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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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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077、欣慰  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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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才進院子,就有小丫頭打起簾子報進去知會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他倆并肩站在一起,笑意盈盈的坐下,把手里的巾子遞給穆媽媽,看上去榮光煥發,精神矍鑠,倒像年輕了幾歲。

  素言心下一寬。費老夫人身體康健,總要念著自己一分好。哪怕只有這一分,真的要處置自己的時候,總會有那么一絲猶豫。這一分好一絲猶豫,就是素言借以立身的唯一余地。

  兩人見禮,老夫人擺手道:“坐下吧,今兒外邊倒冷。”

  費耀謙笑笑,接話說道:“還好,北風刮的扎人。”說話的功夫,他也在打量著自己的娘親。短短幾日,倒像是哪里變了一樣。從前早晨來請安,娘一直都是懨懨之態,即使她刻意瞞著,他也知道娘胃口不好。如今娘竟起的比往常還早些。

  而且她知道天氣冷,那么想必是去過園子了。

  任媽媽命丫頭擺上碗筷,素言便立即起身去服侍。老夫人笑道:“你歇著吧,昨個鬧了你一天,想必你都沒歇過來呢。”

  素言輕笑:“我年輕,倒還禁得住,只是昨天喝醉了,有失儀態,讓娘見笑了。”

  老夫人笑出聲,道:“誰沒有出錯的時候呢?再者不過是高興多喝了兩杯。幸虧是你,換成別人,就昨天那個灌法,不定得醉成什么樣子呢?我瞧著你臉色倒好……”拉過素言到身前細細打量,一副關切的樣子。

  素言被老夫人含笑的眼神一打量,心驀然一跳。老夫人的眼神灼灼逼人,仿佛什么也瞞不了她一樣。

  她也沒想眶她。不做虧心事,她不心虛。

  素言直挺著后背。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老夫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拿她問罪。

  老夫人的眼神卻不是問罪的意思,倒有點像是打探,還不時的拿眼覷著費耀謙,有意無意的落到素言身前。

  素言忽然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耳根處有些發燙,立時就失了銳氣和底氣,只得低頭看自己腳尖,深呼吸,克制著不要臉紅。

  老夫人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素言的氣色、身姿,多少猜到昨夜兩人都經過了些什么,笑的越發慈祥和藹,說道:“你若累了,只管歇著,老婆子不需要人服侍。就是耀謙,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有我替你盯著,他跑不了的。”

  素言的臉騰一下就著了火,老夫人這話也太露骨了些。想辯無言,承認又不甘,只好微微扭頭,嗔道:“老夫人拿素言打趣,真的叫人無地自容。”

  穆媽媽和任媽媽也一并笑了,道:“老夫人這話也真是太直接了些,少夫人面子薄,怎么受得了?”

  得,越說越露骨,就差拉著她的手問昨夜床上如何如何,是否盡興,個中詳情……素言雖是惱老夫人和兩位媽媽們以老賣老,可是想想終是太過看重費耀謙的緣故,便只是在心里一嘆。

  老夫人笑罷,這才道:“你們兩個也一起吃吧?”

  費耀謙收回落在素言身上帶笑的眼神,道:“吃過了,娘慢用。”他留神,發現老夫人飯量也比平常大些,心下安慰,便又去看素言。

  老夫人的這些變化,只怕與她脫不了干系。什么時候她這么體貼入微,會討老人歡心了?

  按說,她待老夫人好,他只會更安心,只是,怎么心里邊總是覺得有那么一點……費耀謙猛的一個哆嗦,順勢坐的更直,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他竟然在吃娘的醋。

  素言好不容易擺脫了老夫人盤查的眼光,就迎到了費耀謙探詢的眼神,狠狠的瞪回去,卻聽見老夫人低低的笑,只得紅著臉繼續低頭。

  老夫人吃罷早飯,素言奉上茶,這才輕輕吁口氣,退到費耀謙身邊垂手站著。費耀謙便將要在歌華院單設小廚房之事說了,老夫人并無二話,立即叫人去辦。

  正說著話,費耀宗一挑簾進來,跺了跺腳道:“這天這個冷,大早起來純粹是找罪受。”

  老夫人一板臉:“成天就會給自己的懶怠找借口。偏你怕冷,別人都是金剛打的身子。”

  費耀宗這才給老夫人、費耀謙和素言都見了禮,笑嘻嘻的湊到老夫人身前道:“別人我不知道,娘反正是金剛打造。”

  老夫人沒忍住,笑著啐了他一口,說道:“無利不起早,你今兒過來有什么事?”

