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去將那些風箏的線全部剪斷!”
既然留著也是無益,自己已身在禁錮,就給這些風箏自由吧!
四月二十六,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可這些莫霜已經感覺不到了,因為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混沌,時而睡著,時而醒來,而且即使醒著,也是渾渾噩噩,意識淡薄。
她不再說一句話,無論昏迷、還是醒著,都那樣安靜地躺在那里,就像一片隨時都會被風吹走的殘葉,幾乎沒有存在感。
百合紅著眼睛,將瓷勺中的湯水送到她的嘴里,可每每喂進去一勺,就會有一半從唇角又流了出來。
于是,喂喂擦擦,擦擦喂喂,湯都涼了,也沒喂進去半碗。
百合終于惱怒地將碗摔在地上,趴在被褥上大聲哭了起來,可就是這般的動靜,床上的女人依舊微闔著雙眼、毫無反應。
不知哭了多久,百合才從被褥中抬起頭來,驟然想到什么,起身,瘋了一般往外跑。
雨墨軒 冷祁宿一手執白,一手執黑,自己跟自己下著棋。
“夜風,你說本王這粒白子應該落于何處?”右手修長的手指捻著一粒白子、摩挲,他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立在邊上的侍衛統領夜風。
夜風面露難色,他是進來報告,幽梅苑的婢女百合跪在雨墨軒的門前,怎么勸也勸不走,而雨又越下越大,她就這樣淋著,怕是會出事。
誰知這個男人就像沒聽到一樣,反而問他棋道。
從當初的侍衛到侍衛統領,從負責王府的安全到隨著冷祁宿一起上戰場,他已經追隨這個男人多年,可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還是不了解他。
“王爺,屬下是個粗人,不懂棋藝,不過…….就這樣看棋面,黑子那么多,都圍著白子,怕是這粒白子隨便落在哪里都是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