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帝辛本見四大諸侯回朝歌述職,皆言道各自管轄之下黎民安居樂業,心中大喜本欲趁沒有什么重大事情的時候大宴三天,卻被商容出班勸言進香女媧宮。
第二天清晨,帝辛在侍官的帶領下來到大殿之外。商容領著一班文武百官在那里等候多時,四大諸侯位列前首,三千鐵騎八百御林護在左右。帝辛走上攆車坐下,侍官喊了一句:“起!”黃飛虎打頭,領著些人馬保衛帝辛和眾文武,四大諸侯騎著馬緊隨攆車之后,眾文武百官分成兩列一縱排開,有御林軍在路途兩旁列陣保衛。
攆車漸漸駛向朝歌南門,帝辛坐于攆車之上,透過帷帳看到家家焚香設火,戶戶結彩鋪氈。帝辛見此皺了皺眉,喊來黃飛虎。黃飛虎聞得大王召見,一拍坐下五彩神牛,掉轉身子來到攆車旁。
“大王,”黃飛虎拱手施禮道,“您喊我!”
“武成王,這民間家家焚香設火,皆是要敬拜女媧娘娘,為何寡人一路上未有見到前去進香的人?!”帝辛坐于攆車之中問道。
“大王恕罪!”黃飛虎聞言一驚接著施禮道,“末將得到情報言北海袁福通曾經派遣過刺客前來朝歌欲行刺大王,為了大王安全,我等只得如此行事,還請大王恕罪!”
“荒唐!”帝辛坐于車內說道,“豈能以寡人一人之安危而斷黎民進香之禮?!寡人雖然是大王,可寡人的勇武難道武成王還不知道?!”
“臣有罪!”黃飛虎躬身施禮道,“臣這就撤去兵士!”
“算了,已經這樣做了,就免的一片混亂,畢竟是要來拜壽的!”帝辛說道,“寡人雖然禁止祭祀,可是這上古天神之中有些人還是要敬拜的!”
“臣遵旨!”黃飛虎應道,接著便又騎牛走到前方。
“嗯?!”坐在攆車之內的帝辛忽的聞到一絲殺氣,嘴角微微提高,冷哼一聲,“當寡人是三歲小孩子那樣?!”
“眾將士小心保衛!”黃飛虎亦是感覺到有殺氣隱沒,抬頭一看卻見前方乃是一拱門之處,卻是進入前面圣母山的必經之路,較為狹窄卻是不夠這般人馬一起前進的!
黃飛虎抖擻精神,握緊長槍先行進入拱門,查探究竟,卻不料帝辛竟然讓人趕著攆車隨后跟來,黃飛虎頓時便覺殺氣沖天,接著忽見林中現出二十多黑衣人,舞著刀劍前來襲殺黃飛虎,接著又有四人沖出,一躍而起將拱門橫梁兩端打開,然后便往攆車拋下,待橫梁飛出之后四人拿出弓箭,對準攆車便射。
橫梁與箭矢同時來到,黃飛虎正被二十多個刺客纏住,這些兵士卻因地方狹窄接著攆車之后,一時難以救駕。黃飛虎怒起憤殺不多時便見身邊刺客盡皆斬殺,正欲躍起以救大王之時。忽見攆車上面的衛欄向兩邊飛去,帝辛起身站起左手一撐,頂住橫梁,接著右手去除寶劍“鐺鐺”幾聲便見箭矢落下。
帝辛冷笑一聲,將寶劍扔下,雙手舞起橫梁,接著向四名刺客處拋去。帝辛之力能搏猛獸,武勇非常,橫梁拋出速度極快,四人一時躲閃不開,被橫梁打中,落于地上壓死。旁邊有兵士早已撿起帝辛所配寶劍雙手捧了起來,帝辛拿起寶劍收回劍鞘之中,再次坐于攆車之上。
“臣之罪!”黃飛虎躬身謝罪道,“讓大王受驚了!”
“無妨,且去獻香!”帝辛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是!”眾人繼續趕路。
空中,吳傳道看著帝辛的表現非常奇怪,聯想起帝辛登位之后的一些舉措,頓時對這個被后世成為暴君的紂王興趣直起,沒想到在后世成為無道昏君的紂王前期竟然是一個賢明君王,難怪后世有很多人為紂王“平反”,就連孔子的大弟子子貢都說紂王是被冤枉的,甚至是后世的開國主席都說紂王對中國歷史和民族融合都起了重大作用。
“這么說來,紂王后期便得昏庸無道恐怕與這次進香有關了?!”吳傳道在空中暗思,“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最起碼紂王在前期看來不是一個淫色帝王,而且這個時候的人們對神都是畏懼的,怎么可能會對神起惡念?!”
“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吳傳道騎著黑牛往圣母山女媧宮飛去,在空中隱沒身影,只等紂王等人前來。
“嗯?!”吳傳道剛剛隱沒身影,就聞到一股奇香,接著看向女媧宮內,搖了搖頭,“我說這中間定有古怪,原來還真是你搗的鬼!”
