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御寒坐綁美男傍山田第二十四章御寒 ()不一會兒,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狗剩他們將漁具收起。
我好奇的走過去看水桶:“收獲怎么樣?”
“不多,但也夠吃了。”狗剩命船家準備小火爐。水桶里有條十來斤的大青魚,和十幾條大小不一的各種魚。生態環境還真不錯,隨便捕捕都能有那么多的收獲。
魚活殺后,打了幾桶河水洗干凈,放在鍋里慢火煮,香氣慢慢的飄出來。
“當家的,我能不能過來吃?”硯茗在旁邊一條船上喊著,一定是聞到的香味。
給給,不要為了幾片魚肉慪氣了。我對著他喊:“行呀,你叫船家把船靠近了。”
硯茗卻對著他船的船夫耳語幾句后,猛然躍起,從船上一躍而下,艷麗的長袍在空中飛揚,如同一只飛舞的蝴蝶。旁邊好幾條船的人頓時驚叫起來。就連我都嚇了一跳。
三個船夫同時伸出長長的撐船竹竿,硯茗抓著裙擺,露出兩截雪白光滑的小腿,看得人眼都晃了,這個家伙又沒有穿褲子。
只見穿著繡花紅鞋的腳,腳尖在并在一起成一點的竹竿上輕輕一點,立即象沒有重量般騰空飛起,借著竹竿的彈力一躍到了我船上。
前后動作干凈利落,比馬戲團雜技還要精彩漂亮。見到的船上眾人,都連聲叫好我翻了幾個白眼,這個愛現的。
“原來這位爺會武,那太好了”船家更是高興。
魚湯一煮就雪白,上面還蓋著厚厚一層黃色的油脂,味道那個鮮美呀 飽餐一頓后,晚上船繼續行進著,由幾個船夫輪班著撐鎬。就這樣日夜兼程六天,然后在走陸路二天就可以到了。應該沒猜錯的話,這條應該是京杭大運河,隋煬帝所挖,為了讓他從京到江南享樂,卻成了日后江南糧米稅收及時到京以及南北商運的最重要通道。
在船上就沒有象客棧那樣講究了,大家都拿著一塊氈子鋪在地上,蓋著條被子就睡。船上只有的二張簡易竹榻,一張給了我,另一張給了硬是要留下的硯茗。
硯茗將榻叫船家移到了船艙最里面的二個角,隨后用二塊布掛起,圍了二個小隔斷。狗剩顯然對硯茗不放心,將他的氈子鋪在了二個隔斷的中間,晚上就睡那里了。
白天大家都相安無事。狗剩他們捕魚,我也跟著學著釣魚,以來打發時間。用一根竹竿,再加上一根柔韌性較好的細蠟線,線一頭綁在竹竿頂部一頭掛上個鐵絲彎的魚鉤,再掛上些魚餌就可以吊了。
平時可以去挖蚯蚓,而在船上要么用米飯團或者面團,要么就用昨晚弄下的魚腸魚皮。
狗剩把會的全教給我了,但每次我按照方法等到魚竿往下沉時一拉。拉上來的全是空鉤,就連上面的誘餌都被魚給啃光了。多少能釣到一二條的硯茗,借此笑話我是專門來喂魚的。
夕陽慢慢往西邊沉下,已經只有半輪如咸蛋黃般的暗亮。一天天過去得很慢,又很快。我躲在我小小的隔斷里,穿著褻衣褲,用熱水絞得半濕的毛巾,伸進衣服里擦著身體。幸好現在是已入冬,如果是夏天,身上非臭了不可。
我也想脫了衣服好好洗洗,但沒辦法。萬一我脫了衣服擦,一陣大風或者某個不懷好意的人掀起那么薄的布簾,外面就是二十多個男人,將我看光光了。
雖然我身上目前沒有多少好看的,但在此朝代,女孩一過十歲就要應該明白男女有別了。
而硯茗則不同,上船后他隔一天就要洗一次澡,就聽到他的隔斷里水聲嘩啦啦的,還哼著小曲,存心yin人去看。
硯茗很美,我非常想去看看。但是二十多個自己人在看著我這個當家的,叫我怎么好意思去看。憋得我,一見他拿著洗澡用的半人深高水桶進隔斷,就趕緊拿著棉襖披在身上躲到船后,西北風喝到他洗完為止。
越往北越是寒冷,在南方較為少見而且更加濃密的鵝毛大雪,象枕頭里白色羽絨往下倒一般。不一會兒,船上凡是被雪掃到的地方都能積上半尺多深的雪。船家有時不得不派人去船頂清除積雪,防止用毛氈和薄木板鋪成的船頂會壓塌。
冷得我不再釣魚了,躲在角落里身上這條被子,還抱著個銅湯婆子。但還是冷得瑟瑟發抖,動都不想動。
旁邊的船上,還是每天能聽到姑娘們唱曲彈琴聲。攜香院的姑娘還真是敬業,每天都要練習一二個小時。
狗剩拿著一條被子走進我的隔斷,將被子蓋在我腿上:“還冷嗎?”
