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大方的云氏46大方的云氏李氏覺得自家如真攀了門侯爵顯貴,越發派頭起來,對三個姑娘管事甚嚴,上午跟隨哥兒們一并聽胡夫子授課,下午由花嬤嬤教導禮儀知識,其余時間便統統拘在屋子里由請來的繡娘教授刺繡技巧。品書網 如美天生坐不住,堅持了數天便喊累,不肯再繡,李氏就這么唯一的寶貝女兒,剛開始還倒唬弄她幾句,但見如美可憐的神色,也覺心痛,后來便漸漸地睜只眼閉只眼了。
如善自從被方敬瀾下令不得再撫琴后,心里積了一肚子火,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成天呆在自己屋子借身子不舒服為由不肯向李氏方敬瀾請安。方敬瀾心中恨極張氏擅自作主害得自己在云氏面前丟盡洋相,對如善管束更是嚴格。如善“生病”他也硬下心腸不理,只是讓李氏過去探望,李氏卻不比方敬瀾,見如善成天病歪歪的,便把如善身邊的丫頭一番怒罵捆打換的換,賣的賣,全被打發了,那張氏見李氏動真格的,忙差人請方敬瀾回來解救,耐何方敬瀾人在衙門,差去的人也叫不回來,張氏眼看自己的心腹再一次被清理,心頭恨得滴血,但也知道自己如今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服軟了。
過了兩日,如善病好了,乘乖地與如美如晴一起學習規矩,學習刺繡,但如善只愛詩詞歌賦,對這些規矩卻是束手束腳,卻架不過花嬤嬤的嚴厲教訓,只得乖乖就范,但繡娘蘇氏卻比不得花嬤嬤嚴威風,除了如晴略微聽話外,另兩個姑娘哪是好相與的主,蘇氏也知道她們一個是方家主人最寵愛的姑娘,一個是當家主母的心頭肉,哪敢真的斥責,對二人不上心的舉止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只安心本分教授如晴刺繡技巧。
如此平淡枯燥的日子過去小半月,那云氏終帶了世子重回方府。方敬瀾大松口氣,把張氏狠命拘在怡情軒,并大大斥責教育了如善一番,讓她不許在云氏面前胡言亂語,不許眉高眼低,進退間一切聽嫡母的安排,若有違背,家法侍候。
如善擒著淚水,委委屈屈地應了,對如美得意諷刺的神色,視而不見。
第二日,老太太領了李氏與合家老小熱烈歡迎,越發恭敬客氣。云氏一邊笑著說不敢讓主家太過費神,卻一邊心安理得地讓世子住進了方府,親自向胡進拜了學生禮,然后方府西廂房里的小小學堂里,又多了位永寧伯世子。
那云氏雖重視江允然這個唯一寶貝獨子,但也不甚放心遠在京中的丈夫,在方府小住數日便借口京中伯府事務繁多,得回去主持官中大計,向方敬瀾夫婦告辭。
方敬瀾夫婦再三挽留,云氏去意已絕,也不好多說什么,讓李氏準備席筵,替云氏作最后宴別。
古時候男女防范極嚴,就算一家人坐著吃飯,也要分里間外間的,云氏是女著,方敬瀾也不好與云氏同桌,便在外邊與哥兒們幾個一同用膳,內間方老太太坐在首位,云氏李氏各坐左右,其余挨著如真,如善如美如晴四個姑娘,一溜排兒地坐著,舉止大方,進退得宜。云氏看了如真,暗自點頭,笑道:“聽聞大姑娘已許了天津衛平陽侯府的二公子,我在這兒,先向老太太和妹妹賀喜。”
李氏忙道:“多謝姐姐,到時候如真行及笄禮時,還請姐姐前來指教一二。”
云氏眸光一閃,原想推辭,但又想到了什么,便笑道:“那是自然,真兒是我侄女,理應如此。到時候,我會特意給真兒打了簪子親自與真兒戴上。略盡長輩之情。”
李氏大喜,吩咐如真還不快感謝表姨母。
如真羞羞答答地向云氏道了謝,云氏笑了笑,從手碗上擼下一串珠子遞與如真,溫言道:“你小定之日,我沒趕得及祝賀,也沒能準備賀禮,便與這串珠子送與你罷。待你行及笄禮和成親之日,我再分別差人打造個簪子和別送些薄禮與你”
如真望了老太太,見首肯,這才接過,說了聲謝,李氏略微掃了眼,心頭微微泛著酸意,這珠子可不是平常珠子,乃是圓碩的天然福建珍珠制成,每顆圓稱均勻,直徑約為成人腳拇指那般大,極為罕見,李氏娘家貴為正三品大員,也很少見到成色如此之好的珍珠鏈子。云氏把這珠子送與如真,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
用膳后,云氏以身子不適為由,向方老太太告辭,李氏等她離開后,喜孜孜地與老太太道:“表姐出手還真是大方,一來便是成色極好的珠子送與真丫頭。”
老太太看她一眼,道:“那是真丫頭自己爭氣,尋了門得臉的婆家。”老太太的意思很明了,倘若如真的婆家只是尋常人家,估計那云氏也不會出手如此大方了。
一句話說得李氏面上無光,訕訕的不知如何回嘴。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