不多時,帝辛等一眾人馬來到,走在前面的是帝辛,身后跟著黃飛虎,四大諸侯一眾文武百官。有四童子拿著敬拜之禮上前進殿拜在靈臺前,然后退出大殿。
帝辛見此領著百官進殿,卻見女媧宮內甚是莊嚴華麗:殿前華麗,五彩金妝。金童對對執幡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斗。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裊裊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帝辛也沒有什么心思去觀賞,立刻跪拜在女媧塑像前的蒲團之上,“商朝國君帝辛特來拜見女媧娘娘,望娘娘萬壽無疆,永保大商!”說罷便叩首下去。身后文武百官俱是拜伏在地。
帝辛敬拜已畢,便要抬頭。就在這時,忽見一陣清風吹來,風中還留有暗香。接著就見清風吹起幔帳,現出女媧尊容,生得真個國色天姿,容貌端麗,瑞彩翩躚。忽的帝辛神情恍惚,兩眼迷離看著女媧圣像,在眾官員驚訝的目光之中伸出右手撫摸女媧圣像。
“大王!”黃飛虎和商容等人立刻出聲說道。
“嗯?!”帝辛的表情就像中毒一般,只是淡淡的回應道,手中動作還未停止下來。此時大臣之中有一人皺了皺眉,起身說道:“大王,你到底是怎么了?!”
“楊任,不要失禮!”商容回頭一看卻見是大夫楊任頓時開口說道。
“丞相,”楊任說道,“我楊任生來有一天賦,眼睛能觀邪事,現在大王的樣子很像是中了邪!恐怕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啊!”
“什么?!”商容等一眾大臣聞言大驚,接著看向帝辛,卻見帝辛此時已經放開了女媧圣像,卻走到一處行宮粉壁處,取出寶劍。
眾官員見此如何不知帝辛此時定然是要在行宮上題字,要知道這里是女媧娘娘的宮殿,如何能夠肆意毀壞,當下黃飛虎,商容,比干,箕子,微子啟,楊任等人立刻站了起來,抱住帝辛不讓他前去題字。
卻不料帝辛本身武勇非常,蠻力盛大,一個抖身便將眾大臣震開。帝辛回頭見眾大臣還欲前來阻撓頓時大怒:“不要過來!過來者以欺君之罪處死!”說罷也不理大臣們,拿起寶劍便在墻上“茲拉茲拉”的刻了起來,不多時便已刻好。
商容看時,卻見帝辛所刻乃是一首詩,詩言:“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頓時大驚失色。
空中吳傳道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伸出右手指一點,便見一道金光射入帝辛體內,頓時便見那暗中做手腳的道人身體打了一個寒顫,接著便搖了搖頭消失了。
“我說你為什么讓門人前去北海作亂!”吳傳道看著消失了的準提說道,“原來卻是要將聞太師調離朝歌,也只有這樣方才能夠使得你們更好的行事!”吳傳道忽的想起好像聞太師一直都沒有見過妲己,當然不能知曉妲己是妖怪,恐怕就算見過了,那個時候的妲己已經不是剛剛進朝歌的妲己了。
看官的須知,妖怪附身人體,一開始很容易被人看破的,有時行為詭異,感覺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道人和一些異人的眼里,這些剛剛附身的人,身體都會散發出妖氣,此乃是妖怪和人體還未完全融合所致,如果妲己在剛進朝歌之時被聞太師一看定然會露餡,可是帶一段時間聞太師再去看時恐怕就難以發現其中鬼魅了。
“這么說來應該是你和你的師兄兩人合力算了一些天機出來了!”吳傳道看著西方笑道,“不過你此番恐怕就要后悔了!”
“大王,”商容跪在帝辛面前說道,“女媧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寧息。今大王作詩褻瀆圣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愿大王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觀見,傳言大王褻瀆天神,不知明理,不從德政啊!”
“丞相請起!”此時帝辛終于恢復過來,可是看向眾大臣,又看了看女媧圣像,一時性格犟了起來,“寡人也是看女媧娘娘之容有絕世之姿,因作詩以贊美之,豈有他意?你們不要再多言了。更何況寡人統領大商乃萬乘之尊,留此筆墨與萬姓觀之,一來可見女媧娘娘美貌絕世,二來也可觀看寡人之遺筆耳。”
“大王···”眾臣子還想再勸。
“好了,拜壽已經罷了,就先回龍德殿!”帝辛說罷一揮手,轉身走出大殿。
“這···”跪拜在地的大臣們面面相覷。
“算了,起來吧!”商容嘆了一聲,“回殿再言吧!”
“唉···”一眾大臣嘆息一聲。
三月十五日,女媧娘娘降誕之時,此時的女媧娘娘正在從火云洞回來的路上,畢竟伏羲天皇乃是女媧娘娘的兄長轉世,所以女媧娘娘還是得前去火云洞相見一番。回來路上,女媧娘娘本欲直接駕云往混沌飛去,忽的覺得心中不由升起怒火,頓時甚為奇怪遂駕云往朝歌圣母山女媧宮飛去。
不多時便已來到女媧宮,女媧娘娘落下云頭,殿內玉女金童現身朝禮畢。女媧娘娘落在靈臺山詢問道:“今日可有誰前來進香?!”
“商朝大王帝辛率領文武百官前來拜壽!”金童回道。
“原來是人皇前來拜壽,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對頭!”女媧娘娘皺了皺眉。
“娘娘,請看!”玉女見此只得出聲說道。
“嗯?!”女媧娘娘抬頭一看,頓時便見粉壁上詩句,大怒罵道:“這殷受無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詩褻我,甚是可惡!我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享國六百余年,氣數已盡,正好乘此機會將之覆滅,以泄心頭之恨!”說罷女媧娘娘駕起祥云直往朝歌上空飛去。
隱沒于空中的吳傳道看著飛去的女媧,搖了搖頭,“你們的使命已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說罷一伸手點出五道金光射向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