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開戰不需要理由 屋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風,藍冰諾站在山頂往下看,風吹的她發絲凌亂,衣衫飄搖,她內心中的思緒卻猶如翻滾的江水,無法停息:流云和朔月為了以前的她,要起征戰了?
會是為了她嗎?
站立在山上的身影寂寞而傷感,又帶著些淡淡熟悉的感覺,陽怡揉了揉眼睛,他是怎么了?看到陌生的女子竟然會有像是看到了諾諾一樣的感覺,真是令人不爽。大文學懶 “我發現她時,她昏迷在林子中,那么冷的天氣,她竟然只穿了一襲單衣,”少婦在陽怡身后輕輕的道:“我想,她一定是個可憐的孩子,有一段傷心的過往,所以,怡兒,要對那個少女溫柔一點。”
“娘。”少婦的話讓陽怡心中不安,那個少女莫非是因為自己對她的態度,才傷心的嗎?
“山口的風那么大,她的身體才剛好,一直站下去,是……”少婦的話還沒說完,陽怡已經拿了一件衣衫,跑出門去。
流云國的皇上是龍墨汐,那么朔月的主上、會是凌玥嗎?
龍墨汐和凌玥的開戰?
藍冰諾閉上眼眸,怎么會這樣呢?她以為她只是這個時代的過客而已,卻沒想到,她在這個朝代的影響力已經如此深厚了嗎?
可是,不希望龍墨汐和凌玥開戰,不希望看到古代這么美麗的景色毀于戰火。
一件披袍落在肩上,身后是凌玥別扭的語氣:“身體剛好就跑來吹風,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蟲 “你說流云國和朔月國開戰是為了一個女子?”藍冰諾回眸:“那個女子是誰?”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
“是墨王妃對嗎?”
“你知道?”陽怡不以為然的笑了:“是啊,天下女人最羨慕的對象,除了墨王妃之外,還能有誰呢?”
天下女人最羨慕的對象?真的是以前的她?她該感到幸福亦或是悲傷呢?藍冰諾握緊手指:“那么,墨王妃知道這次戰事嗎?”
“諾兒被皇上好好的保護在后宮,不可能知道這次戰事的。”陽怡悶悶的道:“若是諾兒知道了,善良如她,一定又會煩惱的。”
藍冰諾睜大了眼睛:“墨王妃被保護在后宮?”
“她是最適合后位的人選……”陽怡的情緒莫名的失落:“若不是她受了重傷,身體還未復原,只怕皇上早已為她舉行封后大典了。大文學”
“封后大典?”藍冰諾更奇了,莫非:“你的意思是墨王妃好好的生活在宮中?”
“諾兒是皇上最心愛的女子,除了宮中,皇上又怎會舍得放她出宮呢?”所以,他才會好寂寞,若是諾兒能出宮的話,他們就能見面了吧,陽怡舉目遠眺:“諾兒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奇女子……”
現在生活在宮中的人,不是她,應該是藍玫的靈魂醒來了吧,醒來的藍玫被誤認為是她,被龍墨汐保護的好好的。
而這場戰爭,卻是因她而起。
“朔月國的主上是誰呢?”藍冰諾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的會是凌玥嗎?
“朔月國主凌天啟……”
不是凌玥,藍冰諾悄然松了一口氣,可是凌天啟和凌玥又是什么關系呢?父子嗎?兄弟嗎?
“為何朔月國的主上要和流云國打仗呢?”
“因為一個承諾……”
“承諾?”這么簡單的理由嗎?
“啊。”陽怡盤腿坐下,像是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因為流云國的皇上對朔月國的紫凌公子失言了……”
“紫凌公子?”藍冰諾想了想:那是誰?和龍墨汐認識的人嗎?可是不管怎么說:“僅僅因為沒有遵守一個承諾就要兩國開戰?”
