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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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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0、辯白  求粉紅,求訂閱。()。

  素心言之鑿鑿,又句句都踩到了費耀謙的痛處,一下子就把素言釘死在了恥辱柱上。她就是不折不扣的不守婦道、紅杏出墻的yin娃。

  就算是與吳世庭私會證據不足,可是素心這樣踩上一腳,素言也是百口莫辯。

  女子最重名節,大家最重名譽。不管素言清白與否,都是污了,沒人會給素言洗清自己的機會,就算她自己想洗清,費耀謙和費家也沒這個耐心。

  素言這會再遲鈍,也明白素心不是勸說來的,竟是火上澆油來的。

  細想前因后果,除了自己不夠謹慎,著了人家的道外,最可恨的就是這設絆子挖陷阱的人竟是自己挖肝挖心以對的妹妹。

  真不愧是姐妹。先時姐姐陷害妹妹,不顧念姐妹情誼,如今妹妹陷害姐姐,也不顧念姐妹情份。

  天道輪回,果報不爽。

  素言心下大痛,摻加著大恨,繼之卻是苦笑。她早就應該想到,素心壓根就沒病,不過是以病做出嬌弱可憐之態,無時無刻不在博取著她的同情可憐,從而放棄防備之心,以求尋找著報仇的機會。

  原本,她幾句狡詐言辭未必能興風作浪,左右到素言的命運,可是如果費耀謙偏偏就聽信了她的謊言……

  哪怕再拙劣,素言的罪名成立,她想翻身,只怕是永世不能。

  還有,剛才她為什么會和費耀謙一同走過來。這一路上是不是早就鋪墊好了這會相遇要說什么?還有,素心看費耀謙的眼神,那是小姨子該對姐夫的眼神么?

  素言只恨自己遲鈍,做了一回蒙昧救蛇的農夫。她何德何能,想要成天下之良緣美眷?她何德何能,想要救人于水火?

  素言看向費耀謙,下意識的辯解:“費耀謙,我沒有。”明知道這話枉然。如果他信她,何至于夫妻反目,相看兩厭?

  可是,如果他不信她,她又該怎么辦?

  他不過是個男人,又是一個恨著她的男人,還是一個親眼捉到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私會的男人,是羞恥加憤怒著的男人。

  再怎么樣,也沒法苛求他明辯是非,分清忠奸,替她洗清莫須有的冤屈。(讀看看)

  素言猶如只身處于曠野,承受著四面來的冷風,孤獨無比,脆弱無比。

  費耀謙并不看素言,只是吩咐嫣兒:“送素心回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是家丑,今天又是客人多的日子,素言又是壽星,再怎么著,此時此刻都不是發落素言的好時機。

  嫣兒哆嗦著答應。素心便也站起來,低頭婉轉的道:“費大哥,姐姐是性情中人,就算她有過失,也不是有心……”

  她還嫌抹黑的不夠,尚不肯放棄任何一個機會。素言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竭力控制著沒讓自己發作,去撕毀素心偽善的好心。

  她約莫有點明白費耀謙的心思。男人的自尊,其實是最脆弱的。他可以不愛,可以不要,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他的女人有一點點不潔。潔與不潔終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起來覺得作嘔。

  原先還可以顧及著米家,留著她的命,可這會,不管素言做過多少功夫,都是枉費了。

  素言心頭一陣陣發寒,她寧愿費耀謙怒火沖天的朝著自己質問,或者用冷冷的眼神盯著自己,要自己一句答案,也不愿意費耀謙這樣輕描淡寫,連看都不屑再看。

  唇干燥的像是要裂開,心口也灼痛著,似乎要將整個胸膛都添滿。

  只怕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素言明白她只剩下了這僅有的機會,她必須抓住,即使她完全不確定費耀謙肯不肯聽她說。

  費耀謙的眼神漸漸的變成了鄙夷。素言知道他若張口,就是對自己最后的判決。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她控制起來,不給她辯駁的機會,而后無聲無息的送她上路。

  她不怕死,可她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也不想死的這般無足輕重。她搶在他開口之前,喊他的名字:“費耀謙,費耀謙……”

  費耀謙看素言。她的小臉上,有一瞬間的恐懼,無助,委屈,種種情緒紛繁復雜,一閃而過,可更多的是不甘。這不甘讓他剛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你還想說什么?”

