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264154]卷一閨閣10這個貴妾有點厲害 如晴望著這個嫡母,覺得李氏挺可憐的。
這些年來,她與張姨娘明爭暗斗,李氏都落于下風,幸好有劉媽媽在后頭支撐施以妙計,這才堪堪壓住了張姨娘的器張氣焰,但仍是讓李氏如梗在喉。那張姨娘生了如善后,便身體虛弱起來,大夫說得靜心修養,受不得打擾。明眼人一聽便知是恃寵而驕的把戲,偏自己的情種父親卻是當真了,不但免了張姨娘向李氏的晨昏定省,破了例把張姨娘所出的一子一女都養在身邊不說,又吩咐李氏每月按份例給的二兩月錢增為五兩,并每隔三日一碗燕窩,及派了兩名婆子四個大丫頭六個小丫頭及數個雜役侍候著,比李氏的派頭相差無比,更別說平時候她那情種父親明里暗里的贈予,張姨娘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偶爾彈彈個曲,與方敬瀾吟幾句詩,作點兒畫,時常扮扮柔弱,抹幾滴眼淚,便讓方敬瀾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然后時不時命令李氏這樣那樣,偏李氏又不是逆來順受的主,時常與他吵鬧,本來就沒什么感情的夫妻關系更是低如冰點,而李氏是又出錢又出力卻沒討到好,這事兒無論拿到哪里說去,都是李氏吃了大大的虧,張姨娘占了大大的便宜,偏她那情種父親就是覺得張姨娘受了莫大的委屈,時不時找李氏的刺兒,怎不讓李氏心急火燎?
李氏呢,對張氏打不得罵不得,偏又不敢動她分毫,除了生氣外,便只有克扣張姨娘的份例和每三日一碗的燕窩,但張姨娘立馬便還擊回去。
如晴想到張姨娘,不知不覺間,對她豎起根又長又粗的大拇指,這才是真正有魄力又彪焊的終極小三呀。
不過,如晴個人認為,張姨娘那些把戲,在妻妾爭斗方面,仍是上不得臺面的。她之所以能占上風,不外乎是依恃當家男人寵她,替她撐腰罷了。而李氏卻沒能想透這一點,也沒能抓住重點,這才屢次吃了虧的。
那張姨娘的還擊方式如晴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翻來覆去就那么幾點招數,但對于正室夫人來說,也是最夠惡心也最讓人無法忍受的。
但,如晴個人認為,這張姨娘還是不夠聰明。
在這古代大家族里,個人的力量一般是渺小豈微不足道的,尤其一個妾室。想要在大家族里生存下來,光靠寵愛是大大不夠滴。可惜,她沒能想透這一點,屢次觸范甚至大有超越正室之越矩行為,如晴可以想像,在十年或二十年后,張姨娘會有的下場。但,那也太遙遠了。
至于李氏,如晴也覺得她挺可憐的,但,這樣的李氏,對她這個庶出的來說,也算是有利的。
而自家老爹 如晴不想說自家那位便宜老爹有多么色令智昏,實在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自家老爹絕對不是英雄,但有扶弱劫強的正義感,再加上張姨娘會哭,哭的最高境界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聲嘶竭力,而是偷偷抹著淚水,含悲帶愁,若再加上點強顏歡笑、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包準百花齊放。十個打出去,九個準,剩下一個就算沒得成,也會給男人一種受了委屈但卻為大局著想的成全大我,犧牲小我精神。對她更是好得不得了。
張姨娘對付李氏暗地里給的小鞋的反擊方式也是一哭二病,三還是哭。
李氏少了她的燕窩,她立馬病了,大夫來看病,原因是沒得到足夠的營養,然后方敬瀾就會懷疑,查來查去,發現是李氏做的手腳,在張姨娘委屈求全的淚水下,正義感一股惱兒地爬滿全身,立刻氣勢洶洶地找李氏算賬。
張姨娘每月五兩銀子的月錢不夠,或是李氏給克扣了,她不會明著要,也不會去哭去鬧,只會暗地里抹著淚水,而她的委屈求全,總會讓方敬瀾無意中看到,聽到。每當張姨娘又想要銀子時,便在方敬瀾面前穿著素得不能再素的衣服,或是上些簡單不能再簡單的菜不消細說,方敬瀾又一個正義化身,去找李氏的麻煩了。
