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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教訓奴才,脫離李氏,新單位卻沒啥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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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教訓奴才,脫離李氏,新單位卻沒啥油水83教訓奴才,脫離李氏,新單位卻沒啥油水  如晴眨巴著眼,忽然覺得睛眶兒濕潤潤的,她飛快的吸了吸鼻子,感激地沖如真笑笑,低低地道:“大姐姐這般為妹妹著想,妹妹無以為報,只求大姐姐早日嫁入侯府,順風順遂,早生貴子。品書網”

  如真臉忽紅似血,嗔怪地瞅了如真一把,笑罵,“我打死你這小蹄子,看你還亂說。”

  如晴輕巧地躲開,冽唇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反倒是如美,不明白她們究竟在說些什么,見她們笑得開心,自己跳到她們中間去,大聲嚷嚷道:“在笑些什么呢?有什么事兒值得好笑的?”

  如真指了她的額頭,“就笑你呀,笑你是個小笨蛋。”

  如晴在如美發怒前趕忙說:“三姐姐,大姐姐剛才在說你呢,說你這么活潑可愛,大姐姐可羨慕你了。”

  也不知如真是如何與方敬瀾說的,反正隔了兩日,朱姨娘院子里便傳來一陣哭鬧求饒聲,如晴剛開始還以為是朱姨娘如何了,后來奔過去一瞧,才知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幾個粗壯婆子正把兩個丫頭按倒在地,而方林家的則擺著魔鬼臉,手頭拿著長長的厚厚的戒尺。

  如晴定眼一瞧,被打的原來是自己母親身邊的二等丫頭妙月與妙玉。

  方敬瀾則鐵青著一張臉,不住地罵,“好個刁奴,成日里病歪歪的偷奸躲懶,居然裝病逃避干活,老爺我還要你們何用?我買你們來是讓你們侍候主子的,可不是主子來侍候你們的。你們倒好,奴大欺主,成日里裝病,無病也呻吟。沒指望你們成為主子的左右手,還反而添了許多亂子。活沒干多少,還每月里照樣領銀子,當真以為我方府好欺弄不成?”

  然后越說越氣,最后氣得自己奪了方林家的戒尺,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可憐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頭被打得慘叫連連,不住地求饒,

  朱氏在一旁絞著手帕,想上前求情,皆被方敬瀾給拂開,等他打累了,丟了戒尺,又斥責起朱氏來:“你也真是的,自己院子里的奴才這般胡作非為,你就任她們胡鬧。”

  朱氏委屈地紅了眼眶,嚅動著雙唇,想說什么,最終卻低低地道:“都是賤妾無能,讓老爺操心了。”說著睛睛便紅了。

  方敬瀾對朱氏雖然不若對張氏那般情深意重,但朱氏這些年來乖巧守本份,人又生得漂亮,是以對朱氏也是略為憐惜的,而方敬瀾也確實是憐惜弱小的主,見朱氏這般,心也就軟了,放軟了語氣,“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斥責她們。可是這般刁奴,卻是縱容不得。若不是我發現得早,你遲早都會被他們騎到頭頂上。”

  朱氏唯唯喏喏地解釋著,“都是賤妾無能,連個下人都管束不好,給老爺添亂了。”

  方敬瀾見她這般恐惶,哪還生得起氣來,又好言好語地開導她為主之道。朱氏一邊聆聽,一邊輕輕地點頭。

  妙月與妙玉兩個丫頭被打得要死不活的,由婆子們拖了下去,方敬瀾冷聲吩咐了,“先關到柴房里去,不許給水和食物,明日里去找人伢子來,都給發賣了吧,越遠越好,眼不見為凈。”然后一雙滲血的目光又惡狠狠地掃向其他下人,朱氏身邊的下人一個個把頭縮進肚子里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方敬瀾冷哼一聲,嚴厲警告了幾句,這些下人哪還敢造次,紛紛跪下表示日后定細心服侍朱姨娘,不得再有誤。

  如晴見差不多了,這才蹦蹦跳跳地出現,跳到方敬瀾面前,拉著方敬瀾的袖擺,狀似天真地道:“爹爹,您別生氣。也別罰得太重了,妙月姑姑和妙玉姑姑她們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緣故吧,就像女兒屋里頭的明月一樣。”

  方敬瀾彎腰,把如晴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憐愛地望著如晴粉嘟嘟如白嫩饅頭般的臉蛋兒,輕聲道:“晴丫頭,你說,你屋子里也有丫頭和妙玉她們那樣,總愛生病?”

