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蘿莉養殖業的工作開展,蕭洋兜里的錢一直都在消耗。
去印度一趟,他就花了不少。
養蛇要花錢,玩泥巴要花錢,離開煙城時小花花的饋贈都被蕭洋耗得差不多了。
本來說這次回來莫茜會給他報銷,結果他人還沒離開印度,莫茜就不行了。反倒要養“十三歲”,讓蕭洋倒貼了不少。
如今莫茜躺在這兒,報銷更是無望了。
所以財政上,蕭洋最近很愁。
他本想找白心妍溝通一下,申請新一輪撥款什么的 可最近白心妍心情不佳,蕭洋沒勇氣去觸這個霉頭。
他以為自己還要苦撐一段時間,誰料一來京城,他就遇上了小花花的姑姑……
花羽打了一個響指,就告訴蕭洋這些錢是他的了。
雖說蕭洋很想馬上把箱子里的錢收起,但無功不受祿,這錢,蕭洋真不好意思直接去拿,至少……收起來之前,他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蕭洋稍作回憶,他發現自己不僅沒幫過小花花,而且還坑了小花花不少。屢次要拿走小花花的“裝逼道具”,為了刷聲望,還不負責地一通亂教,搞得小花花一頭撞樹上,頭破血流。
這么一想,花羽不讓他賠醫藥費就已經很不錯了,怎么還給他送錢?
“你就別客氣了,華南四校爭霸中,小花花的命本來就是你救下的。再說了,自那之后,小花花信心大增,修煉比過去刻苦了許多,還練出了不錯的招式。”
“不錯的招式?練那個……不太好吧?”
蕭洋良心不安了,在蕭洋看來,小花花那“撞樹千鳥”,用起來和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沒關系,那招式,他已改進了許多。”花羽看出了蕭洋的擔心,向蕭洋解釋起來,“用那招前,他會先在目標身上做好標記,再鎖定攻擊。”
“標記?”
“就是用特殊道具在對方身上做下磁極標記。小花花是雷系異能者,哪怕視覺被干擾,他也能清楚感應到附近的特殊磁場,這樣他就能很好的鎖定目標了。”
“這樣么?”
蕭洋很佩服小花花的創造力,竟發明了磁極導航,解決方向的問題。
但蕭洋依舊感到不安,首先標記不好做,更重要的是小花花還是瞎啊。
敵人不清楚他的底細還行,如果明白原理,小花花就糟了。
要是對上蕭洋,蕭洋定會在小花花突進時把那什么磁極標記摘掉,隨手丟到炎龍結社里。
想到迷失了方向的小花花開著“偽千鳥”一頭沖入炎龍結社,蕭洋就感到刺激。
不過花羽那么熱情,蕭洋也不客氣了。
花羽和小花花高興就好,他只需做好本分,認真負責地收錢就是。
花羽到來后,病房也沒那么沉悶了,她和蓮聊了一會兒,才與蕭洋告別。
蕭洋自然要一路相送,他非常迷戀花羽打響指為他送錢的模樣。
走到電梯前,電梯門正好打開,里頭傳來熟悉的聲響……
“隊長!”
牽著兩只小蘿莉的白心妍,忽然站直身子,朝花羽喊了一聲。
蕭洋整個人都不好。
之前花羽有說蓮是他們中最小的,蕭洋還以為花羽和王嘉嘉差不多,如今看來,王嘉嘉并不在“他們”的這個范圍。
白心妍隸屬第三大隊,她將花羽稱為隊長,那花羽的身份顯而易見了……
這花羽是第三臺柱!
蕭洋瞬間忐忑了起來。他坑了花羽的侄子,還不要臉的收了花羽的錢,如果被花羽發現,整支第三大隊都會來通緝他的。
不怕,不怕,我還有“神羅天征”。
蕭洋下意識安慰了下自己,之后他才發現自己最近很不對勁。抽到“神羅天征”后,他總是超想用的樣子。但在京城,他必須得克制啊!
花羽向白心妍打了聲招呼,就進入電梯里了。
小蘿莉們已做完檢查,報告要第二天才能出來,于是白心妍也把她們來這兒探望莫茜。
進入病房,云蘿沒有吵鬧,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
父母去世后,陪伴了她最久的是莫茜。
雖說莫茜的黑暗料理讓云蘿非常不滿,但云蘿其實已將莫茜當家人看待了。
大家又在病房中靜靜地呆了一會兒。
走之前,可可從自己的小包包里翻出一顆粉色棉花糖,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
當然,這棉花糖是包裝好的,并不會通靈出螞蟻它全家。
再說了,當初不怪可可。
是小凱子為了秀“炎龍操作”,才自己捏爆了棉花糖。
就這樣,蕭洋等人下了樓,向著京城中的另外一根軒轅柱駛去……
九根軒轅柱,布在京城各處,排列方式,非常整齊。
中央一根,之后八方各有一根。
但它們并不完全一致,中央那根要比其他幾根粗上許多。若是細看,還會發現中央那根更為高聳。
而那根軒轅住的下方,也其他軒轅柱不同,它還配有一個寬大的高臺。
當然,這寬大的高臺其實也是建筑。這就是華夏異能者協會總部。
敢將華夏異能者協會作為基底,并立于其上的軒轅柱僅有一根——華夏異能者協會第一大隊。
這根軒轅柱最頂的那層,很寬敞,因為這區間里根本沒有墻壁分隔。樓層外圍,是特制的玻璃幕墻,能過濾陽光,給屋中帶來舒適的光亮。不過軒轅柱外那薄薄的云霧依舊非常清晰。
一位白發老者正負著雙手站在玻璃幕墻前。
幕墻外那藍天成為背景,他靜靜地站在這兒,仿佛仙人一般。
老者在這個高度俯瞰,京城會變小許多,只要向下一看,京城就會盡收眼底。
可他沒有,比起低頭去欣賞腳下,他更習慣將目光放向遠方。
也不知是不是年老的緣故,老者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隙,所以沒人清楚他看到了什么。
這時,電梯升了上來。
大門敞開,樓層中又多了一位老者。
這位老者已上了年紀,可他身著一套練功服,卻比多數年輕人都要精神。
“會長,花羽那邊傳來消息,您那寶貝孫女,忽然跑到京城來了。”練功服老者恭敬地說道。
云崖齋轉過身來,瞇成縫隙的雙眼微微彎了一彎,配合上他那慈祥的面容,看著更和藹了。
云崖齋走回桌前拿起一杯清茶,淺嘗了一口,之后一撫白須,笑了起來,“哦嚯嚯嚯嚯,她是來看我這爺爺的嗎?是呢,小家伙好久沒來看我了。”
云崖齋笑聲厚重,卻圓融溫和,聽著平易近人。
“呃,她好像沒這個打算,從花羽那檢查完身體后,她就往習御那邊跑了。”
云崖齋撫須的手忽然停了,期間夾雜了一個細微聲響,似乎有一絲白絮崩斷了。
“哎,備車。”
云崖齋輕嘆一聲,那絲白絮隨之飄飛,融入了樓外云霧的顏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