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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知廉回府,底下的明爭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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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知廉回府,底下的明爭暗斗2知廉回府,底下的明爭暗斗  也不知方敬瀾有料事如神的本領,還是他眼光一流,不出數日,知禮來信說,此次已通過左大人考核,留任翰林,授編修。品書網知禮正式成為翰林,雖并無實職,但總歸正式進入翰林,對方家來說,亦是一樁喜事。

  文官派以左英正為首得到重用,而武官派,兵部尚書卻以年邁昏庸,無法再擔此重任為由,已向皇帝提交了致仕請諫,皇帝攙留再三,無果,只得準其致仕,然后指派兵部右侍郎司馬修任兵部尚書。

  再來,傅老將軍進京面圣,得到皇帝褒獎,加封為左柱國將軍,官拜一品,并賜宅子田莊,其余賞賜更是多不勝數。其余邊軍將領也各有封賞升階,而知義,咳咳如晴厚著臉問老太太,“這輕車都慰是什么官職來著?”請原諒她的孤漏寡聞,她只聽說有什么將軍,總督,總兵官、千夫長之類的武將職稱,而這輕車督慰實是找不著北兒。

  老太太今天心情大好,對如晴這白癡的問題并未不耐煩,細細地解釋了來,“只是立了功的勛官而已,一種勛官稱號,并無實職,不過多了傣祿和好聽的名聲而已。”

  如晴聽得似懂非懂,又問:“那二哥哥實際的職稱是什么?”

  “總兵官。”

  “呃這總兵官是幾品官?”聽著好像挺大的。

  老太太瞟她一眼,似是無耐,“總兵官并無品秩。我朝鎮守邊區的統兵官有總兵和副總兵,無定員。總兵官本為差遣的名稱,無品級,遇有戰事,總兵佩將印出戰,事畢繳還,在慶元時期,便漸成常駐武官。其統轄兵士、編制定員、位階皆無一定。”

  如晴聽得似懂非懂,“那,到底幾品官呢?”

  老太太又細細解釋:“總兵官總鎮軍為正兵,是主管一省(或地區)軍務的最高武官。副總兵分領三千為奇兵,游擊分領三千往來防御為游兵,參將分守各路東西策應為援兵。總兵底下有參將、游擊、都司、千總、百總、把總。”

  雖然未明說,但在參將之上,參將是從三品,知義這個臨時總兵官,可以統領萬余人,相當于現代一個師的兵力了。

  得知知義會回家看望老父,方敬瀾激動不已,已命李氏為其準備接風洗塵,勁竹院里里外外打掃得纖塵不染,并且什么花樣都上了,如晴一一數著負責采買的婆子遞交上來的采購清單,不由乍舌,正是國喪期呀,忌葷腥,這些大魚大肉的,不怕被抓小辯子?

  老太太淡淡掃了眼,淡淡地道:“這齊貴媳婦一直跟隨我多年,自知這里面的名堂,小心些亦無大礙。再來,這只是齊州城,離京城還遠著呢,新帝忙著抓權樹威信,哪還管得著這些?”

如晴卻不大贊同,“可是那些言官可不會這么想呀?”那些言官,尤其是諫官,官位雖低,卻是嫉惡如仇,最愛捉京中權貴們的小辯子,一旦被他們抓住,定不會善罷某休。不是這些言官們真的清廉一心為朝庭著想,而是權貴們成天吃著大魚大肉,可他們只能喝湯,誰叫太祖皇帝吝嗇,那些大臣們的奉祿都是極低的,想要養活一家子極其不容易,并且太祖皇帝還規定,朝中四品以上大員,不得經商,而這些言官,也不會經商,又不屑務農,只會搖他們的筆桿子,當然眼紅嫉恨那些權貴們,一邊吃著皇糧納貢,一邊大肆經商,賺得盆滿缽滿,肥得流油呢?而他們卻苦哈哈地不得不保持著清廉形像  老太太呵呵一笑,“你老子即不是皇親國戚勛門權貴,又不是了不得的大官,又遠在齊州城,他們哪里管得著?再說了,這些腥葷都是去莊子里采買來,晚上才會運回來,哪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干跑來盯梢的?”

  如晴點頭,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呀!

  很快,在如晴巴著指頭數呀數,一直數到第六天時,知義總算回府了。

  若不是顧忌著國喪期,估計方敬瀾還會請戲班子來輪番演唱一番,可惜,碰著國喪期,也只得低調再低調,不敢宴客,不敢大擺酒席,只得在內院里偷偷摸摸地擺了幾大桌,供自家人團團坐著一番享樂。

  經過戰場上血雨腥風的洗禮,再經過四年漫長時間的改變,大同那充滿肅穆又戰事嬪紛風沙滿天的邊關城墻,早已把知義由青澀小青年鑄造成威武氣慨的頂天男兒。

  如晴首先第一個跳到知義面前,激動地叫了聲:“二哥哥。”

  當一身黑衣勁裝的知義望著如晴,過了會才道:“原來是四妹妹,幾年不見,都長這么高了。”見如晴梳著可愛的雙丫髻,齊額劉海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閃爍著明亮的星光,似被這一雙如子夜般的眸子吸引,知義忍不住又道:“這些年來可有令祖母頭痛?”

