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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學堂里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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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學堂里的小插曲83學堂里的小插曲請安完后,再用過早膳,去胡夫子那繼續上刑,趙氏兄弟也確乃好學寶寶一個,與知禮兄弟混熟了,也一起來上胡夫子的課。品書網  與頻繁打哈欠的如晴不同,如美今日里卻是精神大好,生龍活虎的,不只專心聽課,連帶對如晴也是非常友愛。見如晴時不時跺著雙腳,便把自己旁邊爐子移了點過去,并還把自己磨好的墨也分給了她。

  如晴一邊道謝,一邊受寵若驚,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呀?趁胡夫子低頭講課,及前邊知義挺撥的身影掩護下,她側頭打量如美,毫不掩飾的喜悅及得意,雙頰還泛著紅光,以如晴以往的經驗來掐算,要不是紅鸞星動,要不是有人倒了霉。

  如晴又側頭偷偷打量如善,只見今天的如善,一身墨綠色掐芙蓉花滾邊刺繡圓領褙子,頭上雙髻各自插了亮晶晶百合宮花,左側髻發處,斜斜插了蝴蝶形銀制金鈿,琥珀五角形狀耳環不時散發微微冷光,今天如善打扮確實隆重了,但卻有種沉悶的顏色,并且臉色不是很好,眼窩處略帶青影,臉色沒往日的好,仿佛是嬌艷的花兒,遇上了狂鳳暴雨般的頹喪。

  如晴不明就里,仔細回想了昨天及今日里發生的事,昨天,如美邀李掠去迎賓酒樓吃特色鹵味,如善也跟著去了。然后,今天早上便從八卦大王玲瓏嘴中得知,聽跟著出去服侍的丫頭們私下間傳聞,如美是帶著濃濃不悅出去的,到了迎賓酒樓,這李掠卻臨時有事離去了,然后如美點的那一大桌子菜,便由兩姐妹一并消滅。

  后來吃著吃著,也不知如美忽然中了邪還是怎的,忽然一巴掌朝如善打了去,并把如善胸前的玉鎖搶了去,再狠狠丟在地上,摔得粉碎。

  如善哪肯罷休,當下便與如美打起架來,但雙方都各自有丫頭勸架,這個架倒也沒能真正打起來,可如善卻哭得好不傷心,而如美卻指著她痛罵。正當兩姐妹鬧得不可開交時,忽聞靖王世子李驍也來迎賓酒樓用餐,陪同的還有李掠及其他一些不認識的公子哥。如美倒是打了退堂鼓,把自己潑辣的一面隱藏起來,妄想與如善和好,然后大家當個親親姐妹。

可惜如善沒有如她的意,當下就哭得厲害,然后,引來了李驍等人,再然后  唉,不是如晴不愿意回想,故意賣關子,實則是玲瓏那丫頭也只聽到這兒了。

  大概是如晴太過打混,一向睜只眼閉只眼的胡夫子都瞧不下去了,便當場點了如晴的名,讓她回答個問題。

  如晴被胡夫子點名,剛開始一陣茫然,在心下暗道,“不會吧,這個時候也興點名呀?”不過仍是乖乖地站了起來,但卻是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

  “夫子,您,您剛才提了什么問題來著?”如晴非常謙虛,也非常識時務地承認錯誤。

  胡夫子略為無耐地嘆了口氣,放下書本,對李掠道:“世子剛才聽得極為認真,就由世子替老夫把剛才的問題再重復一遍吧。”

  如晴立馬望向李掠,可惜,后者也是一臉心虛,吱吱唔唔地道:“這個,這個,我我”忽然得到了趙勤的暗語,立馬大聲道:“晴妹妹,夫子提的問題是,張三偷借了十兩銀子給李四,但并未立下借據,李氏賴賬不肯還,如果晴妹妹是張三,又該如何處理?”

  如晴呆住,這沒有證據又沒立借據的事兒,你就算打官司打到皇帝老爺那兒,也是不會受理的。

  如晴呆呆地轉頭,問一臉嚴肅的知禮大哥,“大哥哥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知禮道,“日后堅決不與這類人打交道。”

  “那,二哥哥呢?”如晴又問知義。

  知義如老僧入定,沒有回答,如晴碰了個冷釘子,頗覺面上無光,又趕緊問趙氏兄弟,趙勤回答:“若遇上這樣的事兒,也只能吃一次虧了。不過,我也和大表哥一般,日后不與這類人打交道了。”

  趙謹道:“我也一樣。”

  “三哥,你有什么好辦法?”如晴又問如廉。

  如廉沉吟半晌,“雖然希望渺茫,但我仍是要告到衙門里去,就算告不了他,也讓世人知道,此人不守信用,讓所有人都遠離他,少與之打交道。”

  如晴又問如美“二姐姐,您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子?”