  如晴一臉天真,“是啊,總愛生病,爹爹,要不要去請大夫過去瞧瞧?”

  方敬瀾咬著牙,語氣卻溫和,“我的晴兒原是這般的善良,和你姨娘一樣。好,咱們就去該請大夫過去瞧一下。”

  如晴一臉的感激狀,“謝謝爹爹,爹爹你最好了。”然后兩只白嫩嫩的小手兒抱著方敬瀾的臉,左右親了一記。

  方敬瀾有一瞬間的驚滯,古時男女防范極嚴,包括父女也一樣,一般女孩兒到了七歲以后,父親是不得進女兒閨房,更別說這般抱著親熱。

  如晴也愣住了,在心里慘叫,不會吧,這樣親一下,應該不算出格吧?

  方敬瀾在愣了片刻后,忽然又感動起來,他一向堅持嚴父慈母形像,在子女面前,也總是擺足了父親的威嚴的,就算是他最疼愛的知廉如善,也是這般。可今兒個,卻被這小女兒給破了功,原來,抱著自己的骨肉居然是這般的滿足,心窩處似被塞滿了暖意,尤其如晴這雙可愛的小手兒巴拉著他的臉,肉乎乎又軟嫩嫩的觸感,令他即陌生,又感動。

  再加上如晴故意擺出的天真稚氣,方敬瀾一顆心幾乎快被溶化了。在如晴撲閃的大眼中,遂摟緊了她小小的身子,溫聲道:“好,爹爹的乖女兒最是聽話了,走,咱們這便去瞧瞧你那丫頭,有病就治病。若沒病”方敬瀾雙眸陡然射出兩道怒茫。

  如晴故作驚嚇,趕忙偎進他懷里,她在心里默念著,“對不住了,明月,別怪我不仁/呵。”

  正躺在床上睡大頭覺的明月,在聽到有腳步聲響來時,立馬捂著頭唉喲喲地呻吟起來,可當她發現進來的不是申婆子,或玲瓏、清月,而是一個熟悉卻又面生的婆子時,一時愣住了。

  方林家的面無表情走到明月床前,冷冷地道:“明月,咱們老爺一向體恤下人,知道你“又”生病了,這不,特意來瞧你了,還給請了大夫來。”

  明月臉色一白,心下一個咯噔,正待說“讓老爺操心了,奴婢并沒什么大礙”,但方林家的已站到一旁,一位半百老頭兒提著藥箱進了屋子里。古時男女雖有防范,但明月只是個小下人,并且年紀又還不大,是以沒有像閨閣千金那般又鋪紗巾,又放床簾的,老大夫非常隨意地摸著明月的手腕處輕輕地把著脈。

  明月臉色發白,又是驚恐又是慌亂,終于,在老大夫目光憐惜地看她一眼,然后搖搖頭,起身往外走時,明月知道自己完蛋了。

  明月衣衫不整地被方林家的一把扯倒在方敬瀾面前,身邊坐著一臉鐵青的李氏。

  明月跪倒在地,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哆嗦著嘴里喊著“老爺饒命,太太饒命。”她又朝如晴磕著頭,“姑娘饒命。”

  而如晴,立在方敬瀾身側,目光憐憫地望著明月。如晴身畔又立著玲瓏,正冷笑又幸災樂禍地望著她。

  明月心下慘淡,伏在地上,身子顫抖不已。

  方敬瀾重重哼了聲,瞪了李氏:“這就是你所謂的體貼如晴,你就是這般體貼的,呃?拿一個處處裝病的丫頭安在晴丫頭身邊。反倒她成了主子,我方某人的女兒卻成了奴才了。”

  李氏目光閃爍著心虛,又強辭奪理道:“這哪能怪我呢,都是這賤丫頭不好好侍候晴丫頭,這晴丫頭也真是的,明月這般欺主,你是主子,也拿出主子的威風來呀?”

