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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李驍成親,身邊異心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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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李驍成親,身邊異心的奴才庶女當道  玲瓏又道:“是娶,奴婢沒聽錯,確實是娶,不是納。”

  如晴心理承受能力已然增強,雖仍是感覺吃驚,不過卻又不著調地樂了起來,“估計二姐姐不知會氣成什么樣了。”

  玲瓏一臉祟拜地望著如晴,“姑娘,咱們還真是狼狽為奸,同流合污來著哎喲,沉香姐姐,你打我做甚?”

  沉香沉著臉,“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居然用那些字眼形容咱們姑娘,皮又在癢了不成?”頓了下,又罵道:“真是朽木不可雕,我教你的成語,是這般隨意用的么?”

  玲瓏忍不住委屈,“我并沒有對姑娘不敬呀,只是,沉香姐姐你教的成語太單一了,我,我一時找不著能形容的成語罷了。”

  沉香氣得快暈厥過去,如晴卻抱著肚皮哎喲哎喲地亂叫,沉香見狀,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撞墻她怎么就跟了個不著調的主子呢?

  如晴笑夠后,這才捂著發痛的肚子,指著玲瓏沉香道:“好了啦,玲瓏雖然是顆朽木,但也有其可取之處,這回,是真的樂到我了。”一想到如善會有的表情,又很不厚道地樂了起來。

  玲瓏也跟著嘿嘿地笑著,猛拍著如請的馬屁,“姑娘還真是料事如神。立馬就截中要點,姑娘猜得對及了,二姑娘二姑娘確實,很傷心”不止傷心,幾乎快被驚成一根木頭了。

  如晴捧著雙頰,繼續接下她的話,“然后,三姐姐,很高興。”

  玲瓏拍掌,附和著,“姑娘真是太厲害了,連這個都能猜到。然姑娘只猜對了一半,那三姑娘一聽說此事后,可是大笑了三聲,然后直奔二姑娘院子里,再然后,二姑娘那便鬧了起來。”

  如晴忍不住嘆息,繼續猜著將會發生的事,“然后呢,二姐姐哭得委屈,去找爹爹作主。而正在氣頭上的爹爹呢,便把怒火發泄在三姐姐身上。三姐姐呢,不服氣之下,便把二姐姐暗地里做的那些腌贊事全都抖了出來。然后”

  “然后怎樣?”玲瓏沉香忍不住追問。

  如晴卻起身,指著兩個丫頭,道:“你們兩個,立及嚴加管束底下的丫頭,要她們小心行事。明白嗎?”千萬別讓自家老爹捉到把柄,如善如美那兩個爆竹筒也少惹為妙。

  用晚膳時,如晴不時偷偷觀察老太太的反應,被老太太發現,白她一眼,“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樣?”

  如晴吐舌,乖巧地找著安全的字眼:“我聽說,爹爹昔日的庶母周姨娘來咱們府里?”

  老太太神色譏諷,“是呀,多年未見,人家可是今非昔比羅。”

  如晴不敢接話,暗地觀察老太太,見臉上并無其他神色,這才大膽地問道:“周姨娘忽然登門造訪,肯定有什么值得炫耀之事吧?”

  老太太瞟她一眼,不知是氣還是該笑,想到方敬瀾當時那番震驚仿佛糟雷擊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替他心痛,嘆口氣,“可不是,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讓如燕定了靖王府這門顯赫門弟。”見如晴臉上并未有吃驚的神情,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揪了她的粉臉,笑罵:“相信玲瓏那丫頭已經打聽清楚了,還裝模作樣的跑來問,欠打。”

  如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討好地搖著老太太的手臂,“因為玲瓏說得一知半解的,所以還是問奶奶您最是妥當了。奶奶,真的已經定下來了么?”