陽怡瞪了藍冰諾一眼:“你永遠都不會懂的……”
“告訴我理由吧。”藍冰諾雙手握住陽怡的手:“請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皇上的貴妃娘娘中了‘龜息散’,諾兒請紫凌公子為杜貴妃解毒,紫凌公子同意了,但是‘龜息散’的解藥需用北地千年極冰和南方酷暑之地的不死花做藥引,紫凌公子在去取解藥之前,拜托皇上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保護諾兒……”
原來是這樣嗎?凌玥不得不離她而去的原因,藍冰諾只覺得心中沉悶的難受。
“可是諾兒卻在那時被人擄走了,并且受了很重的傷,”陽怡的眼眸中流露出傷感之色:“紫凌公子知道后很生氣,認為是皇上沒有保護好諾兒……”
兩國的開戰,就只因為這個簡單的理由?不過這倒很像是高傲如凌玥的風格,可是……
“羨慕了吧。大文學”陽怡冷哼一聲:“是啊,天下哪個女子會不羨慕諾兒呢?她是天下最尊貴的兩個男子同時愛上的女子呀。”
相較之下,渺小的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藍冰諾安靜的聽著陽怡的講述,天下最尊貴的兩個男子?是指龍墨汐和凌玥嗎?可是只有藍冰諾知道,藍玫是京城首富藍家的大小姐,卻不是她……
“朔月疆域遼闊,國力強盛,而紫凌公子是朔月國主最心愛的兒子,在朔月國擁有很高的人氣,據說為他效力的死士遍布各國,有的甚至滲入各國朝廷內部,他若是想顛覆一個國家,易如反掌。”
哈?凌玥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若是如此,他還用得著與流云國開戰嗎?”藍冰諾撇撇唇:“讓那些暗侍為他效力不就好了。”
“你不懂,一個男人為了心愛的女子而戰斗是神圣的……”陽怡握緊手指:“紫凌公子派使者來流云國面見皇上,正式下了戰書……”
“開戰的書面理由呢?”藍冰諾突然很想知道,凌玥會以什么樣的理由昭告天下他要開戰了,難道真的以龍墨汐的食言而開戰?借機讓龍墨汐威嚴掃地嗎?
“因為無聊太久了,心情不好……”陽怡氣憤的道:“真是一個高傲而自大的男人,哼,竟然因為無聊了、心情不好而開展?這是什么理由?”
凌玥呀,藍冰諾哀嘆一聲,你就不能認真點嗎?無聊了?心情不好?哈,簡直就是向人撒嬌的語氣嘛,而且還是向天下人?
“他如此傲慢,簡直就像是要昭告天下,他紫凌公子開戰不需要理由……”陽怡忿忿不平。
藍冰諾無奈的道:“他只是懶得說出口而已,理由、你不是知道的嗎?龍墨汐也一定是知道的。”
可是,怎么可以如此輕易的就開戰呢?要怎樣才能見到凌玥,怎樣給凌玥解釋,讓他明白,她的離去是身不由己呢,并不是龍墨汐失言呀。
“你怎么可以直呼皇上名諱?”她的這種語氣、這種口吻,與一個人很像,陽怡怔怔的看著藍冰諾:“不要說的你很了解紫凌公子似的?”
了解凌玥?藍冰諾笑著搖了搖頭,那么一個神秘、高傲而腹黑的人,怎么會輕易被人了解呢?
但是,既然重新回到了這個時代,她想試著去了解……
凌玥沒有開口向龍墨汐要人,也沒有讓暗侍將藍玫秘密偷走,只為龍墨汐曾經沒有保護好藍冰諾而開戰,難道凌玥已經猜到藍玫不是她嗎?難道凌玥只是在生她的氣嗎?氣她的不辭而別?
藍冰諾搖了搖頭:遇上這樣一個淡漠卻意外執著的男子,真令人頭疼呀。
“不久之后,這里就將是兩國將士的交戰之處吧。”陽怡輕嘆,露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憂愁來。
“這里是流云和朔月的邊界嗎?”藍冰諾極目遠眺,若真是如此的話,她去朔月豈不是更方便了嗎?
