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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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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收費章節(1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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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言站在院子里看著蕙兒領著一君丫頭堆雪人,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院子里倒是一派熱鬧。

  下了連日的大雪,好不容易等到天晴,她也忍不住出來看看。

  一眾丫頭們都還是孩子,雖然不敢大聲喧嘩,卻也時常走路時揣一把雪球,你扔我,我扔你,偷偷的玩個不亦樂乎。

  素言索性叫蕙兒大家都到一塊來,在院子里堆個雪人罷。”

  她一發話,眾人歡喜不迭,都放了手里的活跑到院子里來堆雪人了。蕙兒算是年少老成的了,也難免心癢手癢,被素言攆了去一塊堆雪人。

  春枝走到門口,瞧著大家鬧成一片,一臉的艷羨,眼巴巴的望了半天,終是不敢丟了的差事,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給素言行禮。

  蕙兒見她來,她有事,便放下手里的雪,一邊哈著手一邊往這邊走,笑道春枝,你有空來了?”

  春枝站在一旁,笑道原也沒事,不好輕易來這兒打擾少的,不過是那邊大奶叫我來跟少說點事,便打發我來了。”

  蕙兒試探的看向素言。梅映雪能有事,還巴巴的特意打發了春枝來?

  素言不以為意,安撫的朝她笑笑,道天挺冷的,你去給春枝倒杯熱茶來。”轉身進了屋,春枝便也跟著進來。

  蕙兒端了茶,在素言的示意下給春枝端了小杌子,又替她鋪了一層錦墊。

  春枝忙不迭的道謝,朝著素言道奴婢又不是精細人,哪里就凍著了,倒讓少和蕙兒這么關切。”

  蕙兒一點她的頭給你,你就領情就是了,少在這賣乖。你要真不怕冷,我去外面端盆雪來,你直接坐上面聽少。”

  說的素言也笑了,春枝只好求饒,不免向素言抱怨都是少寵慣了蕙兒,這么不饒人,連說句客氣話都不能。”

  蕙兒又笑道少來,這里沒人需要你的客氣,再客氣便是虛偽討打了。”

  等到說笑夠了,素言才制止了蕙兒如今春枝不比當初,可不是歌華院里的,出來必是身上有差事,且別拉著她只顧頑鬧,誤了事。”

  春枝這才正色,又行了一禮,這才道少心思玲瓏,一語中的,奴婢來果然是有事,是大奶……”便把梅映雪想做梅花糕的事說了出來。

  蕙兒望向素言。

  有心要提醒,這梅映雪未必安好心,只管不理她就是了。左右這差事是她攬下的,做的出來做不出來都是她的事,與別人何干。

  可若是素言出言相幫,她在里面卻做些手腳,到時好歹都要怪罪到素言頭上。

  蕙兒的眼神,素言能讀懂,只是微笑著搖搖頭,朝向春枝道你家大奶是意思?是叫我替她做了送呢,還是……”

  春枝道大奶說,若是少能親自做好,她自是感激不盡,可是也少身子弱,需要靜養,并不敢讓少勞累,因此只讓少把梅花糕的做法說與奴婢,再由奴婢傳話就好了。”

  蕙兒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少動手,這里好也罷壞也罷,就能擇的清了。

  素言點點頭,道這倒也罷了,蕙兒,磨墨,待我把這梅花糕的做法寫出來也就是了。”

  蕙兒在一旁服侍,素言提筆寫了方子,將紙放在一邊晾著,這才問春枝這一向也沒機會與你們,不你們樣,可是受了許多苦吧。”

  春枝笑道勞少惦記,其實也沒,在王府——”忽的掩嘴,尷尬的笑笑,隨即道在那里也沒,好吃好喝,也不用做活,只除了沒有自由,像是做牢一樣……”

  素言很欣慰那就好,我很擔心,可是又愛莫能助,倒是因為我,讓你們受苦……”

  “少說的這是哪里話,奴婢們既服侍少一場,就該甘苦與共。”

  素言又閑閑的問起她們在紫荊院過的如何。

  春枝道大奶不是個多事的人,平時倒也好服侍,再者她身邊自有綠柳,也不需要我們上前……”

  素言又囑咐既是大爺把你們指派給了大奶,自當精心,盡職盡責,為了避嫌,這里以后也只管少來。若是有事,只叫相熟的丫頭找我或是找蕙兒,我能幫的,一定盡心盡力。”

  春枝感激不已少好意,奴婢記下了。”

  等春枝拿著方子走了,蕙兒重新替素言沏茶,問少,您干嗎這么好心幫她?”