  素言松馳下來,手心里冷汗淋漓,緊張也因為過度而開始讓她顫抖。不過,他肯開口說話就好,總強似他以想當然就判處了她的死罪。只要能讓自己說話,就有機會。可是這機會這么短暫,她沒辦法從頭到尾的說,更不能將自己毫無證據的猜疑亂說。

  素言吁一口氣,道:“曲院荷風,你和梅映雪……”

  費耀謙眼睛一瞇,嗤笑道:“怎么,你還想威脅我?”真是不自量力。

  素言迎著他的不屑道:“不敢,我只想問問,究竟你和她,在做什么?無論怎樣,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我有資格知道我的相公無緣無故,為什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眼神清亮,語氣頗為不平,費耀謙竟聽出來幾分醋意。

  這一認知讓他心頭一松,他呵笑一聲,道:“米素言,你知不知道在說什么?”

  這句明知顧問讓素言倍受打擊,可是她仍然直直的挺立著,道:“是,我知道,我希望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權吃醋。”

  話一出口,費耀謙看素言的眼神就有點不同了。

  她在說什么?吃醋?他脫口而出:“你有什么資格?”

  素言輕輕的說:“那么你呢?”

  費耀謙忽然明白了素言的意思。不管他和梅映雪做了什么,在外人看來,都是無法言說的事。就如同素言和吳世庭。

  她完全有理由把他的種種行徑都歸結為吃醋。

  即使他不吃醋,但是她是他的,他不能容許任何人染指。同理,這也適用于米素言。

  她這招洗白,果然不同尋常。

  費耀謙悠悠一笑,道:“你果然牙尖嘴利。”還心思玲瓏。

  素言不肯退步,直視著費耀謙道:“無論怎樣,你無法抹殺我們是夫妻的事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話中規中矩。

  費耀謙撫摸著下巴,含意不明的問道:“是嗎?”她三番五次強調夫妻,她當真也這么想?

  “難道不是嗎?”素言又道:“吳公子和你,一起長大,是推杯換盞、引頸之交的兄弟,我則是你的結夫之妻。”

  “那又如何?你自然知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費耀謙冷嘲的看著素言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自古就有為了朋友殺妻、送妻之說,所以如果這事發生在費耀謙身上一點都不稀奇。

  可是素言不能認輸。

  費耀謙的耐心已經用盡,她只剩下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必須切中要害,說服他相信她的清白。

  素言苦笑一聲,做最后一搏,她道:“我們總是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這份過于自信,往往會忽略這背后的事實。

  “那么,米素言,我和梅映雪背后的事實是什么?你和吳世庭背后的事實又是什么?”他看著她掙扎,看著她在絕望中尋找希望的光明。這個小女子,難道不該又哭又鬧的求他嗎?

  雖然他并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便心軟,雖然他更愿意這樣逗弄著這寧折不彎的小女人。

  素言沉下心,規納著自己的措辭:“我和吳公子是世交,昔日情份在,不是秘密。況且我又不是云英待嫁的身份,顧忌總會少些,就算彼此見面,亦說不上十惡不赦。再者,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又有我的侍女嫣兒服侍在側,任誰也不能無視事實就將臟水潑到我的頭上。”

  她通過自己的立場,盡量公平的陳述,在開脫她自己的同時,又在替他開脫。偏她說話清楚,邏輯清晰,一時倒叫費耀謙說不出什么來。

  他瞇著眼,似乎要盯到素言的心里去。

  素言幾站要站立不住。從來沒說過這么久的話,她有點力不從心。

  費耀謙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道:“所以,你是清白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你?那么是誰?又為了什么?”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相信罷了。

  素言垂下眼睛,淡淡的道:“是不是陷害,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忽然抬起頭,清亮的眼神一直照進費耀謙的心底:“重要的是,我們是夫妻,即使沒有愛,也起碼應該有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違逆人倫的事,那么,我也保證,不會做出貽笑天下的事。”

  難道要她咬著素心,指認她是始作俑者嗎?

  素言灼灼的盯著費耀謙。他胸懷抱負,不會樂見后宅不寧。她已經向他伸出和平的橄欖枝,如果他是聰明人,不會揪著過去的事不放。畢竟,過去了的,沒辦法代表現在和未來。也因此,過去可以不那么重要。

  可是,他怎么就沒有一點回應?那深如泓潭的眼底沒有一點情緒。他到底肯不肯相信她?素言不禁在心里有些焦燥。

  今天不舒服。孩子怎么這么不省心呢,都是給我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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