  費耀宗搓著手喝了口熱茶才顧得上大叫冤枉:“兒子過來可不是為了自己。”說時不由自主的看向素言。

  素言彼時就立在費耀謙身邊,低頭拈著襟上的帶子,半低著頭,臉上的神態柔和朦朧,竟似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就是這樣的素言,更顯得柔媚,他一時沒別開眼。

  老夫人也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笑著嘲弄他道:“你這是又打上你嫂子的主意了?可別做喂不熟的白眼狼,那山楂茶可都是進了你的肚子。”

  費耀宗哼哼了兩聲收回視線,垂下雙眸道:“娘真是,說話越來越刻薄剔骨了,兒子不過是想今天帶幾個妹妹另辦一桌酒席,權當是替大嫂再過一回生日。昨個人多,又都是外客,嫂子想必只顧得招呼,沒能盡興。”

  素言驚訝的抬頭,不明白為什么費耀宗肯這樣費心。想著素心對費耀宗的評價,知道他們兩個是不能成的了,倒替素心有些遺憾。

  自古癡情人,不過都是一棵樹上吊死的癡人。

  晃神間,見老夫人嘖嘖道:“難得耀宗也有這樣的孝心。都說長嫂如母,可不得你帶頭孝敬么。”

  這話說得,費耀宗臉上帶著憤恨:“娘啊,你這是非要把兒子拍到泥底下才甘心嗎?我是敬著嫂子,您可倒好,一下子成了……”

  這是為那句長嫂如母不甘心呢。

  素言也覺得尷尬,斂衽行了一禮,笑道:“叔叔的心意,素言領了……”

  老夫人卻橫穿插話,一錘定音道:“好,那就這么定了,今兒中午的宴席就由耀宗操持。”

  老夫人既發話,旁人哪敢再多嘴。費耀宗提的議,自然巴不得有人支持。費耀謙又無可無不可,更不會說什么。只有素言,總覺得這樣太招搖了,不合適,可這會又沒有她說話的余地。

  又說了幾句,費耀謙出門上朝,和老夫人告退,老夫人笑著瞅素言:“去送送吧。”

  這一眼大有深意,眾人了然的笑。

  素言只當不知,跟著費耀謙往外走。費耀宗斜昵著這兩人的背影,笑著跟老夫人道:“大哥大嫂也稱得上是伉儷情深……”

  費耀謙正同素言低聲說著:“素心的事,不許再提。”素心陷害她的事,素心和費耀宗的婚事,都不必再提。

  素言垂頭,說:“是,我知道。”這件事是她錯了,她無話可說。就算費耀謙不提醒,她也不會再拉郎配。素心壓根沒病,而且她對費耀宗又是那種看法。

  原本無比安慰,可是她那樣子,分明是要不惜代價的把自己從費少夫人的位置上踢下去,她的所做所為,有失厚道。

  費耀謙說不上來的悶。他明明是……算了,這女人就是狗咬呂洞賓,偏生又敏感,心思又玲瓏,就算是事實俱在,她也能想的南轅北轍,一馬千里,還九死不悔的。

  這么想著,臉上的表情就不輕松起來,步子變大,很快就將素言落在了后邊。

  素言又氣又笑,這倒是讓她送還是不讓她送?以這種速度,很快就到了二門,出了二門,可就沒她立足的余地了。

  又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素言只得緊追幾步,抻了抻費耀謙的衣袖,輕聲問費耀謙:“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費耀謙奇怪的看她一眼,道:“不是你說的,要彼此信任?我豈是那般食言而肥的人?”

  那又何必多此一句囑咐?素言心里腹誹,還是做出不計較的姿態,道:“那便是了,我如今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費耀謙唇角一抹笑流溢出來,瀲滟生波,道:“甚好,甚好。”那神情像是一個成年人,看著剛剛長大、逞強好勝非要有一番做為的孩子般安慰。

  素言惱羞成怒。她也是傻,老夫人叫她送,她還當真就送出來了。當著費耀謙的面,老夫人有說有笑,等他走了,是不是就該審她了?

  想到這,素言的步子慢下來,不免憂心忡忡。每天都戴著面具、全副武裝的活著,可真是累。

  費耀謙停下腳步,看著素言那若有所思的樣子,心念一動,他安撫道:“娘雖上了年紀,卻不是昏聵糊涂之輩,誰對誰非,她心里明白,這些日子以來你的所做所為,她也都看在眼里,不必擔心。”

  素言敷衍的笑笑。她不是不明白,別人的看法固然重要,卻未必能左右得了她的命運,可她的內心如此惶惑彷徨,才是真的沒有方向。

  費耀謙又道:“我費耀謙的妻子,不必事事做的完美……”他自己也失笑,卻繼續說下去:“現在,這樣,很好,我覺得很好。”

  貌似有點文不對題,實在是取名無能者,大家委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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