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東方夜離如一陣風樣進了屋子。
他目光冷冷的。
簡珠兒有些驚訝地站起身來,沒等她問,東方夜離上下地打量她,然后扯起她的裙邊,捻起一個東西遞到她眼前冷冷地道:“這是什么?”
看著細長如針狀的紅色花瓣,她想了想道:“花。”
“昨天夜里你去過冷玉閣?”
“是。”
簡珠兒隱隱地覺得不妙,但看他盛怒之下,又不敢多言。
“這是紅花。”
簡珠兒點頭,她不是色盲。
“只一朵,便可讓胎兒流掉。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厚溪的孩子也便是同樣的手法吧?”東方夜離聲音里帶著隱忍。
簡珠兒頭嗡地一聲,那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被人害的?
簡珠兒再聽不見東方夜離說的什么,她自己胸中憋著口惡氣,突然尖叫出聲,她尖叫著是誰害了孩子,我要殺了他,便叫邊捶打東方夜離的胸口。
這一捶打,東方夜離更是惱怒:“你還在作戲嗎?作給誰看?枉我還相信了你,你嫁到王府便是來尋仇的吧?我同你有仇嗎?”
簡珠兒搖頭:“我才不想來這個鬼地方,把孩子還給我,到底是誰?你以為是我做的嗎?我會害死自己的孩子?”
簡珠兒什么也顧不得,像個瘋婦一樣。
東方夜離有片刻的呆愣,這時候,滿月走進來輕聲道:“王爺,管家問,要報官嗎?”
東方夜離瞧了眼有些癡傻的納蘭珠兒,咬了咬牙:“我不想再看見這個不詳之人。”
“是,我就是去告訴張管家。”滿月轉身要往出走。
“你告訴他什么?”東方夜離問滿月。
滿月一愣:“當然是報官。”
“把她關到后院去。”東方夜離嘆了口氣。
在簡珠兒終于有自我意識時,發現躺在床上,屋子里清冷破舊,如不是被子上的味道提醒她,她還以為這些天不過是一場夢,自己只不過初到王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