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寒獨白(5)
那一夜,我沒有碰她。
只是脫光了兩個人同樣濕透的衣服,在她的驚叫聲中緊緊將她一直拒絕掙扎的身子摟進懷里。
“我愛長卿,這是你一輩子也得不到的那種愛情,你只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己,你確實沒有談愛情的這種資格。”
后來我聽到她這樣說。
那一瞬間我發現。
原來我直的這么可憐。
我笑了,淡淡的笑著,嗅著這個女人潮濕的發間的芳香:“我這么可憐,你竟然不能再施舍一分溫柔給你眼中的這個可憐的孤家寡人。無憂,你的心,真的沒有了……”
然后,她便安靜了下來,我便也算不到這個女人小小的腦袋里此時在想什么。
“恨不恨我,無憂?”我問著她。
盡管心里明知,這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只是沒想到,她說不恨。
我問她為什么不能再讓我碰她,我以為她會哭著說她怕,會哭著說因為她不能接受一個傷害過她的男人。
只是她說:“我只是,不想再給自己一次流產的機會而己……流產好疼的,真的……”
那一刻,我終于再也無法說話。()
以為自己是啞了聲音。
只能緊緊的摟住她的身子,再無言語。
第二日,出宮祭祖。
本來若是她不同意,可以不帶上她一起前去。
只是或許私心做隧,終于還是在她依然沉睡的時候抱著那個每次睡覺都極香的女人上了馬車。
她醒來后,依然是那樣火暴又氣沖沖的模樣,似乎是很不想見到我。
但是我忽然很滿意。
至少現在同我一起坐在馬車里的女人會發火,會發脾氣,會罵人,會不滿,而不再是前幾日那個滿面蒼白淚痕的懦弱的小女人。
或許吧,我喜歡的就是她這種每每站在我面前就像是沖鋒陷陣的一級戒備的樣子。
雖然我也曾嫉妒過她會在公孫長卿的懷里與他說誓言,會溫柔的膩在公孫長卿的面前與他說著海誓山盟的話。
可是我更知道,這個柳無憂,只有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她。
一個勇敢的姑娘。
“朕渴了,給朕也倒杯茶吧。”
“你有手有腳,不會自己倒啊?”
于是,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責備她什么。是真的內心里感覺到一絲內疚嗎?因為她說,流產好疼……于是我終于也學會內疚了么?
“幫朕把那個書格子里最下層的那本書拿過來。”后來,我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受不了那個忽然變的安靜的女人。
于是,我沒話找話。
“你有手有腳,不會自己拿啊?”
我又頓住,卻是感覺得到這個女人氣哼哼的一句話竟然那么的奢侈,于是無奈的嘆笑,起身,自己去將書拿了過來。
“朕頭疼,無憂過來幫朕揉揉。”過了不知多久,我放下書,看向她。盡管知道馬上得到的依然是她氣哼哼的回復。
我內心有些竊喜這個女人依然這么活力十足,表面上無奈的笑了笑,之后,便不再找任何理由來勾起這個女人說話的欲.望。
于是都沉默了許久許久,直到到了午時,到了行宮用膳。
我看到那個女人在又一次見到寧兒時滿臉的愧疚與擔心,只是寧兒極聰明,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表現出任何,便漠然的站在那里。
我看到花想容尷尬的收回手,有些發呆的看著寧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傷懷和內疚。
在那一瞬間我卻竟然覺得這樣的懲罰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或許真是最大的懲罰。她身不痛,心不痛,只剩下因為牽連到別人而滿心的內疚。
于是當我再威脅她任何的時候,她都絕對是言聽計從,雖然常常在不知在內心里咒罵些什么。
用午膳的時候,那個女人似乎是心情不好。
究竟為什么心情不好,我倒是也有些了解,當她隨意的吃了兩口飯就說吃飽了然后跑回馬車上時,我停住手中的筷子,目光掃向她那只吃過兩口飯的碗里,笑了笑。
我似乎是從來都沒有去想過一個女人會不會餓壞身體,甚至覺得這樣會擔心人,根本就是那些婆婆媽媽的女人會做的事,可是我終于還是給那個女人帶了些吃的,卻又知道,以她現在的脾氣,定是不會接受我任何好意。
當她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一看到那些食物,當我看到她雙眼放光的那一刻,仿佛是終于清楚了心頭對這個女人的一絲絲喜歡是因為什么。
這個女人表面復雜,可是內心卻其實極為簡單。
她可以為了能添飽肚子的東西而對別人諂媚,更也可以為了能添飽肚子的東西而與人翻臉。
當看到那個女人因為得到我的答案而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去大口大口吃的時候,我看了她許久。
直到那個女人終于轉過頭看向我的時候,我依然看著她。
直到她閃閃躲的連忙轉過頭去。
到了萬壽山,我叫寧兒珠兒去服侍花想容,等著一會兒的祭祖大典。
誰知,那個女人竟然那么磨蹭,祭祖大典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才姍姍來遲,而且還是一副悠哉的模樣。
我本并未想說什么,卻在看到她眉心間的那枚桃花金鈿時,頓時瞇起眼。
她依然在懷念公孫長卿?
那個女人不以為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察覺到我眼神中的什么,卻仿佛什么也沒有看到一樣的沒有給我一絲回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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