  如晴點頭,一雙大眼緊緊盯著知義古桐色的臉,“妹子一向乖巧懂事,人見人愛,奶奶肯定疼我。倒是二哥哥你,長高了,長壯了,卻長黑了。沒以前那般英俊了,不過,卻越發威武了。”

  知義莞爾,忍不住摸了她柔軟的烏發,淡淡一笑,“是呀,長黑了。倒是四妹妹,卻是這般明亮。”

  如晴嘻嘻一笑,“那是奶奶把我養的好的緣故。”見方敬瀾李氏等人已朝這邊大步走了過來,連忙退到一旁,“爹爹來了。”

  方敬瀾攬著兒子的肩,細細打量著,不注欣慰地笑著,不注地說著:“總算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如晴心想,老爹這般能說會道,這會兒居然就這么幾句話,估計是太過激動了,所以找不著話來說了。

  反倒是李氏,卻是問寒問暖,儼然是繼母關心繼子的仁厚慈愛。

  解了禁足令的如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但仍是不掩身上的傲氣,與知義四年未見,仿佛沒有隔亥般,很是熱情地說著:“四年不見,哥哥越發英氣逼人。此次二哥榮歸家門,是我方府的福氣,亦是妹子的福氣,等會兒妹妹定要多敬二哥幾杯,以慰多年虛置的兄妹之情。”

  如美忿忿地瞪了如善一眼,暗罵她的虛偽又巧言令色,但自己卻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好聽的話來,最后急中生智,道:“二哥哥總算回來了,想妹子想的好苦。”她原想按著李氏的要求與指示,奔到知義懷里一番痛哭的,但知義仍是千年不變的棺材臉,甚至比以前更加寒意襲人,不得不打消原來的計劃,只是擰了帕子一個勁兒地哭。

  可惜她的哭功和她娘一個樣,嚎啕了幾聲后,自覺技不如人,就自動消聲。

  知廉朝知義拱手,喏嚅著聲道,“二哥總算回來了,多年不見,二哥已有這番成就,小弟在此先恭賀二哥。”暗自拿自己與知義這些年的成就相比,知廉低下了頭去,聲音頹然,喏喏地不再有聲響。

  知義見著多年不見的老父都一副冷淡模樣,但對這個庶弟,卻稍稍有了好看的臉色,他深深看了知廉,淡淡地道:“你我所走門路不同,我這份功名是用血肉之軀殺將出來,而你那份功名,卻得靠筆桿子。相信你的筆桿子使的好,自是不會差過我去。”

  知廉猛然抬頭,望著知義清冷的眸光,心中驚疑,他這是在諷刺,還是安慰自己?

  方敬瀾想著兩個兒子都這般成就,偏知廉卻讓他操碎了心,聞得知義的話,不由冷哼了一聲,道:“你三弟最近幾年越發不上進了,只知沉迷聲色,不務正業。去年參加秋闈,偏他不爭氣,名落孫山。若等下次科考,又得平白多熬幾年。若再是不思進取,干脆也脫了衣賞換絨裝與你一并上戰場去,死了倒還干凈。”

  知廉被罵得越發抬不起頭來,知義則道:“父親又愛說賭氣話了。”

  方敬瀾說的當然只是賭氣話,但想到這幾年來確實被知廉做的荒唐事氣得險些發暈,這會兒見他一副萎靡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道:“若再是不務正業,我鐵定逐你出家門。就當沒生你這個兒子。”

  知廉頭垂的更低了。

  如晴有些同情地望著他,這個三哥,她沒什么好的映像,但也沒什么太壞的偏見,有張姨娘那般望子成龍到走火入魔的母親,也確是他的災難與壓力吧。

  但是,有這樣高壓母親,及奉行不打不成材的父親,知廉的日子確實過的艱難,他不能像現代子女那般,可以奮起反抗什么的,在這里,他除了忍著受著,也別無可選,甚至頂句嘴都要被冠上大孽不道之不孝罪名。

  如善無法忍受如美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忍不住道:“爹爹,此次秋闈不及弟,也不能全怪哥哥,誰叫那芹香居然拿壞掉的東西與哥哥吃,哥哥讀書熬夜本就身子弱,如何經受得住,大夫也是瞧過了,那芹香給哥哥吃的羹湯里頭,居然放了巴豆。”然后一雙美目陰限地剜了李氏及如美。

  如美不屑地別過臉,李氏以繡帕遮唇,輕輕淡淡地道:“那芹香確實可恨,居然那般粗心,不過善丫頭也莫惱,我已狠狠處置了那丫頭。再是不甘,卻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不過,若不是知廉在考試頭一晚上和那丫頭鬼混到深夜,那丫頭如何會累得連巴豆黃豆分不清?”

  如善滯了滯,忍不住怒道:“太太倒是把責任推脫得一干二凈,可誰不知芹香那丫頭是太太指派到我二哥房里的?”

  李氏模眉倒豎,正待發作,然如美卻搶先一步開了口,“二姐姐這話我可不愛聽,那芹香是太太從外邊人伢子手上買來的,看著機伶乖巧,這才撥到三哥房里供其使喚,可誰知道,三哥哥卻把人家給使喚到床上去?”

  如善氣得俏臉鐵青,正待冷笑反駁,但方敬瀾卻大吼一聲,“夠了,都給我住嘴。”他瞪著如美,喝道:“小小年紀居然這般說話,為父平時是如何教你的?平時不見你斯文賣弄學問,卻盡說些粗俗不堪的渾話。”然后又轉身瞪了如善,“府里頭就你事兒最多,一會兒這作不公一會兒那兒不平,全府上下都得圍你一人轉,你才舒暢?想想先前做的那些沒臉的事,你還有臉在我面前鬧騰?”

如美如善俱被罵得不服氣,卻也不敢再吱聲,相互用眼睛撕殺。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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