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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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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耀謙忽的睜開了眼。

  屋子里不亮,只有外間點著立燈,媚娘并沒有看清費耀謙臉上的變化,只是用修長的食指在他的胸上漫無目的地劃著圈。

  費耀謙嗯了一聲,問:“怎么會不安呢?有什么心事?”

  媚娘低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是很早睡下,卻睡不著,夜半要醒幾次,醒了就再難入睡。”

  “我倒不知,你睡不著,怎么不叫醒我?”費耀謙抱怨著,道:“明日去請太醫來看看,總這樣下去身子可受不了。”

  “妾身知道爺辛苦,豈敢打擾了爺的睡眠。”媚娘嬌嬌的抱怨,仰起臉看向費耀謙,閃動著的大眼里都是希翼:“爺,我這心里總是不安心,不然,就別送大小姐走了。”

  費耀謙的手一直在媚娘的后背,這會停止了拍動,問她:“她怎么了?”

  不自禁的就帶了些怒氣出來。

  媚娘忙否認:“沒,沒怎么,妾身就是覺得愧疚。這大少夫人的位置,原本是屬于她的,可是我一個小小的婢女,卻要取而代之,會不會,會不會……”

  她不再說下去,聲音里有委屈、哽咽和不安。

  費耀謙脫口而出:“什么叫原本是屬于她的,她根本不配做我費耀謙的妻子。這話以后不許再說——還有,我明日就去和娘說,先把你的名字上了族譜,儀式以后再辦。”

  媚娘小心的噤聲,柔順而又畏懼的應聲,道:“爺,媚娘知道你對妾身好,媚娘不是什么名門閨秀,沒有背景,沒有勢力,沒有才學,什么都幫不上爺,可是媚娘是真心的愛著爺的。”說著,柔弱無骨的身子便纏上來,熱烈紅唇貼上費耀謙的,甜膩膩的香味將兩個人纏繞在一起。

  費耀謙先是怔了下,手臂一僵,隨即被媚娘的熱情感染,變被動為主動,將媚娘壓在身下。

  大手滑進媚娘的衣服里,狂亂的撫摸著她的肌膚,同時親吻著媚娘白晰的脖頸。

  媚娘嬌喘低吟,熱烈的回應著。

  費耀謙的手滑下媚娘的小腹,忽然停住,沙啞的聲音里是克制:“媚娘,孩子……”

  媚娘尷尬的停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費耀謙迅速收回手,替媚娘整理好衣服,道:“都怪我,讓你受驚了。”

  媚娘臉色恢復如常,羞怯的道:“爺,媚娘永遠不會怪您。”

  費耀謙起身,替媚娘蓋好被子,道:“你先睡,我出去走走。”

  媚娘便溫順點頭,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費耀謙下床,悄悄的披衣出去,在院子里站了一會,讓欲望消褪,這才重新進來。媚娘已經睡熟,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展翅欲飛的蝴蝶,看的費耀謙的心悸動不已。

  終是只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離她遠遠的睡下。

  費耀謙下了朝,正要回家,肩上被人一拍。回頭時,不禁大喜過望,道:“世庭兄,早聽說你回來了,一直想著要跟你敘敘的,卻一直不見你的影子,到哪去了?”

  吳世庭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道:“前兩天才回來,處理了一些家事,這不今天就來找你了。走,我們去酒樓喝兩杯。”

  費耀謙連聲說好,打發個小廝回家報信,便跟著吳世庭去了酒樓。兩人分賓主落座,點了酒菜,邊吃邊聊。

  吳世庭與費耀謙家世代交好,兩人又是從小玩到大,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久不相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吳世庭問費耀謙:“老夫人一向安好?我還沒來得及給她老人家請安呢。”

  費耀謙笑道:“托你的福,好著呢。你呢……”一來二去,就說到了政事上:“我聽說邊關又要開戰了,你準備的怎么樣?”

  吳世庭哈哈一笑:“不足懼,我此次回京,一是探親,二就是要請皇上增兵、增餉……雖說敵人不足為患,但終究年年相擾,是個長久戰,我打算在那長駐下去了。”

  費耀謙不禁感慨,道:“你倒好說,就你一個,可是老夫人怎么辦?不是兄弟勸你,你也該辦辦終身大事了。”

  吳世庭一笑:“我是把命長期系在腰帶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見了閻王,無端端的禍害人家姑娘做什么。頂多被我娘罵幾句,習慣了就好子。”

  費耀謙嘆氣:“你又開始胡說了。成家立業,一是給你家老夫人一個交待,二來為吳家傳宗接代,也盡了你人子的義務,三來你也有了牽掛,不會覺得孤單了。”

  吳世庭岔開話題:“不說我了,怎么我一年沒歸,倒是聽說你近來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費耀謙臉色一紅,道:“什么雙喜臨門。其實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雖說娶了親,也不省心……不過最近總算是否極泰來。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當爹了。”

  他無意多談,只將話題扯到孩子身上。

  吳世庭久不在京城,對費耀謙的事知之不多,聽他這般說,又是恭賀一番。他喝凈了一杯酒,手擎著杯子,半晌道:“耀謙,你知道我昨天遇到誰了?”

  費耀謙見他說的鄭重其事,不禁也認真的問道:“誰”

  吳世庭盯著費耀謙,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大舅哥,米蘭卿。”

  費耀謙臉色微微變了變,道:“他回來了”

  吳世庭點頭,道:“他與我傾心交談,想求我一件事。”

  費耀謙臉色忽然慘白,道:“既是求你的,你只管替他去做就是。”起身竟然要走。吳世庭一伸手拉住費耀謙的手腕,道:“耀謙,什么時候你變的這么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如果我能替他做,何必來找你?”

  費耀謙慘然一笑,道:“我只當是你我的情份,原來是他的情份。是不是他不求你,你也不會來找我?”

  吳世庭也怒了,道:“費耀謙,你我兄弟多年,就換來這么一句詰問?是你太小瞧我,還是你連自己也一并侮辱了?不過一個女人,難道你要因此壞了我們兄弟所有的情份?”

  火上澆油,素言形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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