  “可不是,連日子都定了。”老太太隨手抄了放在茶幾上的紅色請簡遞給如晴,“你自已看吧。”

  如晴打開竹木制成的長形柬,上邊用小揩豎刻著一行標題“喜賀吾家長女婚之燕爾”,稱謂上寫著:“至母親兄嫂”,正文里簡短寫著“蒙母親垂愛教誨,兄嫂相助,小弟長女如燕與靖王世子喜結連理,特請簡一封,敬請吾母與兄嫂一同相賀”,慶賀時間是慶元29年元月,慶賀地點是京城長安街,請簡人落款為“弟敬江,攜全家恭侯母親及吾兄嫂到來”。

  如晴反復觀看這古代人的請簡,居然是用竹木制成的,很奇特呢。上邊的字,是如何寫上去的呀,并且這字寫的那么小如晴有些佩服這寫字的人呢,她用毛筆寫,整整練了數年,也只能把字練到三寸大小,人家這字,寫的幾乎與鋼筆字無異了。

  驀地,手中的竹簡被拿了去,訕訕地對上老太太的黑鍋臉,如晴搔搔頭,小心翼翼地問:“奶奶,那咱們要不要去呢?”

  老太太哼道:“我是不會去的,你老子想去就讓他一個人去得了。”然后問如晴,“晴丫頭覺得咱們該不該去?”

  如晴被問住了,想了好半天,才喏喏地道:“若在情字和利字上,應當去的。可,老死不相往來多年的親戚忽然走動起來,又,又覺得勢利了點。孫女覺得,還是不要去的好。”

  老太太來了興趣,問:“哦,晴丫頭有什么想法,直接說出來吧。”

  如晴解釋,“咱家與三叔一直沒有往來,這回如燕堂姐高嫁王府,雖送了請柬,然若爹爹去了,落到有心人眼里,那便是傾炎附勢之輩。并且,三叔他們發請柬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兄弟友愛。”炫耀居多吧。

  老太太滿意地點頭,捋了如晴柔順的發比,贊賞道:“晴丫頭年紀小,卻也能明白這些事理。胡夫子可沒白教導你。”

  如晴低頭,胡夫子雖然有文豪泰斗之稱,可惜她卻不是個好學生,只聽進了些皮毛。她之所以會有這些深刻想法,也不過是在現代多活了一把歲數而已。

  “奶奶您的意思是,咱們不必去了?”如晴覺得不大可能,不然便宜老爹也不會天天糾結到飯都吃不下了。

  說起方敬瀾,還真是給他拘一把同情的淚,庶弟沒什么厲害本事,可人家的女兒卻爭氣呀,居然讓靖王府垂青,人家一下子躍為皇親國戚,靖王又是那般威震四海,相信稍微提攜親愛一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方敬江有了靖王世子這門顯貴女婿,定是水漲船高,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超越他這個嫡兄。這讓他情何以堪?

  去慶賀呢,肯定會受到奚落與打擊,不去呢,靖王府那般顯赫門弟,不去巴接那簡直就是腦袋被門擠了。

  與方敬瀾同一想法的,還有遠在海寧的大伯方敬滔,及包括方華香在內的一眾堂兄堂姐。話說,方家諸兄妹雖然天南地北的隔著,但兄妹間的感情還是較親厚的,雖只是堂兄弟姐妹,但也時常書信來往,關系倒也密切。這不,方敬江這回逢嫁女之際,接連發了好多請柬與方府族人,估計周姨娘會長徒跋涉至腿軟,但相信人家那是甘之如貽。這便苦了方家諸位兄弟姐妹及一干族人,估計會嫉妒到眼紅,再由眼紅到捶胸頓足,甚至睡不著覺。瞧,方敬瀾便是最好的例子,周姨娘走后才兩天時間,精神氣兒都焉下了許多。人比花嬌媚功了得的張姨娘都靠邊站,一向得寵的如善都被罵得狗血淋頭,更不說如美了,被罵得幾乎淚水裝了一整缸了。

  最慘的還要數知廉,方敬瀾按例考他功課,發現那么一段時間居然連四書都背不齊,更是氣上加氣,抽了一旁的戒尺便沒頭沒腦地打了下去直到如今知廉都不敢出來見人。

  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話拉回已神游太虛的如晴,“依我老婆子的意,就不必去了。可你爹非要在那鉆牛角尖,怨得了誰?”