李氏呢,就算氣得吐血,也耐何不了張姨,她便只能罵,狠狠地罵張姨娘,而張姨娘呢,卻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是委委屈屈地立在那兒,小小聲地抽泣著,這看在方敬瀾眼里,無疑又是李氏心胸狹隘而張姨娘卻是委屈求全的大義表現。
對張姨娘,如晴得出一個結論:超級彪焊小三,當之無愧,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想要對付,有點兒麻煩,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張姨娘在方府上不受老太太待見,下受家世一流、嫁妝超豐厚的正室夫人的厭惡。但她又太厲害了,如此惡劣的環鏡下,倒還能在方府屹立不倒,不是她太有心機,太受寵愛,而是在方府這樣的大環境下,崔生出一個得寵又會使些幺蛾子的張姨娘,對老太太來說,得不到任何實質性利益,但對于如真大姐,知禮大哥,知義二哥來說,卻是大大的有益處。
方府目前各個主子呈三足鼎立姿態,老太太和如真、知禮、知義是頭等勢力,李氏和如美是第二大勢力,張姨娘母子三人則是另一股勢力,三方勢力相互牽扯,老太太那方,一直保持中立,李氏與張姨娘兩方爭斗,各有勝負,為了保持經久不衰的戰斗力,便只能拉攏討好老太太那方勢力。
瞧,李氏天天去老太太那兒請安,對如真知禮知義三個孩子虛寒問暖的,吃穿用度,全是頂頂尖的,甚至比如美還來得好,老太太看在眼里,自是會稍稍偏向李氏一丁點,所以,每當張姨娘又使些幺蛾子,而李氏卻無法對付時,老太太便出面了,但也是點到為止。老太太平時話不多,也從不管閑事,并且語言極其簡單,道理卻明擺在那,一針見血的犀利,方敬瀾一向敬重這個繼母,見老太太反駁,便不再言語了。
比如,前陣子,張姨娘想替女兒如善聘請濟南城有名的琴師進府授如善琴藝,理由也很充分:“如善天生就通音律,千萬別因我這個沒用的娘而拖累了。何況如善確實通曉音律,也別埋沒了,若請名師稍作指導,相信如善的琴藝又會更上一層樓。”剛開始方敬瀾還不大愿意,但經不過張姨娘的軟聲肯求,“如善那孩子琴棋書畫皆通,知性雅潔,品味不俗,沒道理把她埋沒在針線之類的俗物上。老爺,雖使銀子使得多,但若如善果真學得一二,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將來也可以挑上更好的婆家,對老爺也是有助益不是?”
方荀瀾同意了,但李氏不同意,她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充分:“也不說銀子的問題,單說,你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兒,知交來往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難不成,老爺還想借著訓練一個全能女兒,嫁入皇家做皇后不成?”
對于如晴來說,李氏說的話很有道理的,方敬瀾一個五品官兒,來往的也都是些差不多大小的官兒,這些當官的,能有幾個懂這些高雅玩意?就連京城那些王公貴族恐怕也沒幾個懂得,讓如善學那么些高雅玩意,確實是不現實的。但李氏說話太生硬了,方敬瀾哪聽得進去,在李氏這兒碰了一鼻子的灰,索性自個兒作了主,自己掏了腰包聘請了琴師。
李氏得知后,又吵鬧了一陣子,張姨娘一邊抹淚一邊跪倒在李氏腳下,哀哀肯求:“太太,求求您行行好,給善丫頭一條生路吧。善丫頭學琴斷不會花用府里的,全由妹子一人承擔,可好?求太太大發慈悲讓善丫頭學習一二,求太太了。”哭得好不可憐,字字泣血,低聲下氣,伏低做小,一些新進府的小丫環看在眼里,對張姨娘的糟遇給以憐憫的眼神。
李氏氣得滿面通紅,看她哭得稀里糊涂的模樣,真真是恨不得吃不她的肉,喝她的血,但,劉媽媽悄悄捏了李氏的腰側,李氏忍下怒氣來,她知道,比哭,她哭不過她,比歪理,她也說不過她,在口頭上占不了上風,李氏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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