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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節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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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端木景晨  收費章節(12點)

  慕容畫樓聲音剛落,白云歸便掃視了眾人一眼。

  那些傭人和年輕賓客只覺白聲音里含著雷厲霸氣,白督軍眼眸里噙著鋒利怒焰,他們若待在這里,遲早會引火燒身。

  腳步聲嘈雜紛亂,眾人蜂擁而出。

  宴會大廳里只剩下吳時賦、陸冉和他們的副官,白云歸夫妻、被人挾持的白云展、白云靈和攙扶她的張璐、張君陽,張偲和稍后趕來的張太太、張大少爺和張大少奶奶。

  吳時賦主仆六人和被挾持的白云展站在一起,張家眾人則跟白云靈站在另外一邊,畫樓靜靜依偎白云歸身后,兩人獨占一方,場面似三足鼎立。

  白云歸的副官們皆跟著張家傭人和賓客退出去。

  天色漸亮,宴會大廳是玻璃落地窗圍成,水晶吊燈在璀璨朝霞里黯然,微風吹來,大廳里有些涼意,吊燈的水晶鏈子泠泠作響。

  吳時賦與白云歸對視,火焰般秾麗朝霞將他二人身姿掩映,斂了些許劍拔弩張。

  “吳老四,我五弟生的斯文,跟爾等粗人不能比,有話好好說,先放開他”白云歸聲音清冽冷傲,難掩不虞。

  吳時賦冷笑你這個草包弟弟,老子替你收拾教訓一番,將來說不定成器些。白云歸,你不用謝我”

  白云展的呼吸變重,嗚咽著掙扎。

  畫樓和白云歸冷眼瞧著,誰都沒有動,只有白云靈咬住帕子,嗚嗚低聲哭起來。可瞬間又抑制哭聲,伏在張璐肩頭。

  張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厭惡看了吳時賦一眼,又眼眸暗含擔憂望了望被挾持的白云展。

  張家眾人臉上也不好看。

  白云歸沒有繼續跟吳時賦斗嘴皮子,而是轉目看向張偲等人是回事,你嗎?”無錯不跳字。

  張偲嚇一跳,忙搖頭鄙人睡去了,是聽到傭人說他們打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問因為何事而打斗……”

  “不,你們留下來做?”白云歸毫不客氣打斷了張偲的話,聲音不緊不慢,不怒而威。

  然后掃視全場。

  張家所有人面面相覷,忙退出去。白云靈亦不知情,她當時和張璐等數位一處跳舞,鬧得很歡快,就聽到有人尖叫,吳時賦一拳打在五哥鼻子上。

  張君陽幫五哥,亦被吳時賦一拳掃倒在地。

  她跟著張家人退了出去。

  張君陽留了下來。

  宴會大廳頓時空曠。

  天際驕陽緩慢升起,金色光線鋪滿了屋子,似展開了金色錦繡綢緞,絢麗奪目。

  白云歸、慕容畫樓、張君陽三人背光而立,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覺得有股子寒氣在他們間徜徉蹁躚。

  而吳時賦等人迎光,他臉上的冷笑與得意、白云展的憤怒與無可奈何、副官們的緊張與戒備、陸冉的茫然與傷感,一覽無遺。

  “你是回事?”白云歸眸光落在吳時賦臉上,卻是在問身邊的張君陽。

  張君陽道是,聲音里不禁噙了難以抑制的憤然吳時賦說靈兒的壞話,說得很不堪……當著我和云展說的”

  怪不得他槍指陸冉,怪不得他幫著白云展打架,不顧家族的安危得罪吳時賦。一個男人沒有本事保護的,任由旁的男人在面前言語玷污的未婚妻,他還算男人?

  他還有資格談擔起家族的重擔?

  強權不能得罪,卻也不用畏懼,當最后底線被觸犯時,他亦會反撲強悍,保護最珍貴的尊嚴不受踐踏。

  吳時賦侮辱的不僅僅是白云靈,也是白家,更是張家。

  吳時賦聽到張君陽的話,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起來壞話?我不過是說白家六身材好,身上又香噴噴的,在床上睡著柔軟舒服。,你難道沒有想過睡著她的滋味?我不過替你說出來而已,你裝正人君子?”

  張君陽眼眸里泛出紅光,拳頭緊緊握住,呼吸急促而渾濁。

  一雙寬大的手搭在他的肩頭。

  回神間,白云歸逆光的神色看不清,卻聽到他的聲音里有些笑意你小子是個男人,當隱忍能隱忍,當強勢亦能強勢。我交給你,我很放心。你先出去,這里我來處理。”

  張君陽迎上了那雙堅毅肅穆卻帶著鼓勵贊賞的眼眸,心頭微熱,重重點頭督軍,靈兒是我的愛人,我張君陽粉身碎骨,亦會護她周全。”

  說罷,闊步走了出去,那平日里斯文沉穩的背影異常堅定從容。平日里不在白云歸和慕容畫樓面前說對白云靈的豪言壯志,可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保護著她的名聲。

  畫樓不禁彎唇笑了笑。

  大廳里越發空曠,越發安靜。

  “你的人,不用出去嗎?”無錯不跳字。白云歸沉聲問吳時賦。

  吳時賦很無賴笑了笑有人用的時候,我為何要赤手空拳同你斗?又不是打擂臺,老子哪有那功夫?”

