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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利潤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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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rì,聶中輕和成飛睿再次來到藥鋪,這次卻是為了聶中輕的利潤而來的。

  聶中輕平靜得好像什么事也沒有,這讓一直擔心她的顧海暗松了口氣。

  眾人靜靜地等待著成佐把利潤算出來。

  成佐這一算,不得了,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吶!

  成佐屏住呼吸睜大眼睛仔細地對著手上的賬簿,看了又看――十貫多銅錢,差不多十一貫。不算不知這藥茶竟這么好賣,平均一天竟賣出五千多碗。不過,細一想,這呈名州這么大,有那么多人買也就不稀奇了。那么說若是折合成銀子,丫頭得一半,一天的利潤就是五、六兩銀子。相當于他們藥鋪之前總生意的一天營利了啊!

  書憨也瞪大眼睛看著佐伯手中的數字,“老天爺啊!這么說中輕姐姐的一天利潤就是五、六貫銅錢,那,那……咳咳……”那五年得是多少啊?!書憨說到一半就吃驚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以至于說不出話。經過昨天的事之后,他現在已經改口叫聶中輕中輕姐姐了。因為他覺得叫一個這么聰明的女子為姐姐,并不吃虧。

  “哇,那我一個月才一百多文錢,那么說我要五年左右才能賺到中輕姐姐一天的利潤,看來還是做生意賺錢啊!”林興佃哇哇叫道。眼里卻沒有對聶中輕的嫉妒,真心的替她高興。

  顧海顯然也對這個結果也吃驚不小。不過,他想得更深,就算中輕有了這么多錢,她回不去,那她一個單身女子拿著這么多錢能上哪去,要是被人知道了,誓必招人覬覦。

  成飛睿低頭沉思,沒想到藥茶竟這么好賣,看來在其他地方的藥鋪得寫信讓他們開始賣藥茶了。

  只有聶中輕不為所動,獨市生意有這么高的利潤并不奇怪。

  成佐當然不會忘了計一下五年一共是多少。只見他十指微抖地打著算盤,等數字一出,他簡直呆掉了“一萬零八十兩白銀”,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啊!他抬起僵硬的腿來到成飛睿跟前,“少爺,我們藥鋪拿不出這么多錢啊?!”就算賣了這間藥鋪也湊不出這筆錢給丫頭。

  正合我意,成飛睿不但不苦惱,心中還有著隱隱約約的喜悅。他之前一聽到她說等不及,要一下子結清五年的利潤時,就想到了用藥鋪暫時拿不出這么多銀錢為借口。雖說當時還不知有沒有利潤可賺,但若是錢少或是沒有,她離不開。錢多,自己便可以說藥鋪需要錢周轉,一下子拿不出。她……他是留定了。現在正好,連借口也不必想了。成飛睿不動聲色地掩飾眼底的快意,一臉苦惱地看向聶中輕:“輕兒,看來你只能跟我回皇城才能湊足這么多錢了。”

  一萬多兩銀子對于佐伯他們一來也許是天文數,但對于擁有多家藥鋪和珠寶鋪的成家來說只能算是一筆小錢,尤其是珠寶鋪的利潤大得驚人。要一下子調出這么多錢也不難,只要去錢莊一趟就行了。

  聶中輕抿唇輕笑,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先把自己綁在身邊,“要不這樣吧,你們這里能拿出多少,就先拿出多少。到時,我若是有機會,自會來取回剩下的。”說不定還沒用完她已經回到二十一世紀了呢?

  那他的追妾計劃不就沒了?成飛睿臉色一變,不由急道:“不行。”她必須跟著他。

  少爺(成少爺)怎么了?書憨和林興佃驚愕地看著成飛睿,不懂他為何有這么大的反應,他們覺得中輕姐姐說的很合理啊!

  深明他意的成佐和顧海擔憂地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才好。

  “為何不行?”聶中輕臉色微微一變。他是要強留嗎?

  成飛睿才一吼完,就后悔了,他深知她此時還沒有喜歡上自己,所以現在還不是表明心跡的時候。他略微僵硬地笑了笑:“你也知道藥鋪剛剛經歷了之前的那些事,現在還需要銀子周轉,恐怕拿不出錢來。”

  “是嗎?那我就住在這里等好了。藥茶這么好賣,應該不用一個月,就可以拿出一筆能讓我用上一陣子的錢了吧?!”這樣他應該無話可說了吧?除非他連自己住在這也有意見了。

  是啊!她這么聰慧,又怎么會想不到這么簡單的折沖辦法呢?成飛睿頓時沉默了。這就是他所害怕的,明知她這么聰慧,不會想不到,卻還是心存僥幸。

  就在眾人以為他的沉默代表了同意聶中輕的提議而松口氣的時候,成飛睿卻再次出聲了。

  “我若是不同意呢?”成飛睿的語氣輕得仿佛他沒有說話。

  但就在一旁的眾人還是聽到了,書憨和林興佃無措地站在那里,眼睛齊齊分別看向成佐和顧海,想從他們的臉色中看出現在這是什么情況,一向溫和的成飛睿怎么會說出這種擺明了刁難人的話。

