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筆,緩緩的立了起來,我呆呆的望著它,一筆一畫的像在寫著什么,只一會兒,筆跌落在地,那氣息隨著筆落而消失了,沒有多想,我快步沖到書桌前,一個熟悉的筆跡映入眼中。
那是與我相似的筆跡,那是屬于他的筆跡。
“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等我若曦。”當看到這句話時,我顫抖的用手捂住嘴,此刻我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原來他們都不是四爺,激動、驚喜正在瘋狂的撞擊著我的靈魂。
我的四爺…..我的四爺沒有轉生,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他不轉生那他會在哪兒?
他…..難道他在西陵寢?對,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魂魄的話,那他肯定在那里,我要去找他,我必須去找他。
“啊”一陣低呼聲響起,四爺的身影變得若隱若現,在魂力快要褪盡前,他終于還是找到了她,讓他沒有想到的,她竟和自己一樣那么強烈的思念著彼此,她還跟以前一樣,還是喜歡將思念透過筆端來表達,她一遍又一遍的模仿著他的字跡,述說著她的情,她的愛,她的思念還有她的淚。
雖然她臉上的淚水,讓他感到心痛,可也讓他明白了這么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他的若曦終沒有忘了他,還在癡癡的等著那份承諾,還在等著與他重逢。
整整一夜我都盯著桌上的字跡,恨不得立馬坐上前往河北的火車,看著這字我明白了原來他沒有恨我,他已經原諒我了,原來他也與我一樣,盼望著能夠重逢,可為什么他不去轉生?對于這一點,我始終沒有想明白。
電話響了,是何念禛,再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心已不再激動也不再難過,因為我知道他也不是他,就算他們那樣神似又如何?不是就不是。
“喂,什么…..他醒了?太好了……嗯,好,我一早就過去,好的,拜。”掛斷電話,哭了一晚的我終于笑了,四爺有了下落,何念西也醒了,真是太好了,等見到了他就跟他請假去河北找四爺,心里越想越高興,此時我的腦中只有四爺,興奮的起身沖進浴室洗漱一番,從現在開始我要精神滿滿的,迎接我的四爺歸來。
從走進病房起,何念西就一直用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眼神注視著我,許久,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很是沙啞的說道:“張曉,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