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熱詞:載入中...
家宅布衣庶女當道列表 分享到:
庶女當道98姐妹間的爭鬧,刁鉆的奴仆 本朝太祖皇帝是個嚴人寬已的皇帝,對官員極為嚴苛,對自己的子孫卻極為優厚,自己的兒子全部封作天字一號王,封領地,節制一方軍政,其子子孫孫都享有朝庭豐厚的俸祿,還有數不計的御賜田莊,并且,這些田莊不用繳稅,最最優厚的是,王府里數不精的下人,蒙養的護衛全由朝庭供給。
親王之長子封承襲爵位,諸子封天字二號王,一年兩千石的俸祿,長孫承襲爵位,諸子封輔國將軍真正做到了世襲罔替,代代相傳,永生永世享有榮華。而太祖皇帝的女兒,封作公方,一年享有1萬石的俸祿,其女封郡主,郡主之女封縣主,其余輩份都稱縣主,其夫君統稱儀儐,也是代人享著不盡的榮華富貴。李掠父親是豫王之嫡次子,被封作郡王,一年兩千石的俸祿,王府里的下人及蒙養的護衛所產生的開支也全由朝庭供給,并且還有數不盡的御賜田莊及所轄領地,那日子過得,幾乎與神仙無異了。
如美雖不喜李掠身上的驕傲紈绔氣息,然豫郡王府的高深門弟及世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令她忽略不計。
這不,如美現在可是把任性與驕縱丟得遠遠的,成天縮在閨房里苦練書法。如晴習慣了這個嫡姐時不時的欺負與騷擾,現在如美變得文靜,反而不習慣了,趁著太陽已下了山,無法再發出毒辣的紫外線,便放下手中繡品,領著沉香玲瓏主動前去一探究竟。
進入烏蘭閣如美命名為芳華軒的小小獨立院子,才踏進院子,便見里頭傳來一陣惱怒的尖叫聲,“如美,你居然敢打我的丫頭?”
如晴聽得好生奇怪,這不是如善的聲音么?怎么如善也在這?
“二姐,你自己的下人不好生管教,居然跑到我這兒來撒野。難道我不該管束么?”聽著如美閑閑的聲音,如晴踏了進去。便見一臉噴火的如善,一臉滿不在乎的如美,及捂著臉雙頰一臉委屈的丫頭碧菊。
如善從牙逢里擠出話來,“我自己的丫頭怎么就在你這兒撒野了?還請三妹妹給個說法才是。”
如美冷笑一聲,“她撕壞了我辛苦練的字,你眼睛瞎了沒看到么?”
“碧菊也不過是奉我之命取來讓我瞧上兩眼,怎么就變成撕你的字貼了?”
如美雙手插腰,吼道:“我憑什么要給你瞧?你算老幾?一個小婦養的,叫你一聲姐姐也是抬舉你,你倒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也不瞧瞧自己配也不配?”
因是背對著如晴,所以如晴瞧不到如善此刻的神情,如美見著了如晴,連忙向她招手,“四妹妹也來了,你來的正好,你過來給我評評理,這賤丫頭居然妄動我的字貼,我賞她一巴掌,也不為過吧?”
事關如善如美二人間的恩怨,如晴本來想偷溜出去的,但見如美已叫住了她,不得已,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多大點的事兒呀,碧菊撕壞了三姐姐的字貼,三姐姐也罰了她,這事兒就算了吧,犯不著為著一個丫頭鬧得姐妹間傷了和氣。”
如美就是覺得如晴說話真的很中聽,聽著很舒服,大大地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呀,可有的人卻小題大作非要說我仗勢欺人,我也沒辦法呀。”
如善冷笑:“三妹妹平白無故打我的丫環,還辱罵我是小婦養的,現在又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惡心不惡心?”
