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三十六字箴言,絕對驚天大內幕79三十六字箴言,絕對驚天大內幕方府雖然占地頗大,但內宅各個院落間,挨得仍是比較緊致,如善的琴聲,非常容易地傳進了勁竹院。品書網 知義當然也聽到了如善的琴聲,卻并未有任何反應,繼續練他的拳。
倒是李驍卻來了興趣,笑問知義,“這首曲子挺新穎的,是誰所奏?”
知義瞟他一眼:“若你有興趣大可自已瞧去。”
李驍正有此意,但走了沒幾步,又縮回了步子這曲子是方府內宅傳出來的,估計是方府主人某一妾室所奏吧,他就算好奇,也不能不顧禮義規矩的。
但,這首曲子聽起來真的挺獨特的,李驍又忍著冰山般的冷意,繼續問道:“你那個二妹,就是這個彈曲子的妾室所出吧?”
“不。”
“哦?”
“這曲子就是我這個庶妹所彈。”
李驍一臉驚訝,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真沒想到,你這個妹子,還真是多才多藝。”
知義點頭,算是認同他的話,仔細聽了曲子好一會,又搖了搖頭,加了句:“可惜卻是機關算盡。”
李驍呵呵一笑:“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對你這個妹子,心有不滿?”
知義慢吞吞地道:“我對她也沒什么不滿的,我只是很好奇,你還忤在這兒做甚?”
李驍一臉怪叫,“你又趕我走?”
知義撇唇,“如果你對我三妹有興趣,大可大大方方來我家提親。若你沒那個意思,以后最好少來我府里。”
李驍無耐攤攤手:“你那三妹長什么樣子我都給忘了。那么小的年紀,又一臉嬌氣,兄弟,你可別害我。”
知義眉毛都不抬,“可惜我大姐已定了親,你沒機會了。”
墻外槐樹下的如晴聽得耳朵一跳,不會吧,這靖王世子暗戀如真大姐姐?這,這太令人意外了。
李驍長長一嘆,背負著雙手,仰望黑沉的天空:“令姐確實優秀,但還未優秀到可以令我不顧一切搶親的沖動。”
如晴聽得似懂非懂的,只聽知義又嗤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還死賴在我這做什么?”
“不是我想賴,實是唉”李驍也是滿肚子的委屈,“你以為,憑我堂堂靖王府的門弟,什么樣的世子妃娶不到?憑什么就非你們方家不可?”
如晴驚訝得合不攏嘴巴,她沒聽錯吧,李驍想在方家選一個姑娘作世子妃?應該是這樣的吧,她沒有聽錯吧?
知義又是一陣嗤笑,“我又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了。”
李驍更是郁悶,“可是,這圓善大師說得頭頭是道,我的未來世子妃,將會是祖籍海寧方府的閨女。可是,我仔細排查了下,這齊州城,就只有一個方府,并且祖籍確是海寧”
知義打斷他的話,“人家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時候你也這般認命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李驍無耐,“我也不愿相信呀,可這圓善大師一向言出必行。前年他替英國公府的嫡次女掐算姻緣,說她將會二嫁。那時候,可是幾乎被英國公給拿掃把趕出國公府。可就偏偏邪門了,那英國公二姑娘,還真是嫁了兩次。或許你會說只是湊巧罷了,可去年年底,他又替成王,也就是我二王叔的兒子掐算了一番,說我那堂兄將會與澤云侯府結為親家,這成王府與澤云侯府那可是世代宿敵,當時我那二王叔可是嗤之以鼻,還把圓善大師給痛罵了一通。可過了不久,便傳出成王府與澤云侯府冰釋前嫌的消息,再來,我那二堂叔委托令國公夫婦帶著厚重聘禮去澤云侯府提親。兩家果真結為連理。然后圓善大師的神算之名便由此得來。”
如晴聽得大為驚異,內幕呀,絕密的內幕呀,老天何其厚待她,居然讓她偷聽到如此絕秘內幕。
李驍接下來又說了那位圓善大師又與另外幾位權貴勛爵之家算了姻緣,并非常牛B哄哄地全被算中,這圓善大師的名聲便響亮起來。然后,連靖王妃也忍不住請了圓善大師來給寶貝愛子掐算,然后便得出三十六字箴言:儒學故土,海寧祖籍,小字帶如,大名為方。深藏內宅,世人不詳。一波五折,后搶為上。
如晴上大學讀的是專科,文字水平確有待提高,這三十六字箴言,她左念過來,右念過去,最后在李驍半明不白的解釋之下,這才明白了個大概。大意是,這位未來世子妃,出自儒學家的家鄉,而文人大都尊祟孔老夫子為儒學始祖,孔子的家鄉便是山東。再來,這位故娘的祖籍是海寧。閨名里有個如字,姓方。這般解釋下來,整個山東方姓,祖籍海寧的官宦人家便好找了,然后,李驍找到了方家。方府的姑娘確實閨名里都帶有如字。因深藏內宅,并不為外人所知,而他們將來會經過五道波折,才會在一起。
如晴是這般想像的,就是不知別人是否也這般想了。
李驍哀聲嘆氣的,“我知道你不想讓你那么些妹妹得知我來方府的目的,在事情還未明朗之前,我也不可能說出去。不過經這些天的觀察,我是真的失望了。“
如晴扁嘴,暗忖,先不說方府的門弟,單說她們幾個姐妹,雖然如真確實優秀,但也還未優秀到獨一無二的地步。如善確實美麗,也確實有些才華,但身份擺在那,并且年紀又太小,而如美和她則更不必說了,所以這李驍在觀察了一陣子后,失望比希望大也屬正常。
想到這里,如晴不禁再作大膽猜測,這靖王妃前來方府,該不會也是暗自觀察她們幾姐妹的人品吧?
