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叫我默然了,呵呵,我很開心。”
僅僅是一個稱呼的改變就讓李默然高興成這樣,顧月白的心像白玉珍珠一樣,亮堂堂的,圓潤潤的,好舒服。
兩人手牽手離開雍景灣,然后在顧月白的堅持下,先去醫院處理李默然的傷口。
因為去的太早,醫生都還沒有上班,兩人又手拉手出了醫院,打算吃了早餐再過來,經過一間病房時,他們的身影一閃而過。
有個人疑惑地從病房中追了出來,看了看,卻又沒叫住走過去的一男一女。
“小秋,是誰呀?你認識?”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看著季秋跑出去了又跑了回來。
“有點眼熟,不確定,所以沒打招呼。爸,您還是先把這雞湯喝了吧,您要是不喝,枉費我一大早送了過來,回頭我回家,媽肯定還要往死里罵我。”說著,季秋笑呵呵地倒出熱氣騰騰的雞湯端到季爸面前。
“就你小子會溜須拍馬。我可告訴你,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呆著,要是再出去打架生事,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季爸一臉威嚴,這個不孝子前不久在金河廣場公然跟人斗毆,直接鬧到了警察局,差點沒把他氣死。
“你什么時候能像灼華那樣識大體顧大局,冷靜自制,我就放心了。”季爸想起齊灼華,又是一陣奚落。
季秋只一味嘿嘿笑著,背地里卻不以為然。
李默然和顧月白重新回醫院的時候,季秋正拿著一個蘋果在削皮,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敞開的門外,似乎暗暗地希望能巧遇那個身如青煙的女子,那個驕傲的對他不屑一顧的女子。
可是他又有些生氣,從小到大,他也是眾星捧月地長大的,周圍從來都是逢迎討好的面孔,不像那一張白玉無瑕的臉,見到他只有驚恐和抗拒,拿他是炭疽病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