如美哼道:“你走啦,以后不要出現在我的地盤里,我最討厭孔雀了。”然后故意嘲笑道:“好丑的屁股哦。”
如善氣得雙目赤紅,手一揚,拍落了如美放在桌上的筆架,如美尖叫一聲,“你敢摔我的東西?”然后沖了過去就要撕扯如善。
如善夷然不懼,繼續手腳并用,又掀翻了如美桌上的硯臺,里邊磨好的墨水四處飛濺,腳下踢中一高足燈架,燈架應聲而倒,又打壞了放在窗臺上的花盆。如美心痛似要滴血,那可是她最愛的牡丹,今年齊州城最流行的綠牡丹,她可是纏了李氏好久才破例給她買來的,花了整整三十兩銀子呢,這才沒幾天便被如善給弄壞了,怎么不令她抓狂。
姐妹二人打了起來,如晴趕緊退到安全點的地方,沉香忍著氣拿著手帕替如情擦試著被蘸了墨汁的裙擺,低聲道:“姑娘,這可怎么辦?”
如晴看著被暈染的裙擺,很是無語,覺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如善大如美幾個月,如美也占不到上風,但她屋子里有的人是人手,如美一個尖叫,下人們便從小小的書房外涌進。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幾個一轟而上,有的抓衣服扔有的抓頭發,如善幾乎毫無反抗之力便被抓倒在地,如美理了被抓散的頭發,一邊吼道:“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打死這個小婦養的。”
一旁的碧菊眼見自己主子被打,也想上前幫忙,但如美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把她轟倒在地,如晴生怕鬧出大問題來,連忙勸著如美,“三姐姐,大家都是姐妹,何必這般動靜?”她壓低了聲音在如美耳邊道,“萬一二姐姐一狀告到爹爹那,你可吃不完兜著走。”
如美心里一凜,只顧著痛快,卻差點忘了爹爹一心維護著如美,可就這樣算了,又覺面子過不去,如晴猜出她的想法,又輕聲道:“三姐姐,就算爹爹不會罰你,但這些參與打人的丫頭,可就全留不得的了。”
如美心頭一跳,她自己被罰倒無所謂,但可舍不得這些跟了自己的丫頭,慌亂讓丫頭們住手,如晴忙上前扶起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發善亂的如善,其實這些丫頭打人還是有分寸的,知道如善的身份與地位,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只不過應景這兒打一拳那么捎一下的,實際上,如美并未受什么傷,但,面子是丟定了。
如善一把推開她,吼道:“走開,你也不是好東西,一丘之貉。”
如晴微微地笑著,“二姐姐,咱們可是姐妹,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同一個爹爹,體內流著同樣的血,姐妹間再是打鬧不堪,但總也是一個姓。三姐姐打你的丫頭卻是不對,但二姐姐打壞了三姐姐的花,摔壞了筆架硯臺,這也算是扯平了,是吧?”
如美一邊理著散亂的頭發,一邊冷笑,“還不肯承認你們同一個鼻孔出氣。我被打得這樣慘,也叫扯平?”然后一巴掌賞在正要扶她的碧菊的臉上,罵道:“沒用的東西,我被欺負得這樣慘,為何不去叫爹爹來?看著我受欺負你高興了,得意了?”
碧菊被打罵得一肚子委屈,卻也不敢違背,連忙奔了出去。如晴連忙示意沉香拉住碧菊。
如善見狀,立馬扯開喉嚨哭得驚天動地,“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告訴爹爹去”她指著如美,冷笑道:“我要告訴爹爹,他最端莊最氣派的嫡女居然偷偷給外男寫情書。”
如美臉色陡變,如善冷笑一聲,“還有你的丫頭,我告訴你,我動不了你,你這些丫頭就給統統我墊背吧。”說著轉身就走。
如美總算慌了,連忙上前拉住她,“你不要走”
如美甩開她,如晴又上前拉住如善,正色道:“二姐姐,你真想把事情鬧大?”