  可惜他們失望了,因為碰上這種情況就算是活了大半輩子的成佐和有十多年江湖經驗而變得圓滑的顧海也不知該怎么處理好,他們正一言不發、尷尬地坐在原位。

  聶中輕眉一揚,目光一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指不給我錢嗎?別忘了我們有契約在先。”最好不要是這樣,不然,她也不是沒辦法毀了善意堂的。

  “你們先出去吧。”成飛睿沒回應聶中輕的話,看向成佐等人道。

  成佐和顧海擔憂地看了眼成飛睿堅定不移的臉色,再看了看眼臉皮僵硬的聶中輕。在聶中輕輕輕地朝他們點點頭后。他們這才皺眉帶著林興佃和書憨出去了,到了門外順便把門給帶上,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違禮教。但這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等他們都出去了,成飛睿才抬眼緊鎖住聶中輕含著怒意的臉容,“輕兒,你這么聰慧又怎么會猜不出我是什么意思呢!”

  心一驚,聶中輕冷著臉道:“你別忘了那張契約,除非你想毀約。”不過就算她一分錢也拿不到,也不會做他的妾的。

  “我沒有忘記契約的事,我只是說到了皇城再給你。而且我也說過,你不愿意,我便不勉強你。但,要是你是自愿的……”就不一樣了,他是不喜歡勉強人,但卻不想就這樣放棄她,他想試一試。

  “不勉強?呵呵……你在玩笑嗎?”這不是勉強那是什么?聶中輕嗤笑地看著成飛睿。

  “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不行嗎?”成飛睿神色微黯。

  “給你一個機會讓我為妾嗎?”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就是死也不會走上媽媽的后路,就算沒有對媽媽的承諾也一樣。她可是從小看著媽媽一路走過來的人,媽媽心里有多苦,她很清楚。表面上她擁有爸爸的愛,可是實際上呢?她永遠都是那個等待的人。而聶中輕不想過這種每天都倚門數著他何時會到來的rì子,她只想嫁個男人,有個真正的、只屬于自己的家。

  “我會對你很好,除了妻子的名份外,你要什么,只要我可以辦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成飛睿繼續游說。

  什么都可以嗎?可她不需要他為她做什么事,只想要回自己應得的。“我只想你把屬于我的東西給我,讓我離開。”離他遠遠的,她不喜歡被逼的感覺。

  “不可能。”成飛睿也不讓步地道。雖說他到此時還沒搞清對她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但他的心卻告訴他不要放她離開。

  “那我寧愿什么也不要。”就此離開。她就不信有手有腳會找不到工作,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人了,而在這里的人也已經熟悉她,相信要在這找到一份工作應不難。只是可惜了即將到手的銀錢。

  不可以!成飛睿心中吶喊。但他知道她若是執意要走,他是沒資格阻止她的。成飛睿心一痛,眼露驚慌地抓住她雙臂,語氣隱含哀求:“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定不負你。”只要她給他一個機會。

  只要一個男人腳踏多條船,就已經等于是同時負了他生命中所有的女人,他又怎么可以信誓旦旦地說出這種話呢?“你愛我嗎?”聶中輕突然話題一轉。

  愛是什么感覺?從沒愛過的成飛睿愣了下,猶疑了會才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自己很喜歡你。”喜歡到一想到她會離開,心就好痛,這是他從沒有過的。這是愛嗎?要是愛就是這樣的,那么就算是吧?成飛睿心里有些迷茫。

  “是嗎?那你憑什么認為你的喜歡可以讓我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妾?”爸爸這么愛媽媽都讓媽媽愛盡世人的唾罵,他的喜歡又算得了什么。

  “我……”成飛睿詞窮了,除了承諾讓她吃好穿好,他不知道還能給她什么。偏偏他又很清楚,她并不稀罕這些。就算她真的想要,也不難得到,就像這次的藥茶,不是嗎?那他還有什么可以留住她呢?一向信心滿滿的成飛睿不知所措地怔忡。

  聶中輕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

  “我……要不這樣,只要你跟我到皇城,若是在到那之前,你都沒有這個意愿。那么我就還你應得的一切,放你zìyóu。”雖然那好難,但他會盡量讓自己放手的。

  “我怎么相信你?”他剛剛就想毀約呢?若他真的愿意還她錢,那跟他到皇城也未嘗不可,但她卻不敢相信他。聶中輕一向是個是她的就一分也不想放棄,不是她的她也不會多拿一分。

  成飛睿沉默不語,表情肅穆,“我可以先把一部分的銀錢給你,雖說不多,但你卻是zìyóu的,隨時都可以離開。當然,就算你想現在就走也行,但剩下的你卻得不到了。”他在賭,賭她舍不得這筆龐大的屬于她的利潤。相處這么久,他已經對她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了。

  “好,成交。”反正她現在也不知該去哪,就當是游玩吧。現在事情既已說開,就不用再提防他心里的不軌之念了。不就是想要納她為妾嗎?說開了,他就會光明正大追求。反正要是她一發現他想反悔,至少還可以有些收入。

  最后,聶中輕還是堅持以丫環的身份跟在成飛睿的身邊。不過,這一來,他們就成了討債丫環,欠債少爺,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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