終于,李驍總算離開了,雖然明知不會被發現,但如晴仍是大氣都不都喘一下縮著身子,隔著草叢里隱隱約約的縫隙望去,知義的小廝默靈已提了八角宮燈,嘴里不住地喊道:“世子走好,世子走好。”
李驍在侍衛的擁簇下,大步凌厲地從槐樹下掠過,他身后的侍衛如影隨形地跟著,在這群勁衣大漢的擁映襯下,李驍這身雨過天青色錦綢長袍,領口袖口皆圍有白狐腋毛,袍身上滿布錦繡麒麟暗紋,腰系純銀鑲嵌寶石寬厚錦帶,腰間上那塊看不出名堂的玉佩,隨著步副動作而搖拽著令人炫目的光華。夜間的勁竹院與倚松院大門上那掛著的氣死風燈散發的明亮燈光映出李驍一臉冷疑的面容。
李驍生得并不是很英俊,與俊美的知廉比起,略遜一籌,與光華如皎月的江允然相比,更是遜色不少,但他身上卻有股令人折服的威儀與傲然,這是從小養尊處優身在上位習慣發號施令培育出來的。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之,自有他的生活軌跡與擇偶標準,方府之于他來說,亦不過是蕓蕓眾生里,最不起眼的沙爍。
剛開始偶然聽說那三十六字箴言時,她內心也不可抑止地顫動了下,但此刻瞧他那睥睨天下的神采,心頭那小小的、淺淺的顫抖立馬消失。
這個世上,雖奇跡時有發生,但絕不會發生在她身上。云與泥的差別呀,注定了他是天邊皎月,而她則是離月亮相距十萬八千里的微弱星火。
當一切恢復平靜后,如晴這才試著動了動身子,也沒心情再吃酸辣粉了,小心翼翼地把食盒里已略有冷意的粉挑了些出來,丟到樹根下,再粉飾一番,在心里默默念了數句“對不住”后,這才從樹子下鉆了出來,揉著發麻的雙腿,努力消化著剛才偷聽得來的信息。
知禮已等著不耐煩,已差了小廝順子數次去路上打探,都沒見著如晴,不由心急,總算在第三次出來找尋的順子見著了姍姍來遲的如晴,終于大吁口氣,“四姑娘,您可總算來了,再不來,小的這條腿定會跑斷的。”
如晴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住呀,順子哥,這天色昏暗,府里又這般寬大,我一個人有些害怕,只得順著有燈火的地方過來,大哥哥肯定等得不耐煩了吧?”
順子接過如晴手頭的食盒,邊走邊道:“可不是,大少爺還以為四姑娘在路上出什么事,拼了命的崔促小的們四處打探。不止小的,連福子,貴子都出去找四姑娘了。謝天謝地,四姑娘總算過來了。”
如晴更加心虛,忙吱唔著說自己在路上不小心耽擱了下,來到廳子里,迎著明亮的燭火,順子這才發現如晴身上的灰塵泥跡,不由大驚失色,“四姑娘,你,你這是怎么了?”
如晴心下一個咯噔,忙低頭,慘了,自己衣服上,腿上,全是泥土灰塵,忙心虛地解釋是在路上不小收摔了一跤所致。
順子皺眉,想說什么,話又咽了回去,領著如晴來到知禮的面前。
這時候的知禮正在屋子里踱著步子,看到如晴,忙大步朝她走來,在如晴面前定住身形,”四妹妹怎么這么久才來?”發現如晴身上一污跡,皺眉,“這是怎么弄的?摔跤了?”
如晴低頭,掩飾臉上的心虛,小小聲道:“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知禮眉頭皺得更兇,“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侍候你的丫頭呢?”
如晴面露苦笑,“申媽媽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使,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勞煩她。玲瓏替我整理麻鋪,還要替太太清掃屋子。明月明月才跟在我身邊,還不大習慣”在知禮越發冷疑的面容下,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知禮緊皺著眉頭,半晌才道:“真是難為四妹妹了。”他接過食盒,命令順子再拿去熱了,這才慢吞吞坐了下來,“其實,讓下人送過來就得了,四妹妹何苦多跑一躺,瞧,衣服都弄成這樣。”
如晴不著痕跡地退了兩步,避開知禮的目光,訕訕地道:“我娘屋子里的下人,病的病,忙的忙,臨時也騰不出一個人來。”
知禮沉默半晌,道:“朱姨娘也該好生管束下人了。”
如晴點頭跟著說是,但面上卻帶著苦笑。
知禮看了她好一會,十指輕扣桌面,又道:“奴才買進府來,就是侍候主子的。若連主子都侍候不好,還買來做什么?改明兒,我給姨母說,把那些做事不給力的都通通捆來賣了。”
如晴面露討好的笑,喜滋滋地道:“妹子多謝大哥哥一番好意。只是府里頭事情繁多,母親操持家務也管不了這些小事。還是,再等等吧。”等她再大些,脫離了李氏,有自己的單獨的院子,她才能放開手腳整治那些下人。
知禮盯了如晴一會兒,頷首,輕輕地說了兩個字:“也好。”
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