  如晴恍然,有些佩服起精明與磊落脾性,但也理解便宜老爹那番糾結。

  不過長輩們那些復雜的彎彎繞繞,并不影響如晴繼續在寫意居奴仆的心情,這天,她正虎虎著一張臉對玉琴銀兒等幾個小丫頭道:“近來我屋子里發生什么事,母親每次都能摸得精準,料想是我這兒出了內賊的緣故。先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從現在起,你們都得給我把嘴巴捂嚴實了,若再是議論他人是非或是把我屋子里的事張揚出去,我不會打你們,也不會罵你們,只需扣銀子便是。發現一次,扣一月月錢,發現兩次,直接送鄉下莊子里吧。反正我聽奶奶說,鄉下莊子里還缺幾個掃茅房的粗役。”鄉下的茅房可不比府里的茅房干凈好打理,那可是幾十號人共用一個茅房,臭氣薰天,蛆蟲滿地爬,碰上夏季,洗澡的人增多,每日里還要清空茅房里的污物,挑著糞便需走幾里路倒入地里的糞池里,一般擔這類活兒的人都是莊子里的佃農或是長工輪留擔任。讓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去打理,那便是危言聳聽了。當然,玉琴銀兒沒在鄉下呆過,直接便被嚇呆了。桃紅綠柳等人確是在莊子里呆過的,雖未干過清理茅廁的活兒,卻也知道那兒的茅房臭氣薰天,糞池大且深,確實惡心死人的,被拔到如晴這兒,已宛若天堂,哪敢造次。

  見自己的話起了震攝作用后,如晴又緩和了語氣:“比起在二姐姐和三姐姐那吃喝不愁穿金戴銀,呆在我這,確實讓你們委屈了,人往高處走,也是人之常情。若你們覺得跟在我身邊沒前途,大可稟明我,我再作主,讓你們達成心愿便是。我雖不才,脾氣亦不算好,但這點成人之美的心胸還是有的。何苦在背地里使絆子惹我生氣呢?”如晴脫離李氏后,一月只有區區二兩銀子的月錢,當堆花錢還勉強夠用,但平時候買些小東小西便捉襟見肘,更別說打賞下人。如晴發現,當古人還是挺舒坦的,至少不必像現在那樣,凡事都要自己動手,她一個眼神下去,自有下人拾掇,但這些全都是建立在銀子上的。方府雖統共就五六十個下人,卻是派系林立,她一個都得罪不起,只得保持中庸之道,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盡量搞好主仆關系,這唯一的途徑便是用錢打賞了。

  打賞下人不必使太多銀子,只需10吊20吊錢便成,但打賞次數多了,也不是個小數目呀。

  所以呢,如晴只能掙外快,給方敬瀾做一雙鞋子,用自己滿是針頭的手指頭搏取便宜老爹的同情心與欣慰之心,以達到掙額外的目的。

  話說,在方敬瀾心目中,如晴雖不若如善那般天資聰穎,卻也是溫柔乖巧從不惹事善解人意,并且貼心,和她的娘一樣,溫柔且從不惹事。他沒道理不善待她們母女。

  再來,如晴繡的鞋子(朱姨娘要居首功的)那是女兒一片孝心呀,感動都來不及了,哪里還能找茬挑刺,見如晴滿手的針眼,心痛發自內心,一股腦兒地送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當然,這些全歸如晴的私房,也只有寫意居的人知道,卻被李氏也得知,平時候去請安時的言三語四便出來了,如晴不敢與李氏正面對上,只得咬牙找理由把那部份外快大部份上繳,捱著回到寫意居后,這才真正發了飆。

  眾人摸不準如晴的心思,玉琴在李氏身邊呆了數年,在其他姐妹面前,倒也風光。但風光背后,卻也是戰戰兢兢時常受辱罵,被罰站或罰挨板子那是家常便飯。與其活得這般辛苦,還不如就跟在如晴身邊,雖不算風光,卻也是實實在在過日子。于是玉琴倒是第一個跪倒在如晴面前表忠心的。

  其余幾個丫頭也撲通跪倒在地上,以表忠心。

  如晴望著最后跪下來的銀兒,微笑著,“銀兒,你想跟隨哪個主子,不必害怕,盡管與我道來,我與你作主便是。”

  沉香玲瓏憤恨的目光盯了過去,銀兒滿臉慌亂,連連擺手說自己對姑娘一片忠心,只愿跟隨姑娘左右。

  如晴嘆氣,聲音依然溫和:“銀兒,機會只有一次。你先想清楚再回復我。”

  銀兒嘴巴張了張,眼珠子左右轉了幾轉,卻不肯再說話。這下子如晴已是明白她的心思,估計這幾回向李氏通風報信也是她干的了。

  玲瓏最是疾惡如仇,這時候已按捺不住朝銀兒呸了一聲道:“吃里爬久的東西,我們姑娘對你可不薄,居然這般心術不正。要滾就最好滾遠一點。”

  沉香這回倒是沒有罵玲瓏的擅自開口,只是對如晴沉聲道:“姑娘,依婢子看,鄉下莊子確實適合銀兒這種人。”沉香也見不得自己管束下居然有這般吃里爬外之人,這簡直就是當面摑她巴掌還來得痛恨。

  如晴不響,只是盯了已是搖擺不定的銀兒,笑吟吟地道:“你是想去二姐姐那吧?”

