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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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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求收藏  嫣兒有他打前陣,低頭順勢就跟了進來。

  老夫人聽說梅花糕做成了,又是驚奇又是高興,叫端上來,也嘗了一小塊。果然,又香又不甜膩,說不出來的美味。

  老夫人嘗完了,抬眼看時,費耀宗嘴里塞的滿滿的,手里還各拎了一塊,一副魘足的模樣,不禁笑道:“看把你饞的。我問你,這梅花糕是哪里來的?”

  費耀宗咽完了最后一口,這才道:“自然是兒子做的來孝敬您。”

  老夫人笑著啐他:“你有這份心我就謝天謝地了,可不敢勞你大駕。”

  費耀宗委屈的道:“娘你這可就冤枉兒子了,兒子哪里不孝順?這不,有好吃的第一個就拿給娘。”

  “嗯,是,倒是打著孝敬我的名義來的,可是你這貪吃的樣子,倒像是來我這過嘴癮的了。”

  費耀宗一笑,將手里最后一塊梅花糕吃完,拍了拍手,道:“我就知道您不信,反正我也吃飽了,聽我慢慢道來。我來給娘請安,在門口碰見一個小丫頭,畏畏縮縮的不敢進來,我一問才知道,說是大嫂叫她來給娘送梅花糕。這不,我就替她給您送過來了。”

  老夫人唉喲一聲,道:“虧得她有心,這病才好就做了梅花糕……快讓那小丫頭進來,這大冷的天。”

  任媽媽笑著叫嫣兒進來。

  嫣兒給老夫人磕頭,跪在一邊。

  老夫人道:“難為你家主子有心,你也辛苦了,來人,打賞。”

  嫣兒磕頭領賞,老夫人又問了幾句素言的病,便叫嫣兒退下了。

  費耀宗在一邊坐著,微微的笑。

  老夫人問他:“你笑什么?有話只管說,別做出這種怪樣子來。”

  費耀宗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先時只說娘偏心大哥,您總不信,所以總覺得自己委屈,可今天見了,便不覺得自己委屈了。”

  老夫人假裝沉臉:“這是什么話?我今天又屈著誰了?”

  費耀宗一點都不怕,道:“大嫂啊!人家這么辛苦給您做梅花糕,您倒好,一句夸獎的話都沒有,好像這是她應該應份的。做錯了該罰,做對了正常,這不是賞罰不明嗎?”

  老夫人氣笑,道:“你今天竟做了回好人。”隨即又嘆道:“你是我生下來的,竟不如你大嫂懂得我心思了。她為什么只叫個小丫頭來?”

  費耀宗卻嘻嘻一笑,道:“我是男人,自然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哪怕你是我娘呢。兒子不聽您這娘娘經,我還有事,先走了。”

  抓了兩塊糕點,不由分說就往外跑。

  老夫人只是一笑,叫穆媽媽把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塊梅花糕放好,囑咐道:“你都收起來吧,留我閑暇時吃。”

  穆媽媽問:“不給大爺留兩塊了?”老夫人最疼大爺的,有什么好吃的,還像小時候那樣特意多留兩塊。

  況且,這又是大少夫人做的,若是老夫人有意搓合這對夫妻,豈不正是最好的機會?

  老夫人瞇了眼,半晌沒說話。這層意思,她不是沒想過,可是耀謙和素言勢同水火,非一日之功,如今猛的要把兩人往一起搓弄,只會讓耀謙越發反感,說不定反倒對素言更有了意見。

  就在穆媽媽以為她睡著了時,老夫人卻又笑了,道:“無是生非,無是生非,這話倒是,我怎么給忘了。”

  穆媽媽不明所以,老夫人卻只是閉了眼,手里捻著佛珠,開始誦經。

  素言吃罷晚飯,換了輕便的衣服,對嫣兒道:“我去院子里跑步。”人影一閃,已經出了房。

  嫣兒急追出來,道:“唉喲我的小姐,您倒是多穿點啊,再病了可怎么好。”不過前后腳的功夫,再看時,可哪里還有素言的影子?

  嫣兒只得進屋拿了斗篷,出去滿院子找素言。

  素言先是慢走了一段路,伸伸胳膊,踢踢腿,熱熱身。等到身體舒展開了,這才由慢及快的跑了起來。

  涼風打在臉上,身上卻漸漸熱起來,不知道有多舒服。

  紫荊院外,怒氣沖沖的來了一個人,正是費耀謙。

  手底下的小廝在他身后追著道:“大爺,您消消氣。”

  “滾。”費耀謙不悅的喝斥。消什么氣?他哪來的氣?心里邊燒的是烈焰,能消得了嗎?這個女人,竟然變本加厲,用什么破梅花糕賄賂了娘來做說客。

  她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可以由著她為所欲為嗎?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還沒有一點怨言?她以為她給了別人一刀,再變著法施些小恩惠,別人就該再拿她當成祖宗一樣供奉著?

  他才不吃她這一套。

  他要讓她明白,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休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功夫,除了讓她更加的惹人厭外,沒有一點用處。

  小廝不敢還嘴,只得跟著費耀謙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紫荊院。

  房里沒人,費耀謙一腔努火沒處發,踢翻了椅子,恨恨的道:“有本事就別做縮頭烏龜。”大步出來奔了院子。

  小廝縮著脖子跟出來,一雙眼睛不敢亂看,又不得不看。既怕大少夫人不經意的和大爺打照面,又怕大少夫人遲遲不來,大爺滿腔的怒火沒處撒,再氣出個好歹來。

  忽然打了個寒噤,小廝指著前邊道:“大爺,那,那是什么?好像,是鬼?”說到最后,費耀謙只聽了個顫音。

  他不悅的喝斥道:“哪來的鬼?”還是順著小廝手指的方向看去,夜色沉沉,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

  小廝卻又顫抖著聲音道:“是,是真的,您看,白衣服,飄來蕩去的……又,又出來了……”

  費耀謙也看到了,果然是一抹白在掩映的灌木從中若隱若現。他的寒毛也乍起來了,雖然不信,可是親眼看到這么詭異的場景,也不由得心驚。

  定睛再細看,沒有小廝形容的那么夸張。那抹白應該是衣服的顏色,也并非在空中飄來蕩去,更像是在跑。

  吩咐小廝在原地等著,他大步迎著那白衣鬼走了過去。

  不管是人是鬼,他非要抓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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