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當屋里只有我和三四個陪同丫頭的時候,空蕩蕩的大屋子,顯得如此的冷清。
身邊是空蕩蕩的椅子,那張椅子是剛才趙惟能坐的。
我站了起來,將袖口里的銅錢全部倒回了裝賞錢的盤子。看著銅錢叮叮咚的在盤子里作響,想起了趙惟能所說的,武也不喜歡往臺上扔錢。
我苦澀地一笑,看來這個武確實不簡單,怪不得趙惟能說我象她。。。我象她,而不是她象我。因為我象她是高攀,而我,哪個誰都不愿意跟我這個男人眾多的妖孽扯上關系。
哪怕我是唯一一個能活著侍寢趙惟能的,但陪在趙惟能身邊敬神的還是他的原配武。以后他只要留有一口氣,死也會死在武的房里,埋也是兩個人合葬。而我。。。
雖然我早已沒資格談名份,也無所謂了,但心中為還是不甘?
趙惟能帶著眾家丁、丫頭進了屋子,見我坐在椅子上發呆,走道累了吧?無不少字我也累了,一起睡吧,也不用守到五更天。”
武必定了,她地位尊貴,又知書達理,不會象趙鳳一樣捻醋。
我站了起來,跟著趙惟能回到了我的小院里。外面還依稀傳來鞭炮聲,遠沒有京城那么響亮、那么多。
漱洗完躺在床上,趙惟能摟緊了我,微笑著你的戲還真有意思,到現在我還在笑。也虧得有你,興致沒壞。”
此時我累得說不出話來了,身體累,心也累。連話都沒回,就閉上眼睡了。
年初一去廟里拜神,我當然不能去。于是推說身體不適,留下了。于是趙惟能陪著武出門拜神去了。
小喜因為要陪著我,不能出去拜神,有點不滿,但又不敢明說。從擦桌子開始,一直到掃地還在說,此處廟里的神仙很是靈驗,求簽算卦非常準。試圖說動我,等趙惟能后,讓我請求單獨出去拜神。
拜神,如果神仙那么靈驗,我還墜入凡間干?神仙的事都搞不定,還管凡人的事。
這里的廟一定是又小又破,小喜出去其實也不是為了拜神,為的就是難得一次出去逛逛。這些整日關在府里家里的,連出個門也要等待特定時候。
廂秀見我躺在羅漢床上不理會,就我不會出去。于是調侃道這里的神仙再拜,也送不來一個好夫婿,最多還是個老兵油子。”
“呸”小喜輕啐一口,笑著道你拜神才專拜那些專管牽線搭橋的神仙。我想替我們拜拜觀音,讓多福。”
觀音分好幾種,其中一種就是送子觀音。牽扯到敏感問題,我又一次的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中,如果生下的孩子該辦?趙惟能能兌現孩子讓我養的承諾嗎?
心思多了就傷身,煩躁憂慮弄得我頭昏沉沉的,于是和衣就躺在羅漢床上小睡。
有人輕輕推我,趙惟能的聲音響起百花,百花”
我微微抬起眼,是趙惟能了。外面的太陽已經偏西,我這一覺睡了應有一個多時辰。
趙惟能見我慢慢坐起,一副沒有精神的慵懶模樣,于是對著廂秀道去通知膳房,在暗香院里擺上酒筵,本將軍與劉要賞梅。”
“不想吃了就走一圈吧。”我坐到羅漢床沿,要下床。
廂秀趕緊的上來幫我穿鞋,賠笑道這兩日又是山珍海味,又是大魚大肉,這好日子還在后頭呢,確實應該消消食。要不我去拿點話梅煮酒,邊賞梅邊喝著酒,又暖和又有雅趣。”
“行呀,就是這樣辦吧。”趙惟能準了。
廂秀出去辦事,臨走前吩咐小喜伺候好。小喜不敢表示不快,只能象個小丫頭一般答應了。
趙惟能摟著我,用披風罩著,走在去往他曾經所說過,種滿紅梅臘梅的暗香園。
住在將軍府已經二個月,我幾乎不出所住的屋子,更別說的小院子。外面的空氣雖然比屋里寒冷,但很是新鮮,梅花的香氣越來越濃。
正走著,要過一個長廊時,就聽到長廊的另一邊有人在。
“可別小看了那個姓劉的,不簡單呀”聽聲音是婆子。
十有八九是嚼我的舌根,聽了只會生氣。我原本想繼續走,但趙惟能停下了腳步,摟著我,隔著半堵廊墻偷偷聽著。我也只能陪著。
那婆子顯然不隔墻有耳,還沒事找事的長舌,微帶著神秘和對于小道消息掌握而產生的驕傲而道我可是打聽到的,她在外面的名聲,簡直響得不得了。且不說,她能侍奉將軍后不死,聽說光京城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大官就一個巴掌難數清。”
“真的嗎,真的嗎?”無錯不跳字。另外兩個婆子來了興趣。大約這些婆子是專門做些打掃工作的,現在冬寒未去,沒有落葉落花的要她們掃,積雪也融去大半,每日掃一遍就成。正好是閑著發慌的時候。有了那么好的話題,不來興趣?