  銀兒不回話,全眼珠子卻四處轉動著。

  如晴再等了一會兒,輕聲道:“最后一次問你,想好了么?”

  銀兒遲疑了下,最終咬牙點頭,朝如晴深深磕了頭,“請姑娘成全。”

  玲瓏氣得雙目噴火,若不是有沉香鎮著,說不定早已奔上前把銀兒撕碎了。其余小丫頭也以不屑的目光望著銀兒。

  如晴盯了她一會兒,輕道:“也罷。此處留不住你,自有留你的地方。我這便與我二姐姐說去,我二姐姐是否要你,單要看你的造化了。若我二姐瞧不上你”

  銀兒連忙又磕著頭,道:“請姑娘成全,請姑娘大發慈悲,只要姑娘盡了心,二姑娘沒理由不要我的。”

  這時候沉香也忍不住火了,“依你的意思,萬一二姑娘不要你,便是我家姑娘沒盡心么?”

  銀兒連忙搖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只是想跟隨在二姑娘身邊,還請姑娘,請姑娘代為美言兩句,奴婢這兒謝過姑娘您了。”說著又把頭抵在地面,并長跪不起。

  如晴等她跪夠了后,這才緩緩道:“也罷,有你這么忠心的奴才,倒是二姐的福氣。你起來吧,先去收拾了行李,成了,我自會恭喜你心想事成。若不成”如晴仍是面帶微笑,“若是不成,只能委屈你去莊子里呆著了。”

  不再看銀兒,如晴轉身回了屋子,在沉香的侍候下,換了套外出的衣裳,沉香沉著一張臉,不甘愿地道:“姑娘也真是太好脾氣了,那種吃里扒外的賤蹄子,何需與她講仁義,直接送莊子里便得了。”沉香自小跟在老太太身邊,也偶爾和夏林家的一并去莊子里收過租,深知莊子里的辛苦與枯燥。把銀兒送去莊子里,也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玲瓏也跟著道:“可不是,姑娘就是太好脾氣了。”

  如晴微笑道:“你們可別夸我。我可不若你們想像中的仁慈。”

  沉香嘟唇,“姑娘這還不算仁慈么?”

  如晴笑了笑,并未解釋,按理,丫環吃里扒外,身為主子的,如何發落都不過份,但她一不罰她,二不發賣,還應丫環的請求把她送給別的主子,這可是相當打臉的。也難怪沉香會那般生氣了。不過,如晴把銀兒打發到如善身邊還有其他理由的,這些理由便有些陰損了,她不愿破壞在沉香等人心頭的美好仁慈形像,便略去不表。

  如晴領著銀兒去了如善那,如善瞅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又一臉討好的銀兒,似笑非笑地望了如晴,道:“四妹妹也忒好脾氣了。”在如晴面前擺足了主子姿態,這才接收了銀兒。

  如晴見銀兒恭敬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模樣,深深佩服如善的馭人有方,姐妹二人互相謙虛了幾句,如晴這才告辭。

  在回去的路上,玲瓏忍不住道:“二姑娘也太目中無人了,姑娘也太好欺負了。”

  沉香也忍不住道:“可不是,姑娘也太好欺負了。”

  如晴笑了笑,眨眨道:“那以后你們可得學厲害一點,千萬別讓我被欺負了去。”

  沉香玲瓏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她們這個主子,隱藏在軟弱溫和的面容下,卻是蓄著兩顆尖利牙齒的小獅子,稍不注意,被她賣了還幫著數錢呢。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還需她們來保護么?

  不過,這些年來跟在如晴身邊,也略略知曉自家主子的脾性,姑娘并未發落銀兒,反而拔到二姑娘身邊,想必自有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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