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林氏的厲害,如晴進京啦庶女當道 知廉是方府庶子,娶妻并不若知禮那般講排場,需讓族長親自開祠堂,拜見祖宗。//但也正兒八經在方府后院的小小祠堂里,正式跪拜了祖宗。
林氏正式成為方府的三房媳婦。
不若何氏這個嫡長媳門弟高,知禮在方府又餓威望。這林氏一進入方府,便受到或多或少的拮難,雖林氏沒有明說但如晴仍是聽與把幾分。
首先,林氏去拜見了張姨娘,行的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媳婦禮,磕頭敬茶一樣不缺,并每日晨昏定省也絲毫不漏,并且對張氏恭敬異常,添茶倒水,毫無遺漏,張氏身為妾室,也應該滿足了。但如晴仍能從落梅院聽到隔壁傳來的怒罵聲。
“請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來請安?”張氏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如量的耳朵,如晴嘆口氣,示意沉香不要露出聲響,繼續聽起墻角。
“和知廉一個樣,都胳膊往外拐了。居然把那頭當正兒八經的婆婆侍候了。而我這個生母,卻是晾在一邊。還受媳婦的氣,這還有沒有天理?”
“姨娘,太太是夫君的嫡母,按規矩,媳婦定得先緊著太太才是。”林氏語氣仍是不快不慢,不驕不燥。
張氏一個尖厲凄叫,又是一陣哐啷聲,似是什么易碎的被摔壞了,“她算個什么東西,你居然跑去緊著她?你個不孝的東西,這般怠慢于我,我要讓知廉休了你。”接下來又是一陣怒罵叫囂。
如晴聽著直皺眉,這張氏,唉 只聽見林氏穩穩的聲音響了來,“讓姨娘不滿意我,看媳婦不順眼,卻是媳婦的錯。媳婦這就寫休書去,自請下堂。”
“你,你說什么你給我站住”張氏先是氣急敗壞地罵著,然后氣焰卻低了下去,如晴沒能聽清楚,不過想必是林氏占了上風吧。
這三嫂子林氏還真是個能人,如果換作是其他媳婦,早就委屈得直掉眼淚,或是回娘家搬救兵了。然這林氏居然以退為進,來個自請休書的厲害招式。讓人意外的同時,也讓如晴看到了林氏隱藏在恭敬背后的利器。
又過了數日,府里又發生了件事,徹底讓如晴意識到,大嫂子何氏精明厲害,做事還會給人留點余地,但這林氏確是有仇必報,以牙還牙的性子。
事情是這樣的,林氏在進門之前,張氏便放了個丫頭芋然到知廉房里,那芋然也不是個安份的,仗著張氏的撐腰,雖不敢不把林氏放眼里,卻也時常給林氏上了不少眼藥水。這林氏倒也忍著,一直好生好氣地待著,這芋然便越發有恃無恐起來。直到有一天林氏屋子里的貴重物品不見了,林氏大發雷霆,嚴厲徹查。最后徹查下去,在芋然的屋子里收到了,林氏便發了狠地收拾芋然,想當然,芋然肯定要搬救兵去,但她的救兵卻全然不頂事。
張姨娘說“打罵妾室,此乃善妒,可是犯了七出,要被休棄的”。
林氏則溫溫地道:“她是哪門的妾室,我都未喝過她的茶。”
張氏咬牙,“芋然原想給你敬茶,是你不接受,這怨得了誰?更何況,芋然是我作主抬的姨娘,你有意見?”
林氏道:“當初公爹和太太便向媳婦承諾過,夫君房里的妾室一律由我處置。我進門這才幾天時間,便冒了妾室出來,還偷我屋里的東西。敢問姨娘,是公爹不守誠信,還是媳婦無理取鬧?”
張氏滯住,過了會又冷笑一聲,這芋然就是我給兒子抬的姨娘,你不服氣么?
林氏沒再說話,轉身進了屋。
張氏原以為林氏服了軟,正得意,哪知林氏過了不久便直直跪倒在方敬瀾面前,哭訴了媳婦無德無能,上不能令婆婆滿意,下不能管束妾室,實是沒臉再呆在婆家,請公爹出具休書一封,只求下堂離去。
方敬瀾大驚之下忙問其原因,林氏便口齒伶俐地說了原由,也不知這林氏是如何說的,惹得方敬瀾勃然大怒,狠狠責罵了張氏一通,并把芋然當場發賣了出去。
但林氏卻不依不饒,說這芋然一不是主子,二不是妾室,卻從來未把她這個三奶奶放眼里,時常挑釁并惹事生非,連帶讓那些下人也跟著有樣學樣,實是可惡,定要重懲不怠,以起殺雞敬猴之效。
方敬瀾想著張氏的為人,及林氏在娘家的威力,便也同意了。
然后,聽玲瓏說起此事,直說得口飛橫沫的,“那芋然雖可惱,但這會子被打得淹淹一息托拉下去,看著也實是可憐。想不到三奶奶看著和氣,卻這般下得了狠手。”
如晴默然,三嫂子林氏確實厲害呀,雖然確實嚴苛了些,但因知廉的身份及目前所處的環境,是要雷厲風行才能起到作用。但這樣一來,便落得了嫉婦不容人的名聲,不知是好是壞。
后來張姨娘又不信邪地又塞了通房過去,好吧,我方家確實答應你知廉三年內不得納妾,但放兩個通房總可以吧。
哪知林氏卻眼都不眨一下,便以侍候主母不給力,三五下便把那通房給打發了。張氏跑去質問。林氏的理由也很充分,這丫頭相貌實是普通,哪能侍候好夫君,還不如我去外頭買些貌美的小姑娘自己還省事些。
然后讓張氏瞧了她才從外頭買來的幾個貌美小丫頭,不大的年紀,至多就十一二歲的模,雖身子還未長開,但那玲瓏的五官,確實是做美人的料。張氏目瞪口呆之余,私下打聽,這幾個小丫頭,確實被林氏當作妾室來的。
張氏忽然摸不清林氏的想法了,百般打聽也打聽不出所以然,又想著故技重施,哪知這些丫頭都知道林氏的厲害,死活不愿過去侍候知廉。
張氏氣得咬牙,后來才聽林氏身邊的婆子的嘴里聽到幾名言語,“咱三奶奶買來的這些丫頭呀,可都得細細,相信日后定能好好侍候未來的二姑爺,給的二姑娘分憂解勞的。”
張氏聽了直氣得一個仰倒,幾乎喘不過氣來,大罵林氏歹毒。
林氏仍是面帶微笑,大方承認她的計謀,卻不敢接受歹毒二字,“姨娘心疼兒子,生怕媳婦侍候不好夫君,這也是人之常情。可媳婦再怎么不好,總歸生活在方家,還會翻了天不成?可二妹妹就不同了。媳婦雖不得姨娘歡心,但總歸是二妹子的親嫂子,二妹子的事兒便是我的事兒,媳婦未雨綢繆替二妹子籌謀,姨娘應該高興才是。怎么反而生起氣來呢?”