如美冷聲道:“不然呢?你瞧著我受欺負也不相幫,反而助紂為孽。你也休想獨善其身。”
沉香忍不住道:“二姑娘,您這話可就說得有些過了。若不是我們姑娘幫著相勸,你哪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
“是呀是呀,二姑娘,這做人也要講良心,我們姑娘這么幫了你反而還落不得好,這算什么呀?真是狗咬呂洞賓”玲瓏最近被沉香教識字,剛好學得這么句成語,立馬活學活用,忽然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捂著唇。
如善卻是氣得目眥欲裂,連聲說了幾個“好”字,對如晴擱下狠話:“被如美欺負也就罷了,想不到還受你的丫頭奚落,如晴,好樣的,咱們走著瞧。”
如晴又拉住她,板著臉,沉聲道:“二姐姐,你確定你要把事情鬧大?”
如善冷笑一聲,揚眉,“不然呢?我就該忍氣吞聲?”
如晴搖搖頭,“二姐姐可得考慮清楚,三姐姐固然寫情書給外男是有不對,但二姐姐你也差不到哪去呀。”
如善臉色一變,忽然冷笑道:“我可不像她,成天縮在屋里頭給男人寫情書。”
如晴大搖其頭,“二姐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整個方府,已是無人不知。就只有爹爹被蒙在鼓里。二姐姐,要是被爹爹知道,他最疼愛最引以為豪的寶貝女兒居然當著眾多賓客的面,用琴聲勾引靖王世子,這可不是小事哦。”
如善臉色倏變,大聲道:“你胡說八道,我只是在練琴。可沒有勾引李驍。”
如晴微笑著道,“雖然方府就二姐姐一人懂得琴藝,但,二姐也不能把咱們所有人都當傻瓜吧。你那琴聲,再是不懂琴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兒,沒道理,練琴會彈得那般成情意綿綿。”如晴把最后四個字說得輕且慢,“再來,靖王世子一來咱府里,二姐姐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自己的詩詞書畫去二哥哥院子里,這叫什么來著?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善臉色一變,她彈得可全是現代流行歌曲,怎么這些古人也能聽出來?
“你,你也懂琴藝?”陡然想到判官所說的話。她目帶懷疑地盯著如晴。
如晴搖頭,看了如美一眼,笑盈盈地道:“剛開始我也聽不出來,只覺得二姐的琴彈得挺不錯的。后來聽三姐姐說這曲子全是情呀愛的玩意,所以才想了起來,原來咱方府,不止三姐犯相思病,連二姐這般才華橫溢之人也逃不開情之這字呀。”
如善目光炯炯地望著如美,瞇著眼道:“原來是你”害她這些年來一直奇怪著,明明方府還有另一個現代靈魂,怎么一直察覺不出來,原來居然是如美。她偽裝還真夠好的。
如美雖然不大明白如善所說的話,但也知道如晴的話對她是大大有利的,遂重重點頭,傲然道:“不錯,你以為你那些破玩意就能瞞過我?我可告訴你,還是省省吧,我雖不會彈琴,但也是聽得明白的。惡不惡心呀,還情呀愛的,嘖”
如善臉色變幻不定,雖覺奇怪,卻也沒想那么多,估計當初投胎時,只有她一人沒喝孟婆湯的緣故吧。
如晴眼見危機已解除,并被成功轉移,雖覺有些對不住如美,但這個時候,也無法想太多了。她就估且幫如美這一回吧,以償還對她的歉疚之意。
如晴清清喉嚨,道:“二姐姐,您還打算把這事告訴爹爹么?”
如善神色變幻,略覺遲疑,又嘔得要死,恨聲道:“四妹妹的意思,讓我打落牙齒血吞不成?天底下沒這么好的事兒。”
“那,要不這樣吧。”如晴很好說話地給她一個解決方案,“要不,你把三姐姐再打一頓吧。”她一邊制止氣呼呼的如美,一邊微笑著說:“可是三姐姐被打壞的牡丹花,硯臺,還有筆架,二姐姐可得賠償哦。”
如善不屑地道:“那有什么,我陪就是。不過,我得賞你十巴掌我才能解氣。你同意么?”這話是對如美說的。
如美氣呼呼地道:“你休想”
如晴再度拉了她,并暗自掐了如美的手心,繼續對如善道:“那咱們一言為定。不過,二姐姐,你確定你陪得起么?”
