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啊你!”司機搖下車窗,沖著前方擋路的女人大罵。
話一出口,想到身后的老板還在,不該如此失態,司機咳了咳,聲音柔和下來,“小姐,沒事吧。走路小心點嘛……”
詭異的寂靜……
車里沒有人說話,輕的連呼吸都聽不到。
車外的女人光著腳,站在車前,不退讓,臉色是令人看不懂的復雜。
司機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卻不曉得這種奇怪的凜冽氣息是出自何處——如果他回頭看一下的話,他會明白的。
動了動磨得生疼的腳,蕭籽棠往車后座走去。
耳膜轟轟作響,心跳劇烈的仿佛要跳出喉嚨。
定了定,她拉開車門,看著那個面色無瀾直視前方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現在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隨你的便吧,既然約定已經開始了,我現在放棄的話,先前的苦都白吃了。所以現在,就算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要跟你回去。”
歐陽恕看了一眼驚得下巴快掉下來的司機,白了他一眼,一伸手,拉下了黑色的隔音玻璃。后面的車廂完全封閉。
廖蒼毅聽了這番話,低低的笑了笑,身子仰回椅子里,“昨晚是誰說要殺了我?我還沒活夠,不想弄個定時炸彈回家。”
說著,就要伸手關車門。
蕭籽棠一把按住,聲音急切而顫抖,“我從現在開始,會努力控制自己,聽你的話,接受你……接受和你有……肌膚之親……”
艱難的說完這句話,蕭籽棠擦了擦酸澀的鼻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廖蒼毅,見他握在把手上的手指漸漸松開,她苦澀的一笑,鉆進車里,坐在了氣息冰冷的男人身邊。
車子隨即再度發動,飛馳在通往機場的路上。
定定地看著車外一晃而過的風景,蕭籽棠飛快地揉去眼底的水汽,轉頭看著身旁閉目休憩的廖蒼毅,“照片的事……你不用管了,那個記者已經把照片刪了。”
“你又見了那個記者?!”語氣透出不悅,廖蒼毅冷哼一聲,沒有睜眼,“你還沒吸取教訓?竟然相信這種鬼話?”
“我愿意相信他。”蕭籽棠轉頭望向窗外,“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