張氏氣得說不出話來,林氏又道:“二妹妹聰明伶俐,但日后總歸也得嫁人,這嫁到婆家去,與其讓婆婆硬塞通房妾室到姑爺房里,還不如由媳婦作這個主,先些伶俐的丫頭,放到未來姑爺房里。這樣一來,既讓二妹妹得到解脫,又讓姑爺滿意,并得到賢婦名稱,何樂而不為?”
張氏自認她的嘴舌功夫在方府從來都是首屈一指,未逢敗績,而這個林氏卻大大挑戰她的威名,氣忿之下,張氏病著了。
老太太并不知道此事,李氏倒是知道了,興沖沖地想顯擺一下身手,被老太太喝止住了,責令她少管閑事。
知廉或許知道,但從來都保持沉默,不過每日兩次倒是攜著林氏一并去看望張氏。
玲瓏在落梅院聽了半天墻角,也沒聽出那頭的大動靜,不由納悶地道:“這三奶奶可真厲害,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讓張姨娘偃旗息鼓了。”
如晴呵呵一笑,把才剛繡好的灰鼠皮銀珠抹額放進花藍里,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便硬的脖子,在屋里頭不回走了幾步,道:“張姨娘是個聰明人,若真心為二姐姐好,就得好生待自己的媳婦才是。”
玲瓏不解其意,如晴本想解釋,但望著玲瓏一臉的茫然,又咽下了滾到喉嚨里的話,在心里暗道:雖然張姨娘已明白了事情的厲害和道理,可是否明白得太晚了呢?
12月下旬,知禮夫婦又啟程,回了京城。
今年的元旦方府過的還算熱鬧,知義從邊關也寄了信回來,說一切安好。并又給如晴下達了一個任務:草原冬季寒冷如冰,穿慣了四妹所制棉襖,軍中發放的物資卻也無法頂事,遂一句感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如晴把信看了半晌,一個無語,這家伙要她給他做襖子明說嘛,居然也興拐彎抹角了,還真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風。
元旦過后,農歷年初十五的這一天,三姐妹一并隨老太太,李氏,林氏一并去廟子里上香還愿。居然意外見著了花嬤嬤。后來一問才得知花嬤嬤也是給孫子祀福的。
老太太與花嬤嬤聊了幾句便也分開了,如晴也與花嬤嬤略略見了禮,說了些話,便也退到老太太身旁。
花嬤嬤打量了如晴,夸贊了幾句。如晴靦腆一笑,并不言語,只福了身子道“多謝嬤嬤夸獎。”
倒是如善卻笑靨如花,熱情地接待了花嬤嬤,并親切問侯了,甚至得知花嬤嬤前來上香只是徒步走來,更是大為驚異,還揚言等下用自己的馬車送她回去。但花嬤嬤婉言謝絕了,與老太太李氏等人道了別后,便揚長而去。
如美狠狠嘲笑了如善:“癡心妄想,踩低爬高。”
如善眉毛一堅,眼看就要發作,如晴連忙拉著如美的手道:“三姐姐,前邊還有個姻緣廟,咱們過去求個簽玩玩。”
閨閣姑娘的日子都是枯燥且無聊的,如晴除了上午上夫子的課,下午學習一個時辰的女紅外,其余時間便替知義趕制襖子,空閑時間便學著打算盤,學算帳,學理財。偶爾再翻出自己的小金庫,看自己離富婆還有多遠。
日子不平不淡地過去,轉眼間,便到年關,知禮夫婦卻未回來,因為何氏有喜了。
方敬瀾老太太都高興不已,連忙回信讓何氏好生養胎,等把孩子順利生下來再回老家也不遲。
過了年后,何氏又寫信來,說她孕吐得厲害,什么都吃不下,并且一個人很是寂寞,忽然想念起活潑可愛的如晴,便想著讓如晴進京陪伴一二。
如晴把信里里外外看了幾遍,略作算計,當下拍板同意進京陪伴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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