如善不屑地冷笑:“不就是一盆花一個硯臺一臺筆架么?能值多少銀子?”這近年來,張姨娘雖然被砍斷了掙外快的途徑及一切特權,但底子仍在。而如善也是不差的,方敬瀾時不時私下給她銀子,讓她自己構置書房里的物品,添置書本及學習用具。手頭可也肥著呢。區區十來兩銀子也能拿得出來的。
如美見不得如善這種不屑態度,忍不住大聲道:“好,讓我來告訴你,我這個硯臺,可不是普通硯臺,這可是大伯父送給我的端硯,這可知端硯值多少銀子?。”
如晴聽了后,微微笑了起來,越發覺得方敬滔這個大伯,真乃人精。
方敬滔大伯對幾個侄兒侄女確實大方,光送的硯臺也實屬精品。送給如晴的是歙硯,送給如美的是端硯,不知送給如善的又是什么硯,但,如美的硯臺肯定是最好的。因為,在當代四大名硯中,以端硯排名為首。端硯歷史悠久,石質優良,雕刻精美。深受文人墨客的喜愛,并得到達官貴人和帝王將相的賞識。大慶朝開始已把端硯列為貢品,蜚聲中外。與端硯齊名的歙硯卻也有差上一籌,方敬滔這一舉,一來表示巴結了李氏,二來也做到了嫡庶分明,一舉雙得。
但,如善卻不這般想了,因為方敬滔送給她的禮物中,并沒有硯臺。她常常以才自傲,哪會不知端硯的來歷與名貴。因此在得知硯臺的來歷后,不平、不甘、嫉妒紛紛涌上心頭。
如美最是喜歡如善這樣的不甘嫉妒的眼光了,洋洋得意地把價格報了出來,“這端硯不是我自己買的,但卻是大伯父的一番心意,我聽聞,這種經過細心打磨又雕刻有精美圖案的端硯,一般在二十兩至四十兩銀子之間。這筆架也是大伯父送來的,這可不是普通筆架哦,這可是用頂級紫檀木做成的,聞之有濃郁檀香味,經久不衰,上邊還繡有復雜的花紋,檀木二姐應該聽說過吧,價值可不低哦,估計就算你十兩銀子吧。但我這綠牡丹可就不值這些錢了。這可是我央求我娘特意在花市里買的,價值三十兩銀子。另外,這花盆可也不是凡品,這可是景德鎮出產的頂級官窖,是我娘的陪嫁之物。二姐姐,我姥爺可是正三品都指揮僉使,我娘又是姥爺唯一的女兒,給我娘準備的陪嫁之物可不是凡品,這個花盆最低也要值三十兩銀子。”如美夸張地比了個數目,在如善鐵青的臉色下,又閑閑拋出一句話,“總共就算你一百一十兩罷了。零頭什么的我都免了,我這被撕壞的字貼、還有斷棹的燈架都算了吧,誰叫咱們是姐妹呢?”
如善聽得吐血,在花錢買個痛快與忍氣吞聲間取舍不定時,玲瓏這時卻開了口,“二姑娘,還有您把咱們姑娘的新裙子也弄臟了,這是不是也得賠償?”
如美一聽就樂了,她果真沒有白對如晴好呀。連丫頭都來幫她。
如晴卻無語至極,她明明只想保持中立呀,怎么就 如善聞言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心痛自己的私房即將不保,又暗恨如晴趁人之危。不過她盯著如晴那繡花卉耦色圓領衣裳時,又嗤笑一聲:“這衣服能值十兩銀子吧,看樣子,你在老太太那確是比太太這好多了。你以前穿的那些衣服,能叫衣服嗎?”
