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圖沉默下去,少主的兄長幼時跟隨主母逛廟會時走失,這成了主母多年來不可泯滅的傷,因為此事,主母被族人冷落,被族長逐出寨子;少主自從懂事后,就一直偷偷溜出來尋找兄長,期望能夠一家團聚……
卻沒想到,部族中別有用心之人竟然趁少主在外時,暗中對少主下手,幸得一人相救……懶 那一身黑衣,行蹤詭異之人,竟是少主的兄長?百里圖真的很懷疑,可是那人身上有著和少主相同的佩飾,而且似乎那人對少主真的很好……
可是那人為何要殺當今皇上呢?那人現在有著何種身份?都是難解的迷……
“少主可曾想過,若是少主的兄長知道少主在為他冒險,只怕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兄長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陽怡抬起哀求的小臉:“我想要幫他,若是能早點帶兄長回去,娘親就能早點回到家里了。”
百里圖心頭升起不忍,自從他下山之后,被陽怡的爹看中,將他派給陽怡做護衛之后,他的主子就只有陽怡一個人了,看到主子傷心,是他做屬下的失職呀……
“少主,百里圖會助你一臂之力的。”俯身與陽怡平視,百里圖想讓自己成為陽怡的矛和盾。
“嗯。”信心重新點亮了陽怡的雙眸,雖然不知道兄長有何目的,但是兄長想做的,他就替兄長做到……蟲 ‘佳人居’中一片混亂,因為藍冰諾終于、終于想起了那個面具、不是、是想起了曾經戴過這個面具的人,她大啊一聲,震驚了全屋子中的人,然后只見她蘭花指顫顫的指向舒服的依靠在窗前軟榻上的凌玥:“是你。()”
“小姐、小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屋外的奴兒聽到藍冰諾的一聲驚叫,端著水果盤子就向屋中跑,腳尖卻絆倒門口:“哎呦----”
果盤掉落,低眉順目將茶水奉上的小丫鬟躬身后退中,一腳踩到滴溜溜的橙子,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后仰倒……
“小心……”藍冰諾長臂一伸,剛抓住小丫鬟的手臂,直覺腳下一滑,踩到了圓圓的葡萄……
“啊……”藍冰諾始料不及的隨著小丫鬟一起倒下去,連鎖反應,嘛,不過身下還有一個人肉墊子哦,貌似不錯……
“啪。”小丫鬟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腰間一緊,藍冰諾的身體騰空而起,安然無恙的依到了凌玥伸開的手臂中:“諾兒,怎么可以如此不小心呢。”
滿屋破碎,一地狼狽,藍冰諾細聲細氣的道:“哎呀,大家怎么可以如此不小心呢。”
“小姐……”奴兒坐在地上,揉著摔疼的手臂,欲哭無淚:“還不是因為你的驚叫?”
“我的驚叫?”藍冰諾不好意思的道:“那是因為我想起來了……”
“小姐想起什么了?”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小姐也至于叫得那么大聲嗎,讓她還以為小姐又出了什么差池,怕皇上責備呢。
“凌玥,原來那個嘲弄的荷包的紫衣蒙面人就是你?”藍冰諾恨恨的問,至今想起,她都牙齒癢癢啊,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繡過荷包了。
“諾兒終于想起我啊。”凌玥從衣袖中掏出那個陣腳凌亂的荷包來:“我還以為只有我睹物思人,諾兒總是沒心沒肺呢。”
果真是他,可是那個荷包在那一日不是被他嫌棄的丟掉了嗎?怎么會出現在他手里?還睹物思人?是看一次嘲笑她一次吧?
“還我荷包來。”藍冰諾伸手就去搶。
凌玥施施然將荷包收入懷中,笑語盈盈:“我不是拿紫金耳釘而你相換了嗎?”
“紫金耳釘?”藍冰諾才不吃這一套呢,紫金耳釘是他硬要塞給她的,卻不代表她愿意將她的荷包送給他,她的原則就是,拿人的決不可手軟,自己的也一定要取回來……
“太上皇口諭,著藍姑娘覲見……”院子中突然傳來尖細的一嗓子。
“太上皇?”藍冰諾稍稍吃驚,心都懸了起來,太上皇要見她?不是因為她回來宮中,礙了他老人家的眼,他老人家不高興了,要將她“咔嚓”了吧?
可是、可是她只是進宮玩玩而已,有沒有做龍墨汐的皇后呀,不算失言對不對?所以也沒必要對她來硬的吧。
這個小氣的太上皇,這個大的皇宮,怎的就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她呢?何況她注定只會是區區過客而已?
連奴兒也緊張起來:“小、小姐,這可怎么辦,要奴兒去通報皇上知道嗎?”
既然來人大大方方的通報了,就證明不怕龍墨汐知道,藍冰諾搖搖頭,叫住奴兒:“不用了,我去。”
凌玥也隨之站了起來:“我陪你。”
“你不是宮中人,帶你去不合適,我還是自己去吧。”藍冰諾隱藏住緊張,朝凌玥一笑:“我去去就回。”
“好,我等你。”
等我?藍冰諾一怔,怎么這個凌玥自從進宮,說的話就越來越……
讓她臉紅心跳了?
她不正常了,藍冰諾腳步匆匆的走向院中,看著那個并不陌生的莊公公:“煩請公公帶路吧。”
“是。”
好吧,既然要面對面了,她也不妨和太上皇好好算算舊賬,敢利用她之后,還暗算她,這口氣她可一直都沒有咽下呢,還好我沒死,不然,做了鬼也不能放過你……
哼,既然我活的好好的,那么,不是還有一枚金牌嗎?我就用這枚金牌來壓你,看你能怎樣,反正是你說的什么條件都可以……
那我就算是用這枚金牌砍了你,你也不會介意的吧?對嗎,太上皇?
嘛,雖然我向來主張善良、寬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