“你要去朔月?”陽怡問:“兩國馬上就要開戰了,此時你去又能做什么呢?”
“我要見凌玥……”
“紫凌公子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陽怡瞪著藍冰諾:“真是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女人?陽怡又怔了,記憶中奇怪的女人不是只有一位嗎?為什么他今天這么不正常呢,難道是他太久沒有見到女人了?所以看到誰都像是見到了諾兒?
要見到凌玥才行,而且越快越好,思及此處,藍冰諾再也站不住了:“陽怡,借你的馬給我。”
“為什么我要將馬借給你?”陽怡不爽,這個女人倒很懂得得寸進尺:“不要以為我對你好了一點點,就……”
“謝謝你,小怡怡。”藍冰諾跑去門口,伸手牽馬,卻被百里圖攔住。
“喂……”藍冰諾毫不畏懼的瞪眼與百里圖對持,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倒毫不相讓,片刻之后藍冰諾瞇起眼眸,手指搗著百里圖寬廣的胸膛:“上次你欠我的債,說好是要用身體償還的,貌似到現在也沒有還完的哦。”
身體償還?百里圖一怔,藍冰諾已經接過韁繩,她將自己的寶貝包裹綁到背上,朝著少婦揮了揮手:“小怡怡的娘親,謝謝你了,可是既然往事已經成為過去,就不要再被自責束縛了,否則、逝者也會傷心的……”
利落的翻身上馬,藍冰諾一抖馬鞭:“駕。”
“喂,臭丫頭……”還真敢搶他的馬?陽怡大聲道:“百里圖,攔下她。”
“少主……”百里圖從震驚中回過眸來,他身影一掠,按住了陽怡的肩膀:“少主,讓她去吧。”
也許這場戰事,只有那個少女能解決也說不定呢。
“百里圖,為什么放她走?”陽怡不悅的道,他側眸看到怔怔流淚的少婦,再次吃驚:“娘,你怎么哭了?”
少婦匆忙的用衣袖擦淚:“沒事,怡兒,娘親只是……”淚水更多了,少婦雙手捂住臉,悲從中來:“娘親只是……”
“娘,別哭。”陽怡輕拍著少婦的背:“娘這樣,會讓兄長放心不下的。”
被過往束縛,逝者也會傷心的,這話剛剛那個少女也曾說過,少婦拭去眼淚:“怡兒,娘沒事。”
“那個可惡的丫頭,是她弄哭娘親的吧?”陽怡咬緊牙齒,握緊手指:“還敢搶了我的馬,我一定要找到她,好好教訓……”
百里圖望著一路飆下山去的藍冰諾背影:“夫人,那個少女叫什么名字?”
“名字?”少婦搖了搖頭:“我忘記問了。”
“夫人是在樹林里發現她的嗎?她的身邊還有什么人?”百里圖沉沉的問,會是她嗎?
少婦想了想:“那天下了小雨,我在山上好像看到了一道藍色的光芒,因為太在意了,所以就去看了看……”
“藍色的光芒?”陽怡和百里圖不約而同的想起不久前曾經見過的那奇異的藍光,和那時出現在藍光中的朦朧的少女……
“百里圖,難道……”
“少主。”百里圖看著陽怡,兩人從彼此的視線中看出,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可是……”陽怡糾結了:“呆在宮中、陪在皇上身邊的人,除了她還能有誰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呢……”
百里圖也無法解釋,畢竟人類的思想是狹隘的,他只能說:“也許是我們太異想天開了……”
會是這樣嗎?這世界上讓人難以理解的事總是太多、太多了……
瑟瑟風中,回響在山中的馬蹄聲漸行漸遠、終于聽不真切了。
最近洛的工作太忙了,呵呵,得空就會更的多一點的,請親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