如美聽出她話里的諷刺之意,忍不住道:“你胡說八道,我娘對如晴可也是一視同仁。哎,你究竟陪不陪錢?陪不起就算了,咱們扯平。這事兒不能再拿到爹爹面前說去。”
如善真的很想把剛才的屈辱還回去,就算陪光所有的私房也在所不惜。但,雖呈了一時痛快。估計李氏也不會放過她了如善在心里盤算著最有利的解決方式 如晴想當然也能猜出如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偷笑,又道:“算了,還是采取另一種方案吧,干脆咱們請爹爹出來主持公道得了。”如晴理了理身上被弄皺的衣服,慢吞吞地道,“二姐姐彈琴勾引靖王世子,三姐姐偷寫情書給外男,再加上姐妹打鬧,唉,這還真不算小事,算了,還是去稟了爹爹吧。”然后作勢要走。
如美如善一把拉住她,“等等”
如晴故作無耐地道:“兩位姐姐,想好了嗎?”
最后如善不追究如美讓丫環打她的事,而如美也就損失點物品,二人握手言和。如善雖然吃了啞巴虧,但她也是屁股里夾著屎,也不敢真的把事晴鬧大。只得同意如晴的和解方案。不過,在臨走前,還恨恨地剜了如美一眼,恨聲道:“你別得意太早,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還回來。”她已經想好了如何整治她了。
如美才不把她的狠話放眼里面,反正,她很痛快。
得最大利益的反而是如晴,她成功讓如美狠收拾了如善一頓,并且讓她啞巴吃黃蓮雖然她損失了些貴重物品,但她母親有的是銀子,她還不放眼里。所以她很友好地打開自己的私房箱,稱了足足有半斤的金塊給了如晴,算作是補償,也算是報酬。
如晴來者不拒,又緩緩提道:“關于三姐姐寫情書的事”
如美連忙把剩下的金塊一并塞進她手里,叫道:“行了行了,拿人手軟你懂嗎?這事兒你可得守死了,不然我可與你沒完。”
如晴墊了墊金塊的重量,比剛才的還要重,笑瞇瞇地道:“三姐姐說甚么話呀,誰叫咱們是姐妹呢?”然后忍著痛,把金條還了一包回去,“我是那樣的人嗎?三姐姐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拿著失而復得的金條,如美又是高興又是感激,覺得如晴真是她的好妹妹,拍著如晴的肩,豪氣萬千地道:若日后有用得著她的地方,說一聲便是。
如晴笑瞇瞇地道:“這可是姐姐說的哦,不能黃牛哦!”然后,在如美拍胸脯的保證下,如晴帶著一包沉沉的金條,滿載而歸。
走到門口,如晴這才想到她前來的目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與如美,“大姐姐來信了,信中有提到你,姐姐看看吧,說不定能成為姐姐的奮斗目標。”
如真在平陽侯府目前過得還是不錯的,與丈夫相敬如賓,長兄長嫂對她也甚是客氣有禮。因為沒有公婆侍候,上頭只有年邁的爺爺奶奶,又是次媳,并未有做媳婦的壓力,也沒人給她做規矩,只需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田就行了。唯一讓她堵心的是,丈夫屋子里有個極為厲害的妾,她數次與之交鋒,都未占上風。所以特寫信來讓如美如晴兩個好生學著點,從現在起,就得有對付妾室的準備。
如美看了信半晌,皺眉,“怎么每個做妻子的都會有賤室來惡心?”
如晴忽然無語,來古代生活久了,也大至了解了這個世界,一夫一妻是極其奢侈的愿望,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太過平常了,她遲早也得學會入境隨俗才是。
侍候公婆,操持家務,管理奴仆,能算賬,精女紅,斗得過小三,生得出兒女,制得服男人這古代女人,也得練就十八般武藝才是。
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見玉琴與菊清二人正相互追鬧著。沉香見如晴示意自己,這才沉淀了心思,上前兩步,喝道:“兩位姐姐好大的興致,居然在院子里就嘻鬧起來。不知在太太那,是否也是這般隨性?”
菊清二人停了下來,互望一眼,最后由菊清笑嘻嘻地道:“沉香妹妹好大的威風呀,這姑娘都沒說話,你倒是先開火了。這知情的人呢,只會夸贊妹妹忠心護主,這不知情的人呢,估計又會說妹妹擅越無禮了。我說的可對,沉香妹妹?”
