里,留下她一人佇立在那里兀自苦笑。

  床榻上,紫卓緩緩睜開眼睛,心想,幸好,她朝里躺著,佯睡起來也容易。

  剛想轉過身來看看外面的動靜,又聽到有腳步聲朝床榻邊走了過來,她一愣,復又連忙閉上眼睛。

  低低的一聲輕笑,自頭頂傳來,“沒有他人了,還裝?”

  是冷祈宿。

  紫卓一陣窘迫,卻不得不睜開眼睛,就驟不及防地撞進一雙黝黑的深瞳里,那么近!

  心中一慌,她忙不迭別過視線,一張臉卻是瞬間紅了個通透。

  “哪有裝?”她咕嚕了一句。

  冷祈宿唇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但笑不語。

  驟然,手心一涼,他將什么東西放到了她的手中。

  她愕然看著那個金燦燦的東西,抬眸,“是什么?”

  “我的令牌!你拿著它可以隨便去哪里,沒有人會攔你,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紫卓的心,一震。

  令牌!這個帝王的令牌!

  她還真需要這個!

  想想,他待她果然是極好的。

  思及此,她忽然從床上爬起。

  冷祈宿見狀,臉色一變,連忙伸手將她扶住,“就一個令牌,你不用激動成這樣吧?”

  紫卓也沒有理他,兀自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坐住,方才一本正經地對著他。

  冷祈宿挑眉,不明所以,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眸光瀲滟、燦若星辰。

  “皇上,你是不是將云昭儀打入冷宮了?還砍了那些侍衛的手掌?”

  冷祈宿面色微凝,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是!傷害過你的人,我必不放過!”

  他的口氣極冷、極堅定,聽得紫卓心中一顫,她甚至看到了他眼中一掠而過的寒芒。

  雖然此次杖責事件,她心里也著實委屈和憤慨,但是這個男人這樣做,也未免太過狠絕,特別是那些侍衛,也不過聽命于人而已。

  “皇上…”

  見她臉色發白,冷祈宿眸色馬上柔和下來,輕輕握了她冰冷的手,微微一笑,“霜兒,這些事情你不用管!養好自己的傷就好了。”

  紫卓還想說什么,終是覺得無力,便什么也沒說,又陡然想起另一件事情。

  “你曾經為我跳下山崖?”

  冷祈宿笑容一僵,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靜默了片刻,又緩緩勾起唇角,未置可否。

  “為什么?”

  紫卓緊緊凝著他,希望從他的眼里看到答案。

  他不是最愛那個影貴妃嗎?

  那個被他喚做玲瓏的女子。

  玲瓏是她的小名吧?或者是兩人之間的昵稱。

  既然這樣,他為何又會為了她去跳崖?

  他的心里到底裝了幾個女人?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很奇怪,她又沒有恢復莫霜的記憶,但是不知為何,想到這里,心中竟是泛起無限酸楚,甚至還有絲絲痛意。

  “不為什么!”冷祈宿伸手,將她拉進懷里,下顎抵上她的發頂,輕聲說道,“意識使然,本就是你生,我生,你死,我隨!”

  紫卓一震,從他懷里抬起頭,愕然看向他。

  “那影貴妃呢?”

  外界傳言影貴妃才是他的最愛,那那個女人在他心里又算是一個什么存在?

  這次輪到冷祈宿一怔,怔愣之余,又不得不感嘆,紫卓果然是紫卓,莫霜心中再苦,卻從未這樣直白地問過他。

  不過,他喜歡她問。

  低低一笑,他纖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吃醋了?”

  “哪有?”

  紫卓頭一偏,避開他的手。

  她怎么可能吃醋?

  即使她是莫霜,那是以前,現在的他們不過第二次見面,兩人相處不過幾個時辰。

  她如何會吃醋?

  冷祈宿的手落了空,卻也不惱,唇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幾分,“你不說實話,我便不告訴你!”

  紫卓一時氣結。

  “不告訴就不告訴,我還不想知道呢!”她撇撇嘴,扭過頭,不理面前的這個男人。

  冷祈宿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捧起她的臉,將她輕輕扳過來面朝著自己,黑眸晶亮,“影貴妃于我是恩,你于我是情,這兩者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

  紫卓震住。

  恩?情?

  不一樣的。

  好復雜!

  恍恍惚惚間,她感覺到臉上一陣潮熱襲來,回過神,就看到男人放大的俊顏,她一驚,以為他又要親他,剛準備避開,男人卻只是蜻蜓點水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又很快放開。

  接著,又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輕嘆。

  這次,紫卓倒也沒有反抗,就乖順地靠在他的肩窩上,一顆心卻是從未有過的混亂。

  她于他是情。

  他竟然可以為了她生,為了她死。

  那曾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方才,影貴妃還提到一個男子的名字,風宵塵!

  似乎這個男人也和自己有著瓜葛。

  曾經的她到底經歷過怎樣的故事?

  如果恢復了記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畢竟現在她的心里,只有楚尋漠一人,而且此次也只是為了幫他拿珠子而來。

  哎,好亂!

  紫卓再次醒來,發現竟已是夜里。

  龍吟宮,宮燈盡數掌起,燈火通明,香爐中熏香裊繞,暖爐中炭火也燒得正旺,不時傳來炭火畢畢剝剝的聲音。

  殿內空無一人。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正欲下床,就看到冷祈宿走了進來。

  “你做什么起來了?”見她如此,他疾步走了過來,將她按住。

  紫卓注意到,此時的他已經換下龍袍,一襲潔白的長衫,纖塵不染,墨發輕垂,身上散發著剛剛沐浴過后的清香,少了一些冷峻,多了幾分儒雅飄逸。

  她心神一蕩。

  “我…我回緋煙宮去。”

  “不用!”冷祈宿復又將她的腿搬回到床上,“以后,你就住在龍吟宮!”

  紫卓一驚。

  住在這里?長期住在皇帝的寢宮里?

  “那皇上呢?”

  話一問出口,她就覺得多余,總不至于他住到別的宮殿里去吧。

  果然,他薄薄的唇邊驀地綻開一記動人心魄的淺笑,“我嘛,自然是和你同榻而眠!”

  啊!同榻?

  紫卓又羞又惱,他不是說不逼她的嗎?如何現在又這般?

  “為什么?”

  她仰起臉,質問向他。

  “為什么呀?”冷祈宿想了想,才道:“因為你說要找回記憶,不和我呆在一起,你怎么找?”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怕一離開他的眼皮底下,這個女人又將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見她咬著唇、氣苦的樣子,他又輕輕笑開,“怎么?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放心,君無戲言,說不逼你,就絕不會做強迫你的事。”

  紫卓無可奈何。

  最后,這個男人也算說到做到,雖然同榻,卻沒有同被。

  不知不覺,幾日過去,兩人的相處雖然有些微妙,但也算融洽。

  在冷祈宿精心照料下,紫卓的傷也好得極快。

  冷祈宿上朝或者外出公務的時間,她就滿宮亂轉,因她的事早已全宮皆知,又加上手中持有令牌,所以每到之處,無不畢恭畢敬之聲一片。

  只是,那個珠子到底會放在哪里呢?

兩人前面太苦,所以素子多寫了點二人的對手,不是拖沓哈,親們莫急,明日有事發生!嘎嘎素子咬手帕,不要嫌素子慢哈,素子下周開始爭取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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