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布衣庶女當道列表庶女當道73怒斥 將軍府的午飯是刀削面,放了些牛肉粒及蔥花芹菜,如晴望著這么一海碗的刀削面,很是無語了一陣子。
送飯來的小丫頭見如晴盯著碗兩眼發直,忍不住解釋道:“姑娘,大同地處要塞之地,糧食一向短缺,能有吃的已是很不錯了。奴婢聽雪夫人說,當初將軍初到乍來,也是極不習慣這兒的吃食,但想著大同百姓及其他將士都是這般過來的,便也忍下了不適,如今倒也習慣了。再來,咱這一向以面食為主,府里頭也有好些南方來的,剛開始也是不習慣,但將軍曾說過,要入鄉隨欲才好。”
如晴盯了她好一會兒,緩緩道:“你說得對,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那丫頭離開后,周媽媽等人便忍不住喝罵了起來,周媽媽大罵挽雪猖獗目中無人,膽敢這樣對待主子,把老爺的話當耳邊風了,立馬誅了她都不為過。
沉香等人也一臉義憤填膺,自己的姑娘被苛待了,居然還被變相地指責成嬌生慣養,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豈有此理。周媽媽也是一臉的火氣重重,說著說著便吩咐沉香寫信去,準備讓京中的老太太作主。
如晴忙制止周媽媽,她已經漸漸長大了,又離開了京城,若每回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得哭訴到老太太面前,讓老人家給作主,那她這些年豈不白混了?
用過午飯,如晴在內院逛了一圈,大至上摸熟了內院的路,見著玄竹宛院門半天,一時好奇,便想進去瞧瞧二哥的屋子布置的怎樣,可惜,進入院門時,迎面便走出了朝云。朝云見到如晴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笑道:“喲,二姑娘,老爺可不在屋里頭,您來早了,老爺一般要晚上才回來的。”
如晴笑道:“我知道。只是想來瞧瞧二哥哥的房間生的什么樣。嫂子,我可以進去瞧瞧吧?”
朝云連忙道:“姑娘說甚什么話,您是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須過問我的意見。姑娘請進,其實老爺的屋子也沒甚好瞧的,將軍府是御賜下來的,也才統共住了不到半年,我又是個笨人,不會打理,喏,老爺的屋子還是原來的樣兒,亂七八糟的,姑娘可別笑話。”
如晴看了她一眼,笑道:“怎會呢?這管家也是項力氣活兒。想著當初,我大嫂子有了身孕,讓我代為管家,若不是從小呆在奶奶身邊,學了幾手經驗,說不定就弄得手忙腳亂了。”
朝云也跟著笑道:“可不是,老爺讓我和挽雪妹子一同管家,可我生來就是奴才的命,好些事都一籌莫展的,幸好挽雪妹子能干,不然,我定要抓瞎了。”
如晴瞟她一眼,緩緩笑道:“當初奶奶爹爹把你二人送到哥哥身邊,主要目的就是讓你們侍候好哥哥。別的事嘛,倒在其次。”
朝云忽然發覺眼前這位小姑娘看著和氣,可她總覺得她這話好像在暗示著什么。又見如晴娉娉裊裊地立在那,臉上看著和和氣氣,身后沉香玲瓏玉琴侍書四人有二人守在門口,二人侍奉在左右,團團把如晴供在當中,而如晴一個眼睛,一個動作,總給人一種距離感及壓迫感,沒由來的,朝云忽然矮了好大一截氣勢。