沉香一個氣急,她再怎么受老太太精心,可總歸只是十歲的小丫頭,哪會是十四歲的菊清的對手,聞言只能干瞪著眼,說不出一個字來。
玲瓏也是氣得雙目噴火了,她上前戳指怒喝:“菊清,你可真夠厲害呀,三言兩語就離間了姑娘和沉香姐姐的主仆之情。我現在倒有些懷疑,你是來服侍我們姑娘,還是來專門搞離間的?”
菊清瞟了如晴,見她一直不說話,只一味的盯著自己,不由更加有恃無恐起來,“玲瓏妹妹,想當初,你和玉琴她們一同進得府,可直到如今,玉琴她們仍只是二等丫頭,而玲瓏妹妹卻運氣好,跟了姑娘這般好的主子,升成了頭等丫頭。這頭等丫頭呀,還真是威風。玉琴呀,你可得多學學才是。”
玉琴先前受過如晴的責罰,一直心存陰影,見如晴一直沒說話,也無動怒跡像,心里越發沒底,她可不像菊清那般有恃無恐,聞言只是輕輕拉了菊清的袖子,小聲道:“是我無能,總是侍候不好主子。”她偷偷望了眼如晴,越發覺得李媽媽說得正確,這個四姑娘雖只是庶出,但卻受大少爺二少爺的重視,相信日后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還是不要太過得罪了。于是便上前幾步,道:“姑娘,都是婢子的錯,只顧著玩耍,卻把正事兒給忘了。請姑娘責罰。”
如晴略顯意外,不由細看了玉琴一眼,見她臉上確是恭敬,并無輕慢,心底有了主意,這才輕輕地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
玉琴吱吱唔唔地道;“婢子不該把姑娘交代的事兒給拋諸腦后,更不該在院子里隨意嘻鬧。”
如晴問玲瓏,“玉琴犯這樣的錯誤,統共有多少次了?”
玲瓏吱唔著,“這個,婢子也不甚清楚”
沉香忍不住皺眉,斥道:“姑娘不是吩咐了你要仔細記著她們所犯下的錯嗎?你怎么給”
玲瓏紅著臉一言不發,似是懊惱。
如晴嘆氣,輕道:“玲瓏,你身為大丫環,卻還把主子交代的任務拋諸腦后,該是不該?”
玲瓏咬著唇,低聲道:“自是不該,請請姑娘責罰。”
如晴道:“也罷,罰你太過了呢,又愧對咱們的主仆之情。罰輕了呢,又恐你仍是不長記性,這樣吧,就罰你這個月的月銀。你可心服?”
玲瓏哭喪著臉,心里那個恨呀,當然,她恨的是玉琴這死丫頭,犯那么多錯誤讓她受牽連。
玉琴聽的更是恐怕,玲瓏身為大丫頭犯了這么點錯也要扣月俸,那,那她時常偷奸耍滑,豈不 果然,只聽如晴和風細雨地道:“玉琴,玲瓏連你犯了多少錯都記不得了,那便證明你犯的錯實是太多了。只能降你為粗役丫頭,看其表現,再調回原位,你可心服?”
玉琴如何能心服,但不服也沒辦法,她已是受如美不待見,這才被李氏打發了過來,如晴就算把她打了,賣了,她都不敢回去告狀的。
玉琴下去后,只剩下菊清一人,菊清料想如晴也不敢真的動自己,她可不比玉琴,是犯了錯誤被太太打發過來的,她可是方府的家生子,老子娘也都是方府里的老人,更是李氏身邊的頭等丫頭,因李氏見如晴屋里老的老,小的小,這才拔了她到如晴這兒。
如晴聲音毫無波動,微笑著對菊清道:“我知道菊清姐姐是太太屋子里的頭等丫頭,也是太太慈悲,讓你到我這兒來幫著一二,可我卻是個不中用的,一直冷落了姐姐,這才讓姐姐心生怨懟。”
菊清面無表情,微微朝如晴福了身子,“姑娘,奴婢只是下人,可當不起姑娘這聲姐姐,請姑娘直呼奴婢其名。”
玲瓏又想生氣了,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識好歹。但沉香按住了她,不讓她發作。
如晴依然好聲好氣地道:“按理說,姐姐來我這兒,理應也是頭等丫環的待遇,沒道理卻降為次等丫頭,姐姐的心思,如晴也是知道的。不過,姐姐在母親那做得好好的,怎么又被母親撥到我這兒來了?是不是做了令母親不高興的事兒?”