  白云歸不再多言,腳步沉重而緩慢走向吳時賦,卻見吳時賦從副官手里見過一把槍,直指白云歸的方向。

  而白云歸面容沉靜,步步緊逼,吳時賦拿槍的手微頓,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氣勢上弱了幾分。

  想到武藝超群,手上握槍,為何要怕白云歸?頓時止住后退的步子,與白云歸對視,眼眸里的怒焰總感覺弱勢些。

  一聲砰的槍響,須臾后,宴會大廳屋頂玻璃簌簌掉落幾塊,差點砸中白云歸。吳時賦為了阻止白云歸前進,沖天開了一槍。

  白云歸終于頓住了腳步,他的眼眸里有嗜血的怒焰,聲音透出陰森冷傲把你的槍放下,我今天饒你不死”

  吳時賦靜了下,又發出哈哈大笑。

  那笑聲好似被捏住,干干的很不自然。他喉頭滾動,握槍的手不由自主有些顫意。

  他控制住心神,想要再次抬槍只想白云歸時,感覺臉頰一陣陰風快速襲來,沒有回神間便有堅毅如鐵般的砸在臉上,他一陣眩暈,向后退了數步,手里的槍不覺落地。

  吳時賦使勁搖晃著腦袋,眼睛被打得暈花,不知何時白云歸的拳頭落在他的臉頰。那拳頭似有千斤之力,比榔頭還要重,他牙槽松動,吐出的血水里夾雜著三四顆雪齒。

  陸冉不由自主尖叫起來,那些副官不敢同白云歸動手,紛紛退在四周,想奪門而去,又怕吳時賦怪罪。

  他們是軍人,白云歸的軍階比他們高,要是同白云歸動手,以下犯上,經過軍事法庭,他們全是死罪。

  控制住白云展的副官腿開始發抖,卻感覺拿槍的手腕劇痛,禁不住啊了一聲,身子被尖銳的踢中,跌倒在五米之外。

  白不知何時靠近,奪了那副官手里的槍,將他踢了出去。

  其他三名副官再次后退了數步,身子抵住了宴會大廳的玻璃窗。雖然隔著軍裝,亦能感覺冰涼玻璃貼著后背,寒意便順著這玻璃浸入肌膚,侵入心底,腿站立不穩了。

  畫樓把白云展扶住,他身上好似斷了骨頭,站立都艱難,臉色腫脹看不出原貌,全部依靠畫樓。

  他雖然不胖,總歸是高大男子,全部依偎著畫樓,畫樓承受不住,兩個人齊齊跌倒在地上。

  白云展壓在畫樓身上。

  深吸一口氣,畫樓才艱難推開他,扶著他坐起來,低聲問他哪里疼。

  白云展精神一松,全身的劇烈疼痛早已過了他的承受力,兩眼一翻昏死。

  那邊的打斗中,吳時賦并不是那般不堪,他接了白云歸數次的進攻,終于聽到咔嚓一聲巨響和男子低沉的咆哮,白云歸將他扣在地上,反剪了他的雙臂。吳時賦的雙臂便被白云歸反剪時折斷,骨頭碎裂聲響徹大廳。

  陸冉跌坐在地上,懨懨不語。

  吳將軍帶著數名下屬和副官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的場景:白云歸單膝跪在吳時賦身上,反剪著他的雙手,而白云歸眼角唇角,也被吳時賦的拳頭擊中,紫漲了幾塊。

  吳時賦臉色紫青,滿頭大汗喘氣咆哮。

  白扶著一個看不清原本面目的男子半坐地上。

  白云歸見吳將軍來,緩緩從吳時賦身上站了起來。

  吳時賦身上一松,咬牙忍住劇痛,顫顫巍巍站立起來。他似困獸般兇殘,紅著眼眸瞪向白云歸,居然沖向他,想一腳踢在白云歸身上。

  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吳時賦被踢到在地,伸出的右腿骨折,似狼狽不堪的野狗被打斷了全身筋骨。

  而屋子里卻聲息全消。

剛剛出手的并不是白云歸,而是吳將軍  他胸腔起伏著難以遏制的怒意,指著吳時賦吼道逆子,你個逆子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

  吳時賦艱難轉眸,難以置信看著的父親,而實現中父親一向的溫和疼愛不見,唯有滿眸失望與痛楚,漸漸模糊起來。

  黑色將吳時賦漸漸籠罩,他昏死。臨到昏死的時候,他依舊含著蝕骨怒意瞪向的父親。

  吳將軍神色狼狽又尷尬沖白云歸道白督軍,是老夫管教好逆子”

  吳將軍是個聰明又睿智的人。整個俞州,誰都吳時賦的囂張跋扈,武藝高強,沒有人會主動挑釁吳時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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