  如晴低垂著頭,聲聲細若蚊吟,“母親教訓的是,都是女兒無能,連個下人都管不好。”

  方敬瀾見不得如晴這般委屈,重重對李氏哼了聲,“如晴才多大年紀?若她有本事把下人都收拾妥當,還要你這個嫡母做甚?”

  李氏心頭也火氣重重的,聞言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如美屋子里的丫頭個個又聽話又做事伶俐,怎么到了如晴這就一個個偷奸躺懶了,這能怪我么?”

  “就是要怪你。”方敬瀾憤而起身,冷冷地道:“如美是你的親生女兒,又有你護著,那些丫頭當然不敢造次,而如晴不同了。不是你親生的,你就讓這些下人隨意作賤她。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氏心頭堵著一把無名怒火,忍不住也拍案而起,嘶聲道:“姓方的,你別含血噴人,你也知道如晴不是我親生的,你憑什么要我把她當親生的一般對待,給她口飯吃就不錯了,你還要我怎的?拿她當祖宗一般供著不成?”

  方敬瀾搖頭,目光里帶著濃濃失望,“你總算說出你的心里話了。”他轉身,牽著如晴的手,語氣肅條:“夫人操持家務,極是辛苦,還要照顧如美,確是力不從心。都是我的不是,還把晴丫頭也給夫人操心。算了,還是讓如晴跟在老太太身邊吧,這樣也能減輕夫人的負擔。”方敬瀾最終還是覺得如真的提議不錯,如晴是庶出的,不管他如何維護她,她跟在李氏身邊,是絕對享受不到如善如美那般公平待遇的。還是把如晴帶到老太太身邊,由老太太撫養最好。一來如真明年就要嫁人了,她一嫁人,老太太肯定會寂寞,讓如晴與老太太作伴,也是不錯的。而老太太的為人方敬瀾再清楚不過了,雖然與方府并未血脈相連,但道義卻在,讓如晴跟在老太太身邊,對李氏也是一種解脫,對如睛的成長也是有利的。

  李氏聽著方敬瀾這般處事,先是意外,然后是解脫,最后又是一陣濃濃的不甘與委屈,她并沒有虐待如晴呀,怎么他就認為她虐待如晴了?太沒道理了。

可方敬瀾對她確實是冷透了心,為了家和,他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只是淡淡地把李氏夸了一翻,說她辛苦操持家務,又要撫育兩個孩子,確是力不從心,下人怠慢如晴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就怪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夠父親的責任云云  李氏雖然知道他只是場面話,卻又氣不起來,只得咽下這口惡氣。把落她面子的明月狠狠抽打了一頓。最后仍不嫌過癮,又讓劉媽媽找來繩子,把她捆了,丟到鄉下莊子里去。

  被打得全身血淋淋的明月一聽要把她送到鄉下莊子去,尖叫著掙扎著,死命地朝李氏磕著頭。

  如晴知道,鄉下莊子可不比府里舒適,那可全是成天做粗活兒的份,明月先前可是官家千金,雖賣身為奴,卻也是養尊處憂,沒做過重活兒,若送到鄉下去,她這一輩子,也算是完了。不說累得脫層皮,也會被鄉下粗燥的生活磨成粗俗少女,將來也只能嫁一個粗人或莊子里的佃農,一輩子就再也翻不了身。

  若留在府里,將來主子開恩,嫁給府里的下人,也比嫁給佃農強多了,若再運氣好一點,作了姑娘的陪嫁,將來若被姑爺瞧上了,說不準還會被抬為姨娘。若送去莊子里,那便只剩下絕望。