菊清忍不住大聲反駁,“沒有的事兒。姑娘可能誤會了,太太一片好意,見姑娘屋子里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得力下人服侍,這才讓奴婢過來服侍姑娘。”
“那,姐姐是如何服侍我的?”
“這”菊清一時無言,正待反駁,如晴又道:“成天挑唆著丫頭們瞎起哄,不聽我的吩咐,還頂撞申媽媽和胡媽媽,并時常在院子里高聲笑語,大肆喧嘩,并隨意進出我的屋子,菊清姐姐,這就是身為頭等丫頭該有的規矩?”
“”菊清盡管不把如晴放眼里,但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只硬邦邦地道:“卻是婢子越矩了,請姑娘責罰。”
如晴微笑著道:“菊清姐姐是母親身邊的人,我哪兒敢把你怎樣呢?”
菊清雙唇微微上揚,嘴里卻道:“姑娘對太太心懷敬意,奴婢卻是不識好歹了,請姑娘讓太太處置吧。奴婢絕無怨言。”
沉香玲瓏忍不住火大,這菊清分明是在拿太太來壓她們姑娘呢,她明知姑娘因顧忌著太太不敢真的拿她怎樣,居然還來這一出,真是,真是狗仗人勢。
如晴心里也暗自贊嘆奶奶洞察一切的本領,知道這些下人們雖地位低賤,然,若要是給了他們有機可趁,抓著任何把柄弱點,同樣會順桿而爬,不把主人放眼里,給你使絆子卻是極容易的事,尤其是新進門的媳婦,面嫩心軟的姑娘,對上這些在內宅生活多年有著盤枝錯節關系的資深下人,尤其不好對付。
所謂久仆成主,這些資深下人除了沒頂著主人的身份外,實則比那些不受寵的主子更來得威風,如何壓制這些囂張氣焰,則要隨機應變了。
想到這里,如晴微微一笑,道:“為這些小事,勞煩母親也是不應該。這樣吧,咱們就去請了三姐姐來,讓三姐姐來代為處置吧。”
菊清更加不屑了,如美是太太的親生女兒,生平最是瞧不起庶出的姐妹,她居然笨得讓三姑娘來代為處罰她,估計也是急昏了頭吧。
如晴并不看她面上的得色,只是讓沉香去把如美請來,在吩咐沉香時,給了沉香一個凌厲的眼神。
沉香會意,小跑步奔出了院子。
如晴站在院子里也久了,雖然不怎么乏,但總要表現出身為大家閨秀的贏弱不是么?于是便故作疲倦地任由玲瓏扶著進了里屋,坐等著如美的到來。
而正在屋里等著如美到來的如晴忽然連打了幾個噴涕,玲瓏望了天色,今天天氣不錯呀,太也都高高掛起呢,便沒去拿衣服給如晴加上,只是給她倒了杯熱茶,“姑娘,這種天氣還會覺得冷么?”
如晴喝了口熱茶,摸著仍是發癢的鼻子,苦笑,“可能是有人在罵我吧。”不只打噴涕,并還拌隨著耳根發熱,她一邊揉著耳邊,一邊暗罵:“這哪個缺德鬼背地里罵我來著?”該不會是如善吧?
不是如晴迷信,耳根發熱常打噴涕就是有人在背地里罵她,很不巧的是,確實有人在背后議論她。
但不是如善,而是李驍。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小說,,您的最佳選擇!
更多更好無錯全文字小說,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