“別看她不出屋子,其實玩的都是內功。要不會把將軍迷得扔下,大飯跟她吃。”這個多嘴的婆子,越說越不像話了以后再生個一男半女,將軍還不把她捧到天上去。我們就等著到時叫她二吧她可厲害著呢,你們想想,誰能不病不災的躺在床上裝死,睡了快半個月?這份定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練成的。”
“,沒病能睡半個月?”“還真是厲害,但聽說也老實躺在床,也不知是撒嬌呢還是做戲。”另外兩個婆子嘖嘖著,一時嬉笑聲也響起。
“躺就躺著吧,只要能伺候人。”“只要不讓將軍沒了,給憋壞就成。”
“大膽”趙惟能氣得大吼一聲全給本將軍滾出來。”
笑聲立即中斷,但未見有人出來。
“滾出來,否則不客氣了”趙惟能氣得是俊臉發青,臉上顯出陰鷙。
三個渾身顫抖的婆子,翼翼地從墻另一側,通過最近廊門走了出來。一見到趙惟能和我,立即如同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跪下了,磕起頭來。
她們一個個邊磕邊辯解將軍饒命,我們都是今日不當差,所以多喝了兩杯,胡說八道的。”“都是醉話,請劉大人大量,不計我們這些小人的過。”
“去找她們的管事來要不直接去找總管,讓他帶人。本將軍倒要看看這些長毒舌的是哪個院里的,敢有那么大的膽子胡說八道。”趙惟能摟著我,坐到了長廊旁的石長椅上。看他呼吸比剛才的濃重了許多,看來真的動氣了。
小喜立即跑去找人,而三個婆子自知今日不妙,跪在冰冷的石板面上,嚇得發抖。
不久一個身穿藏青錦袍,顯然是總管的五十多歲老者,帶著三五個家丁,跟著小喜跑了。
“你們到底是了?沒事就回屋里,啃個瓜子也比在這里嚼舌根的強。這里可是將軍府,又不是小門小院,隨你們胡來。”總管一到,先狠狠地批了一通,隨后對著趙惟能點頭哈腰道這三個買來時也歲數大了,也就是掃掃地,打打雜,沒有派給哪個院。平日里也算是勤快,今日不是多喝了點黃湯還是了,嘴上不把門。將軍您看如何罰?”
趙惟能冷哼一聲哪敢,本將軍這個一品朝廷命官、皇親國戚都被說得要遮臉遁走,哪敢罰這三個婆子。你看著辦吧”
“將軍說笑了”總管順擼著正在氣頭上的趙惟能,滿是恭維話,也讓當場所有人,面對的主子是誰這里的地是將軍管轄,外面二萬兵馬也是將軍的,這里只要是喘氣的,都是將軍管。不要說罰這三個婆子,就算過往的官員犯了事,照樣能關起來判罰。只是這三個婆子太輕微,不如將軍法眼。要不老朽這就關進柴房,等販子再賣了出去如何?”
太重了,我還未開口,趙惟能先一步側目冷笑等販子來要多久,難道不管她們吃喝?現在就拖出去,問城里哪個要,價高者得就是。”
雖然有不成文的規定,主子不能與奴婢通/奸,要么收了當姨娘,要么就當個同房丫頭,否則視為作風不正。但外面那些憋得快死的官兵,母豬都會上,還管這些。給他們買下,下場可想而知。三個婆子頓時哭嚎起來,磕頭求饒命。
三個婆子實在可恨,將我說得如此不堪,但也是世人常態。我一直猶豫著,不知是說情好,還是放任不管的好。
我終于還是開了口,淡淡地道大過年的,真是晦氣。她們三個賣了也賣不出幾個錢,索性還是讓她們多干點活,叫她們再敢多嘴。”
“是是,劉說得是,老婦以后一定多干活,不敢多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三個婆子立即抽嘴巴,抽得很響,沒幾下兩頰就紅了起來。
趙惟能摟著我站起,將背影留給了這三個跪著的婆子,冷冷地道拉出去賣了,馬上。”
三個婆子又哭求了起來。
趙惟能眉頭微鎖,摟著我只管繼續往暗香園去,也許是覺得太吵,于是又下命拉出去前,打十棍子再煩著我,割了舌頭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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