  李氏一腳踹開她,又痛罵了幾句:“死不要臉的賤蹄子,當初干嘛去了?我叫你不好好侍候如晴,叫你成天裝病,叫你讓我在老爺面前丟臉”

  可憐明月那還不到十歲的小身子被踢得幾乎骨頭斷裂,伏在地上,久久天法動彈,最后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任著劉媽媽帶來的粗役婆子像拖破布一樣拖了下去。

  如晴心情沉甸甸的,尤其在接觸到明月望過來的慘淡又絕望灰敗的眸子時,心窩處被狠狠抽了下。

  “母親”如晴本想去求方敬瀾,但又顧及著李氏,又走到李氏面前,輕輕搖著她的袖擺,目光帶著乞求。

  李氏目光復雜地看了她,語氣卻是凜然,“晴丫頭就是心地善良,要替這賤丫頭求情么?這等不知死活的賤蹄子,我沒活活打死她也算是開恩,居然膽敢背著我敢出那般糟心事。這種刁奴,可不能再留在府里頭。”臉上一副氣極又痛極的模樣。

  方敬瀾輕哼一聲,上前把如晴抱了起來,輕拍她的背,輕聲道:“我兒心地善良,見不得下人受罰。可是,晴丫頭,你母親說得不錯。你是主子,他們是下人。膽敢欺負到主子頭上的奴才,雖罪不至死,但定要嚴懲不怠。明月雖處置嚴厲了些,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要讓所有人瞧著,誰要是膽敢再怠慢我方某人的女兒,明月的下場,就是他的榜樣。”最后一句話說得嚴厲,一雙好看的單鳳眼陰冷地掃射屋子里所有人。

  包括劉媽媽在內的下人目光劇烈閃爍了下,又紛紛盯下頭去。李氏則鐵青著臉,方敬瀾這話雖是說給下人聽的,但她哪會聽不出,分明就是警告她了,不由氣得幾乎咬碎滿地銀牙,卻又發作不得。藏在石青色鑲白色狐貍毛袖子下的手把繡帕絞得死緊,

  這回,如晴終于在方敬瀾的主持下,老太太的默許下,搬出了李氏的烏蘭閣,住進了老太太的松鶴院。

  如晴搬進老太太松鶴院的最終原因,并不甚光彩,李氏也頗覺面上無光,是以在搬家時,手腳俐索,出手也大方,把如晴屋子里的物什一件不漏地補了過去,并還備足了各色綢緞,甚至還把如晴先前睡的床也給搬了過去。

  如晴穿戴一新地向老太太磕頭請安,面色怯怯的,有些惶然,有些不安,還有隱約的懵懂,老太太看得鼻子陡然一酸,把如晴拉到懷里,輕拍她的背,溫聲道:“晴丫頭莫怕,日后這兒便是你的地盤兒。”

  如晴輕輕地點頭,奶聲奶氣地鄭重了道了謝。她心里清楚的很,她與老太太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只要她乖巧,不惹事,老太太會真心待她的。就算不是真心,但也不會短她的吃短她的穿。

  如晴搬到老太太院子里的消息,不出半日功夫便傳遍整個方府。李氏那個舊單位算得上是方府里福利最好,待遇最好,工資最好的,可惜如晴進入的是任人唯親的家族企業,她再混也混不到核心層去,心灰意冷之下,新單位向她拋出了橄欖枝,老太太那個新單位,就目前來算,與李氏的油水衙門還有一段距離。

  因為李氏,見她身邊的下人,確實老的老,小的小,也頗是過意不去,便把自己身邊的二等丫頭思月,與三等丫環玉書撥給了如晴。

  可是,李氏這個油水衙門確實令人留戀忘返,思月跪倒在李氏面前,說她舍不得離開李氏,要一直侍候太太,哪兒也不去。

  玉書也跪倒在李氏面前,哭得唏哩嘩啦的,李氏忽然很是感動。

就這樣,跟著如晴去松鶴院的便只有申婆子及玲瓏。先前如晴身邊的清月,也因舍不得離開李氏跪求著讓李氏留下了。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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