  素言笑笑不過是借花獻佛,舉手之勞,我又不損失。”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奴婢就是覺得少心腸未免太好。”

  素言苦笑,道做人有三種境界,第一是損己利人,這種除非圣人,幾乎世人都做不到。第二種是損人利己。雖則世人大部分如此,但也情有可原。第三種便是損人不利己,實為做人之下下品。于她來說,是大功一件,于我來說,無功也無過,能幫就幫吧。”

  蕙兒倒是喃喃不已,重復著素言說的話,半晌才道真心希望如此。”

  梅映雪果然做好了梅花糕,松軟香甜,清香四溢,老吃的很是盡興。

  人老了,腸胃不好,一貪食,只覺得胸悶不已,連喝了幾杯茶都不能緩解,這高興又變成了煩憂。

  心下悶悶,坐臥不寧,便懨懨的打發了在一旁服侍的梅映雪天色不早,這路又滑,你便自行吃晚飯吧。”

  梅映雪見老臉色不好,心下惴惴,道老,都是妾身不是,原本是一番好意,倒讓老身子不適了,不如請太醫來給您看看?”

  老揮手不必了。”看看天色,道難得晴這么一天,也不耀謙能不能早些。”

  正說著,只聽嫣紅進來回話老,大爺了。”

  今日倒早。老一聽,便來了精神,撐著身子坐起來,道真的?人到哪了?”

  “大爺說靴子踩雪都濕了,換了鞋和衣服,即刻就,還說今天晚飯就擺在長青院呢。”

  “好,好。”老高興不已,也顧不得責怪他先回了歌華院了,一迭聲的吩咐梅映雪快去叫廚房備菜飯,今天都在這用……”

  梅映雪也露出了喜色,便起身去張羅。

  費耀謙回了歌華院,素言聽了丫頭回稟,便迎了出來。

  門簾一挑,他披著冷風就進來了。

  素言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沒動,只是微笑的看著他。每每看到他從外邊,和她對望,她總覺得有一種新鮮的陌生感。

  不是她不投入,只是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一樣,如楚似幻。這個男人與她做成了夫妻呢。明明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思想上也有著千差萬別,可是就是這樣湊到了一起。

  若說驚天動地的愛情,還真沒有,若說細水長流的了解,似乎也沒有。他和她還是兩個異常獨立,又都有著堅持的兩個人,卻是做到的求同存異,并且相處和睦,還要能長久下去,真是一門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分明簡單而又復雜的項目。

  費耀謙回視著素言。

  她總是那么沉靜,像是一滴水,清泉細流,總是潤物無聲。可他卻總是為這種涓涓細微而感動。

  他能感覺得到她的變化,或者說能感覺到她細微的表情。在和她對視的那一刻,他能感覺得到眼神里的欣喜。

  那欣喜就像一抹璀璨的烈焰,忽然就照亮了她那黑白分明清將的心湖。這份欣喜,掩飾在她翼翼之中,卻又明亮的掩飾不住,同時也溫暖了他孤寂而疲累的心。

  兩個人都是內斂的人,情緒再濃烈,也不會做的太過明顯,不過是眼神的交匯,彼此心意相通,已經能體會到了對方的欣喜。

  素言笑著開口了?”并不奇怪他早了。

  費耀謙也懶的解釋為的有早有晚。有事就的晚一些,沒事自然的早,因此素言的不做為有時很得他心。因此嗯一聲,坐下來道累。”

  素言奉上茶,道把鞋和衣服換了吧。”

  費耀謙并不要人服侍,但素言又不是個慣會服侍人的,因此兩人齊心協力,換好了衣服和靴子。費耀謙任由素言替他整理著衣服,忽然道這件衣服,是新做的?”以前沒看見過。

  素言低頭替他系上腰間的玉珮,道嗯,昨天才做好,可還合身?”

  費耀謙的唇幾乎就抵在了素言的耳邊,一熱汽呼出來,就像是在親吻一樣很合身,連同這靴子,又暖又軟和。”

  素言微微一躲,直起身道這是我從庫房里特意找的鹿皮,又找人弄了幾層厚厚的硬皮子做成了鞋墊,這樣就不易進雪濕了鞋襪。”

  費耀謙便靠著素言挨的很近很近,道素言,你開始如雪初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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