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的打了?想來也是,傷勢在這擺著呢。其實也怪不得王爺,右夫人現在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任我們做奴婢的都心疼,這府上好不容易有盼頭,要添丁,沒想到呀……,只是看不出來,這珠兒王妃平時柔弱的,怎的能下去手?”望月叨叨地說了一堆。
簡珠兒聽得一頭霧水,正要出聲相詢,滿月細細柔柔的聲音響起:“快住了你的刀子嘴吧,這要是讓人聽了去,你我可是有好果子吃了!”
“在我們安定王府里誰不知道,這除了三位王妃,滿月姐姐您卻是最吃香的了。我們都盼著,哪天王爺發話,收你做小夫人呢。”望月笑著道。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叫你亂嚼舌根!”滿月雖是惡聲惡語,但顯然她不是真的在生氣。
他們是在拍戲嗎?
簡珠兒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入眼的是一簡陋的木頂的床,四周圍著半舊不新的布幔子。
一股子霉味,味道來源竟是身上的被子!藍地白花,像很解放前老奶奶用紡車紡出來的東西!
拍戲嗎?自己成了群眾演員?
只是怎么不記得了?
這戲拍的也太真了吧,群眾演員也不能為了演戲搭了命呀。
不對,自己是被打劫了才是。
她轉動著眼睛,腦子也在飛快地轉著,這期間看清了屋子里的擺設,半舊的桌椅,發黑的木欞窗子,說話的是兩個苗條的身影,背對著她。
一個穿素灰的女孩子道:“滿月姐姐,我得回去了,怕王妃找起來,別人又不知道我來這里。”
“快走吧,一會兒大夫怕是要過來瞧病。”滿月的也催促道。
“姐姐,你需要幫忙,支會一聲兒,這王爺現抓你來,你哪里是做這粗活的人呢。瞧這等畜棚一樣的屋子,難為你了。”望月道。
“曉得了,快走吧,粗使的丫頭小子一堆,不用你做,只是難為你有這份心意,有空我們再聊。”滿月邊說邊送她出了門。
簡珠兒四下瞧了瞧,沒看到攝影的機器,便是有,她也不管了,她掙扎起了身,身上的傷沒有想像的嚴重,左右胳膊都能動,只是這腿上隨之傳來的痛讓她不由的哎呀了一聲。
她掀開被子,又忙蓋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