我除了感覺身上更沉了一點外,什么溫度都沒增加。于是道:“挺暖和了,不用管我。”
同樣地區的狗剩卻好似一點都不怕冷,穿著和平時冬天一樣的棉襖棉褲,就多帶了頂遮耳綿帽。他每次呼吸和說話都能帶著白色的熱氣:“晚上吃疙瘩湯時,我叫他們多擱點辣椒,不知道當家的吃得了嗎。”
上輩子川菜也能吃,吃點辣椒可能會暖和點,于是我趕緊的點了點頭:“行”
“多謝硯爺”外面傳來了歡天喜地的聲音。硯茗是個很討人喜歡的人,人長得美,嘴又甜,就算不逗樂,聽他說話也會感覺高興。這才三四天時間,已經讓除了狗剩以外的所有人,都喜歡上了他。
“少喝一點,喝多了小心別掉進了河里。”硯茗嬌滴滴的聲音,卻是很悅耳舒服。
隔斷上的布簾被掀開,硯茗擠進了原本就狹窄的里面。每當他出現在眼前,除了一次穿了普通人衣服外,其余都艷麗得讓人睜不開眼來。
此時他穿著一件金絲紅色及地厚實斗篷,斗篷邊上還滾著一圈雪白的白毛,襯托著他潤白粉琢的。當他笑時,眼睛瞇成一條往上翹的優美弧線,又媚又妖,就連賈寶玉站在他身邊,都會遜色。
他對著狗剩道:“我帶來了酒,出去喝。當家的我來照顧。”說完自說自話的,就坐在了我的身邊,手從斗篷里伸出,手中是一把錫壺酒壺,而另一只手上捏著的是二個小瓷酒杯。
狗剩看了我一眼后,退了出去。
硯茗將其中一個酒杯隨手放在蓋在我腿的被子上,舉起酒壺往另一只酒杯里倒酒:“這酒是白酒,可能沒米酒和黃酒那樣順口,但喝了立即可以暖和。來喝一點”
我從被窩里伸出手,頓時被外面冰冷的空氣凍得趕緊手指都疼了。接過酒杯,我的聲音是顫抖的:“怎么那么冷,汴京也那么冷嗎?”
硯茗幫自己也倒了杯酒:“路上會冷,只要進了屋子,生上了炭爐就好多了。你一到冬天就躲在房內,所以現在才受不了,再過上三五日,習慣了就好了。來喝口,暖暖身體”
我看著酒杯,用懷疑的態度看著他:“這次沒下什么藥?”
硯茗噗嗤一笑:“放心,藥也沒下,毒也沒下,就是普通的酒。不放心的話,不要喝。”
“喝,就算是藥也不怕,反正外面有的是男人。”我針鋒相對的說了句賭氣話,讓硯茗笑得越發的美艷。
我先抿了一點,挺辣嘴的。閉著眼,一口悶了下去,頓時一股火從舌尖一下流到了胃部。趕緊的憋著氣,皺眉挺了過去,又過了幾秒,身體慢慢地熱了起來。
“是不是暖和了點?”硯茗笑著又幫我斟上一杯。
“嗯。”第二杯我慢慢喝了,這酒烈,喝得太快很快就會醉。
光喝酒會很無聊,喝酒往往會聊天。于是我和硯茗聊開了。
“萬一你那個四品未婚夫君娶了郡主怎么辦?”硯茗也緩緩地喝著,還有三天的船程,有的是時間,所以不必太快。
平時不喝酒的我,二杯下去臉上已經微紅,話也變得多了點:“還能怎么辦?回去繼續當我的老板唄。難道去告御狀,將他搶回來?”
想到這事我就郁悶,于是將手里的第三杯酒猛地一口全喝了下去。打了個酒嗝后,只感到身體有點輕飄飄的了,好似煩惱也變得飄渺起來。
“喝慢點。”硯茗又幫我倒上了一杯:“這樣想就好,畢竟百姓很難斗得過皇族子孫,當家的長得如此漂亮,今后一定會有更好的夫君。”
“更好的夫君?”我喈喈笑了起來,一笑再也克制不住了,一口悶掉手中的酒,拍了拍硯茗的肩膀,笑著道:“此生原本就打算痛痛快快的活,因為有了逸風,所以才改變了想法。如果逸風負了我,我才不會象怨婦一樣自憐自憫,立即就再去找男人,很多很多男人。”
硯茗好似放心一般對著我也笑了,但對于我的驚世駭俗言論也表示出驚訝:“當家的想法還真是特別。”
此時我非常暖和,臉都通紅了,也不知道手里的酒有沒有喝,還是又喝了幾杯,反正一個勁的說話。說得那個高興呀 我喝醉了,醉得呼呼大睡,連晚飯都沒吃。直到第二天早上頭疼欲裂中醒來,發誓以后再也不喝醉了。努力回想著喝酒時我說的話,大半都給忘了。
在醉得不省人事前,最后記得的是:我閉著眼,枕在硯茗的大腿上,嘴里一直嘟嘟囔囔著,好象還提到了北華。而硯茗柔軟的手,一直在撫摸著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