  如美不屑地道,“不就是十兩銀子么?連買件衣裳都不夠,不還就算了。咱們也不差那么點銀子。”

  “”如晴額上冒出三根黑線,趕緊去瞧胡夫子,果然發現胡夫子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人家胡夫子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暴發戶,及那些目中無人的權貴世家呀,在胡夫子發怒之前趕緊又問如善。

  如善回答:“我覺得三哥說的有道理。”她環視眾人一圈,微微笑道:“這種不守信用之人,就算無法讓他還錢,但也要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此人不是值得交往之人。讓他日后知道什么叫報應。”她見大家都不說話,忍不住挑眉,問了如晴,“四妹妹,這個問題,夫子是讓你來回答,怎么到頭來還是我們來幫你答?這可說不過去哦?”

  如善抓抓頭皮,“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只是略有些陰損而已。”

  這下子,眾人都來了興致,所括一直當木閑的知義。

  胡夫子微笑著道:“四姑娘還有更好的建議么?”

  如晴嘿嘿低笑,略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法子嘛,也很簡單的,就是,寫一封信給李四,讓他還他一百兩銀子,并附還利息。”

  眾人沉默半晌,最后由如善開口,“人家李四只欠張三十兩銀子,若我是李四,肯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打住不再說下去。

  如晴微笑著道:“是啊,李四見著這封信,肯定會暴跳如雷,或許他會反駁,或是回信給張三,我只欠了你十兩銀子,怎么就成了一百兩銀子?然后,證據不就有了么?”

  有一會兒的寂莫過后,只聞得一清脆擊掌聲,“好,晴妹妹這個法子當真是絕了。哈哈怎么我就想不出這種法子呢?”

  眾人望過去,原來是李掠,只見他雙眼晶亮地望著如晴,那眼里的亮光,幾乎晃花了眾人的眼。

  如晴低頭,避開左右前后那一道道或驚疑,或欣賞,或不滿,或不屑的目光,在心里忍不住道:“不就是使了記陰招么?犯得著這般大驚小怪么?”

  下了學后,哥兒們已各自收拾了書本離開課堂,趙氏兄弟也覺上胡夫子的課挺有意思的,一下學居然非常好學地向胡夫子請教學問去了。

  知廉見狀,基于客人至上原則,也跟著留了下來。

  知禮瞧了他們三人一眼,略抿了唇,收拾了書本揚長而去。而知義,兩袖清風地來,現在也是兩袖清風地離去,不過在離去前,卻多看了如晴一眼。害得如晴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為毛不是方家嫡長子呢?有好些時候,簡直比知禮大哥還有長子氣派。

  如善今日的動作倒是麻利,收拾了書本便徑直離去,一如往常般,矜持到目下無塵的境界。

  如晴慢吞吞地收拾著書本,如美這時候已拉著李掠說她最近在練習顏體,就是始終練不好,聽聞李掠乃顏體高手,想請教一番。

  如晴低著頭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書本,一邊在心里暗忖,“這看起來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紈绔氣息的李掠,居然還是書法高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掠一邊虛應著如美,一邊瞅了如晴的動作,見她正把書本往一墨綠絨的書袋里塞,他一向見慣了大場面,京中貴族子弟的書袋一個比一個花哨精美,但如晴這個書袋卻甚是與眾不同,當下便想上前準備與如晴討論一番書袋的功用與制作原理,但如美卻粘著他不放,“表哥,這是我昨晚上熬夜練的,可我總是練不好,不知問題出在哪了,表哥可否指點一二?”

  李掠身上的天皇貴胄的傲氣這兩天被方敬瀾長袖善舞的本領把一身的孔雀毛都理得順貼,雖心有不耐,但也耐著性子略瞧了幾眼,但見滿篇紙的墨跡,抽搐著雙唇,道:“表妹這字寫的還真不錯,有女子秀美的韻味,更有顏體獨特的圓潤。不過,表妹若再把字寫正一點那就更是不錯了,還有這個“挑”字再寫小些,這個“分”字看著卻不是顏體,反像行書,另外,這兩個“天”字,太過飽滿了,表妹應該寫小巧一些”這兩天受到方敬瀾的刺激,李掠也學會了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還能把別人削得面上無光的本領。一邊賣弄自已的書法,一邊忍不住瞟向如晴的方向,但,此時此刻,卻已不見如晴那嬌小的身影,忽然興致全無,剛才頓生的那丁點賣弄之心已是消逝無蹤,失落之余,掉頭便走。

只見原本狹小此刻卻略顯空曠的學堂里,只余下一臉含恨的如美,面上帶著三分黑地對著李掠的背影咕噥著:我這哪是挑呀,這是桃,還有,我寫的明明是“之”,怎么是“分”呢?這是“夭”,不是“天”,我寫的可是桃之夭夭呀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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