果真如朝云所說,知義的屋子真沒什么好瞧的,家具都沒什么,除了床和幾把椅子外,就兩個四角衣柜,打開衣櫥一瞧,衣服單調得令人忍不住發怵,堂堂二品鎮國將軍,居然就那么幾件普通衣裳,并且還只是普通的棉布,鞋子全是靴子為主,只有一雙黑色布鞋,估計是回到家中休閑時穿的。另一個衣柜里頭掛了幾件盔甲,還有一疊厚厚的看不出什么玩意來,伸手摸了摸,原來是牛皮制的甲胄,如晴打開來看,有些愕然,上頭千瘡百孔的好些刀眼劍眼的,并且看著也很陳舊,有些面熟,卻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一旁的朝云見狀,連忙笑著解釋,“姑娘忘了?這些軟甲可都是您捎給老爺的。老爺從軍這些年來,不知用過多少件了,全都在這,一件都沒丟。哦,不,被別人給搶去了幾件,又送兩件給別人,還有一件被將軍為了方便治傷,給剪得亂七八糟的。后來被掃地的小兵給掃出去倒掉了。除此之外,姑娘捎給老爺的軟甲都全在這里頭,整整三十七件呢。”
如晴愕然,這些年來她給知義弄了這么多牛皮,哎,她還從來沒數過呢。
“這些都無法再穿了,哥哥為何不丟掉呢?放在這也浪費地方。”
朝云笑道:“先前挽雪妹妹也曾勸過的,可老爺說,這些全是四妹妹的一片心意,可不能丟的。”
自己的東西居然被保管的這么好,如晴說不出的感動,心頭暖乎乎的,“原來二哥哥也是這般念舊之人。可真難得。”
朝云笑道:“可不是。四姑娘對老爺一片心意,老爺雖嘴上不說,可行動上卻從來不落后呢。每次收到姑娘的來信,都要看上好幾遍。每次回信都要寫好些遍草稿,每次上頭有賞賜下來,都要給四姑娘留一份,老爺平時候還喜歡打獵,其實,就是想獵幾件動物皮給姑娘捎去,老爺和姑娘真是兄妹情深,連我都羨慕了。”
如晴聽著直呼不可思議,不過心里卻很受用,有種不枉她手指被扎成窟窿的欣慰。
離了玄竹宛,如晴又到外處逛去,朝云一路陪同,見如晴經過垂花門處,原以為是要到前院去,哪知如晴卻往另一條道路走去,不由奇道:“姑娘逛完了后院,何不去前院瞧瞧?”
如晴回答:“外頭那么多下人小廝,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能去?”就連李氏那樣的已婚婦女,女兒都那么大了,在見管家時也得先命人拿了屏風隔著,只讓管家在外頭回話。古代禮教之森嚴,可不是現代人可以想像的。尤其自恃書香門弟的方家,在這方面雖然沒有鐘鼎鳴食之家那樣來得嚴格,但如晴從小所受的禮儀卻也不差了。
將軍府的后院占地還是挺寬闊的,一個主院,也就是玄竹宛,圍繞著玄竹宛外圍,又有好幾個院子,琳瑯園是其中一間,并且也是最大間的,布置的也最華美的。朝云挽雪居住的梨香院規模并不大,比起琳瑯園也還差了兩個檔次。而其他院子如晴略逛了,因為無人居住在里頭,只留了人打掃,里頭什么都沒有。
又逛到后院大廳,和英閣,如晴皺眉,進入略轉了圈,道:“內院大廳乃專門迎接女客之地,怎布置得如此冷清?”
朝云連忙解釋,“因為老爺一直未娶妻,所以很少有女眷登門。更何況,一般府里來了客人,都是在前院接待的。這兒還從未真正開啟過,挽雪妹子覺得和英閣并無多大用處,所以只派了個粗役打理。”
如晴盯著她,緩緩道:“嫂子此話差矣。前院用來接待男客,而后院,則是女眷呆的地方,比朝暉堂可差不到哪兒去。哥哥雖未娶妻,可也有了兩位嫂子幫著打理家務,這萬一有個人情來往的,這和英閣可不能就這么荒廢吧。依我看,還是好生開啟著,再另人好生拾綴,憑哥哥如今的官位,來往的可都是些大有來頭的人物,可千萬別寒磣了人家徒惹笑話。”
