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雍容的臉龐難得如此滿意,那語氣間的鼓舞讓晚晴感覺心頭更似堵了一塊鐵般的不舒服。
張開想說出事實的真相,但是葛眉巧已經扭著身子端著花茶去了臥室。
三年前她可以堅決的說非莫凌天不嫁,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堅持的資本和倔犟的理由,喬津帆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來的迤邐,去的縹緲,開始的兒戲,結束的更是敷衍,連一聲再見都不曾說過就這樣沒了聯絡。
不由又想到了他說過的話,他說如果有一天他做的不夠好,請她不要嫌棄,他說請她務必等他!
等著他花開別家,等著他心有所屬,等著他說對不起,我娶錯了?
晚晴還是有口氣憋著的,索性找到了那個半生不熟的電話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看,這就是斷絕聯系的鐵證,連電話都關機了,晚晴覺得自己真是可笑,這次被人耍的要當成猴子一般難看了。
這種怨,不是恨嫁,不是幽怨,就像是漂泊了許久的船兒看到了燈塔,剛剛充滿了希望時,那燈突然間滅了,就像是自己眼花了一般,燈塔根本不在,是她太過奢望了?
這事兒能一直隱瞞下去嗎?晚晴已經思索著如何向爸媽解釋,或者是選擇什么時候開口了。
以她對爸媽的了解,藏著掖著,不如坦白從寬。
好在晚晴還沒有把之前喬津帆說的訂婚日子告訴爸媽,不然眼看到了訂婚的日期,仍舊沒有消息,爸媽一定會發現破綻的。
晚晴睡前,又不甘心的撥打了那個號碼,回答的依舊是機械的女聲,悅耳的令人厭惡。
喬津帆,鬼才稀罕嫁給你,晚晴恨恨的想著,終于在失落中睡去。
“八月份的天氣那么熱,居然選這個時候訂婚,還真是嫁的熱火朝天!”
到了辦公室便有人討論著這個敏感的日子,等到晚晴到了跟前,倆個女同事即刻停止了八卦,而是匆匆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