如晴語氣很是輕柔,一點命令意味也無,但朝云聽在耳里,無疑是當場摑了她一記耳光。聽如睛這么一說,她才陡然驚覺,她和挽雪無論如何努力往上攀,但行為處事的眼光與看法,仍是不登大雅之堂。此刻又見如晴說得頭頭是道,而周邊丫頭一直恭敬環繞四周,平空增添些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儀來,使得朝云有種自己確實目興淺薄了。于是訕訕地笑首,“姑娘自小深受老太太閨閣教導,為人處事確是不同凡響。如今聽如晴這么一說,確是我和挽雪的不是來,只顧著眼面前的功夫,卻沒能想得周全。我這便讓人好生拾綴了和英閣,到時候再讓姑娘好生瞧瞧,看是否妥當。”
如晴略有些意外地瞟她一眼,展顏笑道:“嫂子不必自謙,我自小跟在老太太和太太身邊,亦不過學了些皮毛。在京城可還沒我的說話原份兒,也只能在這兒胡說一氣了。”
逛得差不多后,如晴又回到琳瑯園,負責守屋子的桃紅連忙拿了鉗子撥著鐵爐里的炭火,沉香已替如晴解了肩上的大紅羽紗面白狐貍里的連帽鶴氅,脫了腳上的尖扭羊皮內里羊絨毛的小靴子,換上玲瓏遞過來的毛聳聳的繡虎棉鞋。如晴趿了鞋,便臥到炕上,背后塞了個水紅色繡線枕頭,膝蓋上蓋了個猩紅色染牡丹富貴花開的小毯子,沉香又端了個雨過天青的楚窖瓷杯與她,如晴接過,輕輕喝了一口,道:“味道有些淡,再多加些蜂蜜。”
沉香應了聲,轉身出了屋子。
朝云見如晴屋里頭的幾個丫頭各司其職,做事俐落卻又悄無聲息,侍候如晴自是行云流水,毫無沮滯之感,不由暗自艷羨。又見如晴懶懶地斜臥于榻上,烏黑劉海下那雙如星辰閃耀的眸子正被兩排濃密睫毛遮住,只看到微閃而挺翹的睫毛如兩排扇子般,精致而庸懶。而那張與知義毫不相似的面孔,此刻正舒服地滿足輕嘆,似是手頭杯子里的蜂蜜水是仙池里的瓊漿,白里透紅的臉上露出滿足而享受的神態。
忽然朝云有種奇怪的感覺,眼前這個少女,天生就應該是來享福的,受人呵護的,讓人金山銀礦山珍海味那樣供著。就算她真的嬌生慣養,揮霍成性,卻也是理所當然,毫無矛盾之處。
沉香發現朝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如晴,心里警覺,不動聲色地擋在如晴跟前,對朝云擠出很誠摯的笑容,“朝云姐姐,真不好意思,陪了我家姑娘一整個下午,也是口渴了吧,來,喝口茶潤潤喉。”
玲瓏不知打哪里變出了一盤水果點心也放到她身邊的小幾子上,笑得很是討好,“是呀,朝云姐姐人可真好,肚子應該逛餓了吧,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朝云受寵苦驚地接過沉香遞給她的杯子,對玲瓏連連稱謝,她原不愛喝茶的,但這個時候,卻也應景的細細品會,還真覺得沉香說的不錯,這茶水當真是苦而不澀,淡而不膩,幽幽的苦味,濃濃的茶香,吃在嘴里,如同甘泉般醇香甘冽,下了肚后,只覺全身都有暖意。
朝云連連說了聲“好茶”,然后又向沉香道了數次謝,沉香輕輕歪了唇角,嘴里說著客套話,又拿了暖壺給她的杯子里注了茶水,就在這時候,旁邊簾子響動,進來一個小丫頭來,對如晴恭身道:“姑娘,定遠將軍查夫人,宣武將軍盧夫人到訪。雪夫人差奴婢來請姑娘到前院去見客。”
朝云連忙起身,對如晴解釋道:“這位查夫人是查將軍的妻子,是朝庭受封的從三品,定遠將軍,盧夫人是盧將軍妻子,朝庭受封的初授正四品宣武將軍。此二位將軍與咱們老爺乃同僚,平時也較交好。估計是聽說了四姑娘來到府上,特意來相見了。”
如晴哦了聲,問:“這兩位夫人年紀有多大了?”
“查夫人年紀不大,不到三十吧,是查將軍的繼弦。盧夫人年歲大些,孫子都已出世了。”朝云一臉羨慕地望著如晴,“這兩位夫人我也從未見過的。估計是聽說四姑娘前來,這才趕著過來拜見。”
剛才那傳話的小丫頭也跟著道:“可不是,這兩位夫人還帶了好些禮物登門拜訪,姑娘,可別再猶了,趕緊換身衣服去前院吧,讓客人久等了可就不好了。”
查夫人不到三十歲,又是繼弦,那么查將軍至少是三十開外的人了。盧將軍估計也是中年以上的年紀。一個是從三品的定遠將軍,及正四品的宣武將軍,年紀都一大把了,反而混得還不如年紀輕輕的知義。知義被升授為從二品鎮國將國,又有御賜的將軍府邸,又受皇帝賞識特旨褒賞,算得上廣受龍恩的當紅炸子雞人物。而山西地區最高武將,除了巡撫,代王,及李驍外,就數知禮官位最高。
可惜知義油鹽不進,又沒娶老婆,想巴結都找不著地方,這回她身為妹子的來了,便一股腦兒的跑來了。
想通了這層關系后,如晴并未立即動身,而是蹙眉望著這小丫頭,“既是女眷登門,為何不直接入內院呢?”
小丫頭一時答不上話來,只是回道:“因為雪夫人一般都在前院接待外客的。所以姑娘最好也去前院見客人。”
如晴陡地怒了,重重放下茶盞,吩咐沉香玲瓏:“掌她十個嘴巴。”
沉香動作慢了一拍,而玲瓏則一個箭步上前,左右開弓狠狠給了那小丫頭整整十個嘴巴。
那小丫頭被打蒙了,雙頰紅腫,唇角流血,委屈又不甘地瞪著如晴。
朝云也一臉驚愕與不安,忍不住來到如晴跟前,急急地道:“好端端的,姑娘怎么起了氣呢?是不是這丫頭哪兒冒犯了您?”
如晴沉著一張臉,冷冷盯著小丫頭,道:“我打你,可是不服?”
小丫頭跪了下來,雙手捂著雙唇,并沒有說話,但一雙仇恨的眸子卻泄露了她內心的憤怒。
如晴閑閑地道:“沉香,你給她說說,讓她明白她究竟犯了哪些錯。”
沉香往前站了一步,背肩挺直,語氣凜冽:“姑娘身為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哪有客人來了跑到前院見客的道理?就算是女客也不行。你當閨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話是叫假的不成?此其一。其二,挽雪身為方府的下人,雖讓老爺抬舉代為管家,可總是個奴才。她倒好,敢以奴才的身份命令姑娘去前院見客,簡直是奴大欺主!其三,挽雪身為老爺的通房丫頭,雖代為管家,但總歸是婦道人家,居然就那樣堂而皇之與外男相見,已是犯了大忌。按理,被捆來發賣了也是當得的。此其四。其五,按大富之家的規矩,男客登門女主人必定避開。女客登門直接迎入內院相見,挽雪不讓女客入內院,已犯了待客之道。還想著讓姑娘堂堂的大家閨秀學那些下作人家跑去前院讓人家瞧,這是哪門子的規矩?若姑娘真是去了前院,那老爺和姑娘的名聲也都不要了。直接讓你們這些沒起子的奴才拿去賤踏好了。”
沉香頓了下,瞪著小丫頭惡狠狠地道:“其六,什么叫雪夫人一般都在前院接待外客所以姑娘最好也去前院見客人的,就憑這么一句話,姑娘就可以治你和挽雪一個以下犯下,奴大欺主的罪名,生生撕了你的嘴巴也不為過。”
沉香一襲話說得凌厲又疾言厲色,那小丫頭聽得雙眼發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玲瓏見沉香這么威風,也躍躍欲試的,見沉香說完后,立馬跳出來,大聲道:“我家姑娘金枝玉葉清清白白的玉人兒,在你們眼里,倒成了可以讓個外人任意搓揉的人物。你伙同挽雪生生來破壞姑娘的名聲,簡直是包藏禍心,不得好死。”
而朝云也由剛才的怒氣轉為驚訝,再由驚訝轉為惶恐,她抖著聲音道:“只是讓姑娘出去見客,便犯了這么多大忌么?”
如晴沒有說話,沉香代為回答,“朝云姐姐,你先前也曾在方府里呆過,可有瞧見哪家女眷登門,太太和老太太及姑娘們眼巴巴的跑到前院待客的?”
朝云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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